有一个人实在看不过去了,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这位先生,傲平在法国读大学的时候,是大学台球联赛的冠军。”
一听说陆少要打比赛,侍者立刻将他的专用球杆拿了过来。傲平扬了扬眉,说:“错了,我是四连冠。”
墨小染目光在在座的人身上扫了一圈,停在一个背着球杆的人身上,“请问我能用你的球杆吗?”
那人脸上有点紧张,人见了比自己更厉害的人总会心生自卑胆怯,而且眼前的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人。
见他那么淡然的样子,傲平不由地提高了分贝,“四连冠。”
墨小染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看着眼前背着球杆的男人,问:“怎么样?可以借吗?”
男人被这么一种“真诚的”眼神看着。有些脸红,“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没问题。”
那个人明显是一个桌球的热爱者,这根定制的斯诺克球杆被保养得很好,墨小染对着球杆吹了一口气,说:“谢了。”
现场的人脸色有些奇怪,特别是傲平。脸色就像是吃了一斤鼻涕似的,不爽到了极点,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边的人竟然借了球杆给对手。余爪大技。
他狠狠地挂了一眼墨小染,撂了一句狠话:“我会把她的内裤挂在俱乐部里,毕竟墨染公司老总小秘的内裤,确实是一个亮点。”
沐夕笑了。“恩,如果在这样的话你赚到了,因为想要我内裤的人很多,但是……你的小情人的内裤要处理的话我表示很苦恼,毕竟一个小模特的内裤,很多人都会嫌它脏。”
沐夕的语调恰到好处,诙谐而又讽刺让很多人实在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了声,虽然他们是跟Betty一起来的,但他们真的没有办法做到一致对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阵营里的人总让人有种莫名地想接近的感觉。
大家的眼神里的含义Betty都看得懂。这么赤裸裸的鄙视重伤了她那小小的自尊心,她的脸色立刻涨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这样中伤我?”
“首先,我不是在重伤你,我说的是事实。”沐夕的目光轻轻地放在Betty的身上,继续道:“其次,要是说上次那场火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说跟我无冤无仇呢?”
Betty的脸色一下子煞白,嘴唇有些哆嗦,“我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我就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了,那个油桶你踢得很有艺术,特别在我的那个角度看来。”沐夕的话很有穿透力,很快就让在座的人了解了个大概。
原来她跟沐夕有过节那这样他们算什么?助纣为虐?
只有唐风扬一脸怒气没处发,只能冲着Betty那张无辜的脸吼,“Betty那天片场的意外是你搞的鬼?”
“她胡说八道!”Betty缩了缩身体说:“说那么多还不是因为对比赛的人没信心,想拖延时间吧?”
Betty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她相信傲平会用实力告诉帮她雪耻的,沐夕笑了笑也不揭穿,一双眼看着墨小染点了点头。
“开始吧,我的三连冠先生。”墨小染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但言行间却没有对三连冠的人应有的尊敬。
不得不说这个俱乐部是专门给有钱人玩乐的,比赛的场地跟国际台球比赛的规格差不多,但今天几个场地都有人在比赛。
“身为这里的少东,找个标准场地还有问题吗?”唐风扬没有放过一切损人的机会。
“我怕你朋友输得太惨来找我哭!”陆傲平哼声道。
墨小染一只手背着球杆,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很随意地说了一句,“只要你输了不哭鼻子其他的都随意。”
“呵自取其辱。”说完之后他招来一个侍者,吩咐了两句,“要知道,面子我已经给足你了,一会别输得太难看!”
“我的面子从不需要别人给。”
很快那个侍者就跑了回来,说:“少爷,二号场地刚好有人准备开始比赛,经过协商之后,对方愿意让出场地,但……”他看了一眼墨小染一行人,说:“观众席上已经坐满了人了。”
“那有什么关系,有些人自信心爆棚就应该当众挫一下它的戾气,不然人家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墨小染自然听得出陆傲平的言外之意,她只是用一种看小丑的表情看着他。
不知道为何,跟在陆傲平身后的人瞬间有种转阵营的想法。
这次他们去的专业的赛场,三百六十度全景摄像头,标配的台球桌,以及那些球迷观众一样都不缺。
墨小染一行人本来就很有颜值,一进场群众们就热烈的欢呼起来,“陆少、陆少……”
陆傲平很享受地听着那一浪更比一浪高的欢呼声,一脸鄙视地看着墨小染,双手一挥,观众们立刻噤声。
“你要字还是要面?”陆傲平有些桀骜不驯地问。
“面!”
一个侍者端过来一枚专门定制的硬币,陆傲平拿了起来,往上一抛,摊开掌心,看着沐夕冷笑到:“准备脱内裤吧!”
“你的实力估计轮不到内裤。”沐夕笑了笑。
在这里的观众不少都是常客,当然有不少人认识陆少,所以一看到是陆傲平开球,不少女生都尖叫了起来,眼神中满是兴奋。
但沐夕这边的人气明显就没有那么高涨,沐夕有些不屑地看了一眼他,说了一句:“你就这么急着想让你小情人宽衣解带吗?”
他自然知道沐夕想说什么,但他也清楚自己这个时候生气无疑是给对方可乘之机。
陆傲平努力平稳自己的心态,一杆推了出去,球立刻就朝着四处散开。
墨小染看了一眼桌上的球,嘴角露出一种诡异的弧度,他用力稍微偏差了一个点,母球好像稍稍偏离了下一杆的位置。
没打到彩球的陆傲平有些遗憾地皱了皱眉头,看了一下旁边翘着二郎腿的墨小染,后者对他做了一个遗憾的眼神。
陆傲平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们约定的是进一球脱一件,不是高分进球才脱吧?”说话间他低头思索了一下,瞄准白球,轻轻一推,一只红球滚出了一段距离,打在另一颗红球上,一只红球入袋。
Betty看着沐夕,冷冷地说道:“脱吧!”
墨小染稍稍点头。
沐夕扬了扬眉,没有丝毫犹豫,将自己那双红色的运动鞋连同袜子一起脱了,露出那洁白圆润的脚踝,现场顿时出现了一阵唏嘘声。
从始到终她都没有任何一丝迟疑,仿佛就是墨小染只负责说话,她只负责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