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散去,四舟围观之人纷纷上前,只见三头游魂的四只手臂也变回原先般大小,而其手上的破空锤,仅剩下一杆锤柄在其一只手中,而锤身,却不知所踪。
“呼。呼。”三头游魂大口喘气,似乎这一锤将他的全身气力尽数使尽,整个身躯以及手臂都小了半圈。
“这,这鬼兽,我,我三颗中品魂石,要,要了。”三头游魂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这时,鼠榭也瞪大了眼,呆在一旁,他是知道阎霄的皮厚,没想到厚到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连那三锻品级的魂器,居然也未能伤其分毫。
“还好他坠下之时没有把我当场撞得个魂飞魄散。”鼠榭额头滴汗,回想起之前阎霄从天而降时自己被撞那一下,心中暗自庆幸。
可其转念一想,连三锻品级的魂器也未能在阎霄身上留下半分痕迹,这“鬼兽”在其心中的价值瞬间提升了不少。
因刚才三头游魂的一锤,越来越多的游魂被吸引过来,甚至连外域的其他鬼修也纷纷看了过来,想看一究竟。
“还有谁想上来试一试?”鼠榭看到越来越多人围观,心中越发窃喜。
“三锻魂器也未能伤其分毫啊!买到就是赚到!剥了皮打造衣服皮夹,你们的魂子魂孙再也不怕出去被人打了,快来看类,价高者得。”鼠榭吆喝道。
“你!”三头游魂气得冒烟,可也无可奈何,方才说要三颗中品魂石买下的是他,可鼠榭当时并未答应,且这么多人在旁围观,其也不好明抢,只好作罢。
“想试试的快来了,森罗鬼域第一坚韧的鬼兽,能弄出一丝伤痕就送两袋星河沙啦!”鼠榭继续在旁煽风点火的吆喝道。
四周围观的人大都是游魂居多,而游魂又哪能有什么魂器,只能在旁看热闹,等着那些身携魂器的鬼修上前尝试,好看热闹。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的甚至爬到附近居民的屋顶去观看,可迟迟未见有人去尝试拿那“鬼兽”开刀。
“杨严,这鬼兽你怎么看。”人群中,一个螳形鬼修看向身旁的羊首鬼修,问道。
“没有魂力波动,是鬼兽没错,只是,森罗鬼域的记载中,没出现过此种类型的鬼兽,应该是囚门开启带来的外域鬼兽,且不知其是否具有威胁。”杨严双手合十,远远看着人群中央的“鬼兽”阎霄。
“我没猜错的话,在场的至少有七人身具凝珠境,且都不是我们森罗鬼域的鬼修,他们的魂力波动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且还有两人,乃是前几天从虬域跟着骐乾来的几人之中的两人。”螳谦不时看向四周,继而说道。
“嗯,所以我们先静观其变,且看此兽是否与他们有所联系,抑或是城主正在招待的那几位大人所养的鬼兽。”杨严轻声说道,目光也不时的看着人群中的几个陌生面孔。
此时,人群中有一人走出,熊身蛇首,甚是魁梧,一上来便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三刃长戟,戟尖寒芒闪闪,令人看之生冷。
“在下裘瀖,来自中境抚逡域,这是我的七锻玄灵戟,特来一试!”熊身蛇首的鬼修裘瀖说道。
“中境!七锻魂器!!”围观之人一听到中境二字,纷纷惊讶道。
“是那有着裂窥境鬼修的中境!”一些年迈的游魂也惊呼道。
“嗯,竟然是中境的鬼修,就不知此子,修为是什么境界,看其魂力波动,应该在九珠左右,只是不知,中境的修炼功法,可与我们南境的大不相同啊。”杨眼眯起眼,凝视着场中的裘瀖。
“能用的起七锻魂器,想来此人在中境应该也不是寻常之辈,只是不知其是为何来我们南境的。”一旁的螳谦也说道。
“我们看下去便知。”杨严说道。
螳谦点了点头,双手负立,也将目光放至了场中。
“我出三式,如若把这鬼兽伤了抑或毁了,我按照先前你所说得价格,赔你二颗中品魂石,如若没伤没毁,你这鬼兽,十颗中品魂石卖于我!”裘瀖看向一旁手足无措的鼠榭。
鼠榭怎么也没想到,只想卖个两颗中品魂石的鬼兽,竟然这么招人耳目,本想再高些能卖个四颗或者五颗中品魂石,那价格已经比他得十多袋星河沙要卖得多了,而如今,尽然有人出到了十颗,这让其心中是既担忧,又是欢喜。
喜,是万一这鬼兽,挨住了三式,自己就可以得到十颗中品魂石,那对于他来说,完全可以在冥牙镇安乐的过到魂元散尽,还能娶到几个不错魂侣服侍左右。忧,是万一这鬼兽挨不住,他的如意算盘,便是打回原形,只得回原先想好的两颗中品魂石,这让其踌躇不定。
“快答应,我们等着看好戏!”
“是啊!赶紧答应了,我们都等着呢!”围观的游魂一个个在催促着。
“只能拼一拼了!”鼠榭把心一横,暗暗说道。
“好!!如若你把这鬼兽伤到,我就只要两颗中品魂石!如果不能,便按你说的,十颗中品魂石卖你。”
“请各位腾些位置,在下的招式,有些霸道,怕误伤了诸位。”
裘瀖见鼠榭答应下来,对其微微点头,然后抱拳向着四周的游魂鬼修说道。
周围的人闻言,便嗖嗖的往后退了十多步,腾出了方圆十丈的空地,唯有几人依然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
鼠榭也立即跑得远远的,看着场中的裘瀖与阎霄。
“第一式,歼神!”裘瀖一把将手中长戟一震,整个地面微微震动。
只见长戟的三面利刃,纷纷涌出一股纯白气息,其散发出的寒气让隔了十丈之远的游魂纷纷抓紧了衣物,口吐寒气。
“咚”
只见裘濯一跃而起,于空中快速舞动着手中的长戟,对着下方阎霄的腰部,就是一劈。
“呼。。”一股寒气在裘瀖劈下之后迅速往外扩散。
靠近的游魂纷纷被那股寒气所击倒,其腿部周围,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