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霄此刻,已然被这眼前之景,所深深震撼。
火,本就让人联想到,至阳至刚之气,可这朱鲠所唤出的妖火狼,未见其形,光是这些紫色火焰,便如此的阴寒,散发出阵阵诡变之力。
尤其是,那火焰之中,仿佛存在了无数双眼睛,在不断的冲着阎霄等人,远远瞪来,那目光之中,仿佛,已然将阎霄等人,视为死人一般,一股尤为冰寒之意,不断的从那些目光之中,远远传来。
下一刻,这些紫色火焰,竟如同活物一般,自行汇聚起来,使得这些火焰,顿时由一个个拇指大小,逐渐汇聚成拳头大小,且,在汇聚之后,有更多拇指大小的紫火,在朱鲠手中的黑色雾团,不断出现。
而朱鲠,此刻,也极不好受,只见其项背,早已青筋凸起,一根根如同手臂粗大,整张脸,更是早已变得干枯起来,满头的白发,更是在这一刻,稀稀疏疏的掉落。
那本就显得枯槁的身躯,在这一刻,状若白骨,仿佛全身的血气,都在使用了这式术法之后,被吸个精光。
”桀桀,小子,好好享受,妖火狼带来的恐惧……“朱鲠有气无力的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惨白的笑意。
其手中的黑色雾团,在这一刻,竟缓缓变得诡异起来,缓缓变成与那紫火一般,诡异森然,更是如同相互吸引一般,逐渐的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团,更为巨大的雾团。
只见这紫色雾团,缓缓的漂浮在朱鲠身前,那些紫色火焰,曳然停止,随着一声声狼啸,自其内不断传出,紧接着,一双满是锋利的爪子,径直抓在那雾团边上,一阵阵金石撞击之声,轰然传出。
嗷呜!
一时间,仿佛数百头饿狼,在不断的长啸,似乎在表示着什么,又像是,在对着什么,臣服。
而那抓在雾团边上的一双利爪,突然发狠,使劲一撕,顿时,那道雾团,被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紧接着,一双满是寒意的巨目,出现在雾团之中,更有阵阵火焰,在这双目的周围,不断的燃烧。
咚咚!!
仿佛踩踏虚空般,阵阵脚步声,缓缓传出,只见一头足有十丈之巨的巨大紫红妖狼,自雾团之内走出。
其一身紫红毛发,如同火焰一般,飘逸摇动,四肢,更是萦绕着诸多紫火,一口尖利的狼牙,散发出阵阵寒芒,森然的看着,数十丈外,早已退到梯阶附近的阎霄等人。
一切,都只不过是瞬间发生,使得阎霄愕然之时,亦在打量着,这头自雾团之内,出现的鬼灵。
可下一刻,阎霄便茫然起来,这头妖狼的气息,竟然无法知晓,其究竟是何等灵身,且,气息之诡异,就连见识过熔烬的阎霄,都无法感知,这头妖狼的灵身,为何等阶。
”竟然超过了古灵之身!这……这怎么可能!“阎霄暗叫不好,手中,早已凝聚出奔雷一指之变,中指,更是早早的,将湮雷弓的弓弦,拉得绷直。
“牛寒,快带大家跑!”阎霄怒吼一声,让牛寒等人,赶紧离开。
而牛寒等人,早已被这突然出现的妖狼,震慑的瑟瑟发抖,无法动弹分毫,好在阎霄这一吼,这才得以恢复些许,可全身,亦早已冷汗直流。
“阎尊!我等,势必……”
未等牛寒说完,只见阎霄手中,发出一声破空之声,瞬间,便将众人,如同
而那仅有丝线粗细的黑色小蛇,极为诡异的,在碰到那凶兽之后,自其体表一一钻入,曳然消失。
向着阎霄之处飞快冲来的渊虹凶兽,就这么,在距离阎霄不到三丈的距离,曳然停下了脚步,眼中的凶芒,亦在这一刻,变得茫然。
更是在下一瞬,一脸怔然的看着手中的金刚杵与琉璃盏,露出一丝疑惑之意,盘膝而坐,愣愣出神。
“念你是古荒灵身,留你残躯,不做鬼食,镇守灵渊,仙魔之道者,近之,杀之……”镇玄子的声音,再度传来。
这一下,阎霄心中有些眉目了,索性放开心神,细细的去体悟,那方才展示在自己眼前的一番争斗。
“火树……与冥花吗?”阎霄暗暗记下,那火树与冥花的结合,以及,在这片刻的斗法中,生死两源的种种变幻。
一阵风沙吹过,那丈许大的凶兽,不断的被风沙所覆盖,使得其身躯,越来越大,越来越高,竟逐渐恢复了原先那般,足有数百丈大小。
而半空中的阎霄,双眼清澈,尤为明亮,似乎,方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其眼中的幻觉,只不过,这幻觉的真实,使得阎霄这里,如同亲身经历一般。
“主人!快让我出去!”金疙瘩急促的说道。
“嗯?”阎霄骇然,随即,将令牌的禁制取消,使金冉能够得以现身。
“怎么了?方才之事,你也有所感应?”阎霄问道,脸上满是讶然之色。
“主人,方才那情形,乃是那位大能之士,将这灵兽封印的过程,而此兽身上的金刚杵与琉璃盏,都是灵宝啊!”金疙瘩微微点头,一脸深沉的唏嘘,随即一副焦急的神情。
“不说这鸟人手中的两件灵宝,光是其身躯,就是一件至宝!要知道,那幻觉中,这鸟人的修为,也不过化灵巅峰,可在被降服之后,其躯体的修为,已经有所改变了,相信主人你也感觉到了吧!”金疙瘩神色凛然,继而说道。
”至于灵身的分裂,想必,你也清楚些许了吧。“金疙瘩微微一笑,看向阎霄。
:“你是说?界灵之身与玄灵之身,能够使唤灵而来的灵兽,得以发挥超越平常的能力,是吧?“阎霄说道,顿时,想起了那幻觉最后之时,那镇玄子的声音所说,古荒灵身。
”可是……这古荒灵身,该如何取得,想必,不时那么简单吧……“阎霄随即问道,讲心中困惑一一说出。
随即,金疙瘩便将自己对于灵身禁制所知道的一切,如同倾倒墨水一般,一股脑的塞进阎霄脑中,甚至,也不去在乎阎霄是否能够全数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