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颜寻房间之中,颜寻、闻问切三人聚在一堂,于昏暗的烛光之下面色凝重的谈论着。
“少爷,这两日驿站附近的情况如何?可发现了我们要找的那伙人的消息?”三人之中众人最先看向了坐在居中的少爷。
“没有一点发现。那群人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几天我一直守在驿站附近,却连他们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少爷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这两日不知为何,少爷的表现的越来越加的不安和急躁,好像真的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请即将发生了一样。
“没有那么容易让我们发现,雁门关附近毕竟是人家的主场,再说这次他们只怕所谋甚大,在没得手之前都会小心翼翼的隐藏行踪。哪会那么容易让我们发现马脚。”颜寻摇了摇头,让少爷先不要太过心急。
“放心吧,这个我自有分寸。”少爷在叹了口气,强行压下了心中的几分急躁。
“恩!”颜寻与闻问切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忧愁,显然还是并不太放心现在状态下的少爷,但也无可奈何。
“老闻,这两天在城内可曾打听到了什么消息?”再看了一眼低头沉默的少爷,颜寻暂时先按下了对少爷的担忧,转头对闻问切说到。
“我的收获也并不大,并没有打探到那群人的行踪,不过你让我打探的其他事我倒有了一点眉目。”闻问切说到。
“什么事?”少爷抢在了颜寻面前当先急着问道。
“是颜兄让我打探一下京城方向的消息。”闻问切道
“京城?出了什么事?”少爷问道。
“消息很模糊,大概能够分析出来两条。不过这两条却都很不简单。”提到这时,闻问切的脸色逐渐严肃了起来。
“到底出了什么事?”
“第一条消息,太傅赵审莫名入狱,现在正被押解在刑部大牢正在等候发落。不过估计要不了几天审判的结果就要传到雁门关了。”闻问切道
“太傅赵审言?怎么会这样,传闻他不是一个清正廉明的清官吗?皇帝为什么要抓他?”少爷一惊,随即问道。
“这个就不得而知了,现在从中原传过来的消息众说纷纭,有的说赵审言直言犯上触怒了圣驾从而被抓入狱,也有人说赵审言时被人栽赃陷害。更有的说赵审言表面清正廉明、刚正不阿,内里藏污纳垢锦衣卫察觉从而被皇上囚禁入狱,总之赵审言被下死牢,而且全家老小都被抓入了打捞。生死不知。”闻问切摇了下头表示自己也没能打听到其中原委。
“那第二条消息呢?”颜寻虽然心中已经大概猜到了七八分,不过还是开口问道。
“第二条消息。”闻问切沉吟了一下,同时用眼神扫了一眼颜寻。“锦衣卫督指挥使青龙叛逃,现不知所踪,白虎、朱雀被压入了锦衣卫大牢,现在是玄武在接任原青龙的位置。”
“先是赵审言被抓,又是青龙叛逃,只怕这其中的事情要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少爷一便用手指敲着桌面,一边轻皱着眉头听闻问切叙述完后,才面色沉重地说道。“颜寻你那边有怎么样?”
“昨天晚上我偷偷潜进了驿站内部,发现守卫驿站的校尉竟然寄回了家中一包多达百两的黄金。”颜寻说道
“百两黄金,以他一个驿站校尉的官职,就算他不吃不喝干上五十年也挣不到。”少爷冷冷的道。
“很显然已经有人用黄金将他收买了,不过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的驿站校尉,又不是雁门关守将花钱收买他做什么?”闻问切疑惑道。
“我猜原因大概有两点,其一:有人想在驿站之中做些什么不想有其他人知道。其二,那就是雁门关的守将只怕并没有被收买成功,而驿站校尉就成了雁门关中唯一拥有独自兵权的人。否则若是雁门关的守将都被收买了的话,他一个驿站校尉就变得可有可无。没有必要花费精力收买了!”颜寻用手摸了摸下巴思考了大约半响才开口说道。
“有道理。”少爷、闻问切二人同时点了下头说道。
“还有其他消息吗?”
“有。”颜寻再次开口道:“昨天驿站收到消息,就在几天驿站的两间仓库清了出来,好像是将有一大队人马将会进驻驿站。而且押解的货物绝对不会少。”
“哦?!”少爷与闻问切二人的的目光皆是一亮。
“看来距离我们要找的目标现身的时间不远了。”少爷、闻问切二人的心情中算是略微轻松了一下。这条消息算是颜寻三人迄今为止,唯一得到的对众人有用的消息了。
其他众人得到的消息虽然其中透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但是说到底暂时对于颜寻等人来说,并没有置身其中,只要三人不参与进去,就不太可能牵连到自身。说到底颜寻等人不过只是来想从天鹰帮的一从人身上得道一些消息罢了。什么赵审言入狱、青龙叛逃、亦或者驿站校尉被收买的事,全都与他们毫无关系。
颜寻等人猜测天鹰帮想要截取这次将要到达驿站的货物,现在货物现身,那么距离天鹰帮就近了一步。因此少爷与闻问切的脸色略微的缓和了不少。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颜寻却并没有什么放松的神色,因为只有他自己清楚,这次的事情只怕就算是他们不想参与进去也不得不参与进去了,除非他们放弃追查屠村凶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