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玄冥都城可真的是热闹至极,先不说号称曦月国第一才子到了玄冥引起文人风流雅士之间的多少波澜,以及无数闺阁女子对那第一才子趋之若鹜,就说先前几日传出的那震惊国人的信息,第一才子与谢庭芳之间的风流故事,便让多少人茶余饭后又增加了一些桃色的谈资。
而今日发生的事情,更是把所有人都的闲趣和八卦之心推向了无所不及的高潮,整个事情就像话本子中写的故事一般跌宕起伏让人回味无穷。
前日里,传言那曦月第一才子竟然是一个好色恶徒,竟然公然在皇家寺院内强暴了谢尚书的千金,还让人抓了个正着,当天傍晚,那谢庭芳便上吊自杀防卫自己的清白,虽然说是自杀未遂,但也足以证明她是一个贞洁烈女,性情高洁之人,更是衬托出那号称第一才子的莫景漓,其性情多么的卑劣和虚伪。
第三日又传出,那谢尚书觉得此事对女人影响太大,打击太大,女儿失了贞洁,今后也是无法嫁人了,为了平息此事,为女儿着想,请求当今陛下赐婚给莫景漓和谢庭芳,让莫景漓娶了她,他便不追究此事。
至此,所有的人都夸奖那谢氏的宽宏大量,可怜那谢小姐一只娇花,就这么嫁给了那个恶徒,谴责和鄙视所谓的曦月第一才子只是一个好色卑劣的虚伪小人,连带着与景漓之前有过文章交往的才子,都纷纷把他写的诗书拿出来当中烧毁,以此来跟他划清界限。
就在这一片愤然谴责的浪潮还没有来得及平息的时候,第四日又发生了一件让人更是震惊的事情,让整个事件推向了另一个高潮。
据说那谢小姐这些日子因为受了惊,情绪低落不思茶饭,也不愿意再出门前,家中的人非常心疼,于是在这日,家中的夫人请了京都最好的戏班子来府中搭戏台子,给她解闷调节心情。
这京都最好的戏班子非永庆班莫属了,一家子女眷坐在戏台子前面聊天看戏,谢庭芳的心情确实好了许多,面容上也有了笑容。
然而好戏却不是这戏台子上面的。就在台子上的戏唱罢,众人却找不见刚才还坐在那里的谢小姐了,后来后花园里一阵尖叫和吵闹,有人看见谢小姐和永庆班的台柱子莲生在假山那边正在享受着那‘天伦之乐’。
后来那莲生说,谢小姐早就与他相好,并以手帕为定情信物,她们以前也经常在外偷偷约会。前些日子谢小姐说要跟他分开,她看上了曦月才子莫景漓,要嫁给他,让他帮忙如何这般那般设计莫景漓。
今日二人相见,本就是旧情人,几日的寂寞,让二人忍不住就做了一对野鸳鸯。
……
“这下你可满意了?”凤听雪手执着茶杯,抬眼看着旁边的曦清。
曦清眼神依然停留在大厅中央那个说书的人上面,“哼,那莲生长了一副好皮囊,配给她也是便宜了她。”
“唔,空有一副皮囊有什么用?那莲生可是被那些人玩坏了的,听说他们可舍不得莲生娶妻啊,这番谢尚书可是有的忙了。”
莲生虽然是个男人,但生的比女人还美,早已经沦为了那些天潢贵胄的禁脔,不男不女。
如今外面流言如此强大,他谢庭芳想要嫁给莫景漓是不可能的了,或者是今生想要再嫁人是不可能的了,必须嫁给莲生或者孤独老死。
然而莲生的身份确不容他这么容易就娶妻,根本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然而不能小看了这个人,这个人足可以搅动这玄冥朝堂,让其风云变色兵戈相向。凤听雪找到他,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利益和许诺,这玄冥朝堂便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
曦清斜睨着他看了半天,然后灿然一笑,“不过论长相,还是我家听雪最美最厉害,你看这来了一趟玄冥,你却布置下了这么大的局,唔,我真是太爱你了。”
凤听雪狭长的紫眸含着淡淡的笑意,“呵,只要清清满意便是。”他轻轻的嘬了一口茶水,站起来说道,“来了两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你这个当母亲的真狠心啊,自己的孩儿一点也不操心,为夫可是想念小莲子的紧。”
当初凤听雪要陪着她来,不是担心她的安全,而是曦清在对待处理这件事情上面,他怕她会用太过激的方法。如今这件事已经处理好了,也便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他何尝不知,女皇对莫景漓有一种执着的亏欠感和愧疚,似乎是要把莫景漓的幸福作为她自己的责任一般,他知道的,其实清清对莫景漓有感情的,虽然不知这感情从何而来,甚至是她自己也不知道没有发觉,但是,莫景漓这一生找不到幸福,她便不会安心了。
若是这样,还不如让她自己给那个男人幸福吧。凤听雪心想,他可不喜欢不希望清清整天心中总惦记着其他男人的幸福,更不希望她有什么心结,这样在以后的修行当中是极为不利的。
“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曦清看着莫景漓说道。
他抬起了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愕然,然后说道,“谨遵陛下旨。”
“呵呵,你也不问一问要跟朕去哪里?是不是好奇贵君怎么没跟我一起?”她坐在那里,翘着腿说道。
“哎,有些事情啊,可不能跟他们说,我这个做女皇的,想要有点自己的秘密可是太难了,所以今早已经让他回去了。”她自顾自的说着。
二人换好衣服以后,便来到了这玄冥都城最大的一个艺妓倌,春晖楼。
莫景漓面容变幻莫测,看着曦清的背影欲言又止,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安静的跟着她走了进去。
似乎那里的老鸨特别有眼色,看见二人进去便招呼一个长相清纯可人的姑娘把他们领到了三楼的包间当中,不一会儿,酒菜便上了来。
你们要是以为曦清装扮成了男子那就错了,这春晖楼虽然是风月之地,里面不光有女子卖艺,也有不输于曦月的美妙少年男子在这里坐台演出陪客人喝酒聊天。
所以我们女皇陛下换装,是换了一身玄冥国的贵族女子服饰,上妆以后,比平时更加的娇艳夺人。
“春晓姑娘,本姑娘今日可是为了琴心公子而来的,你看你是不是帮我去通传一声呢?”曦清翘起指尖,从袖中抽出了两张千两银票,拉着春晓的手,啪的一声塞进了她手里。
“姑娘是第一次来吧,琴心公子的规矩……”春晓笑着把银票塞进了衣袖里面,脸颊上出现了两个浅浅的梨涡,十分可爱。
“给你。”不等她说完,曦清便又抽出了一张纸。
春晓看了看抿唇一笑,朝她拜了拜便走了出去。
琴心公子的见客规矩,便是以诗词会友,只要拿出他心动欣赏的诗词,便会免费的陪客人聊天弹琴。而他的琴是这玄冥都城出了名的好,当然了,在曦清看来,恐怕是人长得好,有些傲骨和才气,琴音才跟着出名的吧。
“陛下,您这番…万一被人知道了,实属不妥。”莫景漓终于忍不住说出了口。
曦清给他倒了一杯酒,笑着看着他,“我觉得,你一会要是当着别人的面叫我陛下,更是不妥了。”
他面色一僵,垂目说道,“是臣逾越了。”
她心中一叹,看着他那消减憔悴的面容,心里一纠,手掌盖上他的手背,轻声说道,“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这样客气。”
感觉到他似乎是有抗拒,她立刻放开了他的手,笑着端着酒杯说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啪啪啪——
“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门外面传来了鼓掌的声音,春晓从外面推开了门,一个身着水色锦服,怀抱古琴的男子缓步走了进来。
曦清见到那男子,举着的杯子放在唇边,噙着笑淡淡的看着进来的人,默不作声。
唔,鼻若悬胆,面如釜削,眉如漆墨,唇似淡纸,但他皮肤茭白,是玄冥男子中比较白的,刚性中带着一些雅致,真的让人见之难忘的还是那一双水目,随时给人一种情谊绵绵之感。
莫景漓见她见到那琴心便直直的看着别人,眼中含笑,一种莫名的情绪萦绕着他。
“琴心公子谬赞了,公子里面请。”她终于站了起来,斜目看了一眼旁边的莫景漓,眼神一闪,面容上带着娇俏的笑意,然后又说道,“早就慕名公子的琴声乃帝京一绝,今日能够有幸得公子垂青,是清儿三生有幸。”
琴心本就是一个心性高傲之人,难道见到曦清这般才貌出众知书达理又气度非凡的女子,更何况曦清这个穿越人士肚中那些千古佳句如茶水一般信手拈来,二人一起谈琴论诗,越谈越投机,那琴心对曦清的印象越来越好,二人便越坐越近。
“小姐,不早了,该回去了。”莫景漓在身边说着。
“你先回去吧,我这还有好多话没跟琴心说呢。”她朝后甩了甩手,随意说着,她看琴心似乎也有舍不得她,心中暗笑。
她刚才给琴心说,她是曦月的一个商人,初次来玄冥帝都做生意的。而琴心似乎一直对曦月女尊社会的女子有一种好奇,于是更是用心与她结交。
说罢她便抚上了琴心的手,眼中含笑的看着他说道,“不知琴心今晚……”
“呵,是啊,琴心还有许多话没跟清儿说,就让你的仆人先回去吧。”琴心反手握住她的手,盈盈一笑。
曦清见景漓沉着面容,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走。
“他可不是我仆人,她是我哥哥。”说罢朝莫景漓笑着。
“哦?哥哥也管妹妹的这些事情吗?你们曦月不是女子为尊吗?”琴心往她肩上一靠,懒懒的说道。
莫景漓身子一颤,抿着唇看着曦清,眼中是一种让人心疼的伤感和失落。然后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曦清在第二日早晨回到了住所,然后在房间里呆了大半日,傍晚时分便又出去了,同样带着莫景漓,同样是去了春晖楼,找的是琴心。
这次她让春晓姑娘陪着莫景漓,自己单独开了一间房,邀请琴心一起弹琴论诗,房间中不时的传出欢声笑语,可以看出她特别喜欢那个琴心。
第三日,曦清懒懒的从外面回到住的院子,看见莫景漓站在她的门口。
“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却沉迷于烟花之地,这番作为实属不妥,还请陛下早日回国,不要再如此放纵下去。”
曦清见他眼中布满血丝,形容憔悴,面色阴郁,似乎是经历了什么巨大痛苦一般。
心中警铃大作,这个主意是凤听雪给她出的,让他这番作为就是为了考验和试探莫景漓对她的心意,曦清起初是不相信的,如今他这番情形,难道他真的是对她有情?又或者是看见女皇这般放纵,才操心操肺为国家社稷担忧?
曦清面容上一片平静,似乎还有一些不愉快,眉头微颦,“若朕打算纳琴心公子入后宫,莫大人以为如何?”
莫景漓心口猛然剧烈的跳动,只感觉有什么东西紧握住了他的心一把难受,让他呼吸困难,胸口起伏着。
“不要跟朕说什么不成体统,有违国体!琴心公子文采斐然,情操高尚,甚得朕的欢心,朕也不计较他是否清白之身,不计较他出生是否高贵。朕若想娶他,景漓会不会支持朕呢?你也知道,这件事大臣们肯定会反对的,所以景漓会帮朕隐瞒他的真实身份,对吧?”
她走近他,缓慢的度着步子,在他耳边清晰的缓慢的说着。
莫景漓此刻已经停止了思考能力,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口狠狠的挖了一个洞,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远离他。
陛下喜欢他,喜欢他文采斐然,情操高尚,不计较清白之身吗?
“景漓会不会帮我跟大臣们隐瞒他的身份?”见他神情恍惚,她在他跟前又重复了一遍。
“陛下喜欢文采斐然,性情高尚的人么?”他喃喃的说着。
“嗯?”曦清眯着眼,看着他。
他似一根木偶一般,有些恍惚的眼神中终于恢复了些许神采,然后看着曦清,抬着头,是这么久第一次主动正眼平视着她,没有丝毫躲闪。
“陛下要是喜欢听琴论诗,微臣不才,但也自负是我曦月第一才子,论起文采琴技,定然不输于那琴心,请求陛下收回纳琴心入后宫的打算。”他坚定的言语和眼神,让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与往日的神采。
她一愣,怔怔的看着他,原本平静的面容上逐渐展开了让人惊艳的笑容,灿若芙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惊讶与这呆子竟然这么勇敢到自荐才能,为了不让她娶琴心,竟然甘愿把自己卖了。
唔,他是出于一个重臣对帝王的劝谏,还是出于一个男人对心中所爱的守护?
以琴心这种青楼楚馆中的身份,定然是配不上进入曦清的内宫,他这番抗拒也是正常,他不管是站在忠臣或者甘愿守护她的男人的角度,方才那番话根本不能证明他的真实心思,所以她必须还要试上一试。
莫景漓默然的看着她在那笑着,随后,曦清停住了笑,但眼中还是止不住的开心和满意,她又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扶住他的双肩。
“景漓是要嫁给朕吗?愿意今后跟朕琴瑟和鸣,白头偕老吗?”
莫景漓看着她那明亮的双眸,身子僵直不语,在她眼神的逼迫下,急忙退后了一步,俯首低头说道,“臣已经是残破之身,配不上陛下。”
“哼,你刚才不是说你的文采琴技不输于琴心吗?原先凤后在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他给我弹琴,如今他不在了,也没人给朕弹琴听了,你若不嫁给朕,那么朕就娶琴心。”她说完,绕开他便朝自己房间走去。
虽然她这番话有些伤人,有些不讲道理,但他若对她无意,又怎么可能因为她这一番妄语而同意嫁给她呢。要阻止女皇娶一个风月场合的男子,有的是其他办法,单凭一个凤听雪就可以阻止她了,他又何必自己嫁进宫。
曦清含着笑走进房间,房门并没有关,反而是大敞着门。不过说完这句话她便有些后悔了,万一他真的同意嫁给她了,然后呢?
莫景漓在门口站了许久,就像木头人一般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坐在那里,看着门外的人,颦着眉。听雪这番设计,是他们二人做的一个赌注,让她相信莫景漓心中对她是不一样的,如今弄到这种地步,她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怎么收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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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煜这几日有些纳闷,莫景漓自从从玄冥回来以后,每日都会进宫,先到他宫里跟他打个招呼聊会天,然后等陛下练功完以后,便会去凤鸾宫中给陛下弹琴。
其实他是知道的,景漓的琴技自然是最好的,但自从前几年他母亲去世以后,他便不再弹琴了,如今又是为何,每日专门来为陛下弹琴?
直到半月以后,陛下的一道旨意,才让他恍然大悟。陛下册封莫景漓为德君,赐居章台宫。然而这个消息,既让他为莫景漓高兴,也让他心生一种莫名的苦楚。
他日日去陛下宫中弹琴,定然是陛下喜欢的,可以每天见到她,可以跟她说话,这是一件多么让他羡慕的事情。可惜现在军中并没有那么多的军务去跟陛下禀报,陛下每日宠爱着凤贵君和贤君,有他们在,陛下怎么会记得他这个小小的侍君呢?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曦清握着莫景漓的手,默念着这首李白的《秋风词》,她心中当然明白,那日她为那琴心写的《将进酒》已经被他默默的记了下来,整日挂在自己房中颂记唱念,但那首不是专门说给他听的,所以这其中想起来他难免心有苦涩。
如今此情此景,她便厚脸皮的再次剽窃仙人的词来博得佳人一笑了。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他缓慢的重复着,垂下了眼帘。
“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夫君,万万不可再胡思乱想了。”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正视着他的眼,“景漓不喜欢吗?”
他展唇一笑,拉下她的手,“谢陛下赐的赏赐,景漓十分喜欢。”
“你要自称‘臣侍’。”她笑着说道,手指挑起他垂下的下巴,“良辰美景,爱妃是想做点什么呢?”
一抹红晕淡淡的爬上了他的脸颊,“臣侍,臣侍伺候陛下更衣歇息。”
她抿唇一笑,站起来张开双臂,等他给她脱衣。
“啊——!陛下不可啊~”他大呼。
因为是一身正装,太过繁琐,她脱了外袍以后,见他动作太慢,手掌一挥,九重宫装便在手中化为粉碎,只身下贴身的一件极薄半透明的罩衣,以及内里面的大红内衣。
她轻笑一声,端起桌上的两只酒杯,“来,这交杯酒怎么可以不喝呢?”
她有意识的触碰着他,惹的他一阵闪躲,面如红霞一般。
曦清侧身躺在大红的锦被当中,支起头静静的看着他。
他颤抖着手,缓慢伸手按上腰间的缎带,解了两下都没有拉开,好不容易脱掉深红的外袍,然后又是浅红的夹衣,内衫,接着是月白色的罩衣,里面还有一层白色的里衣。
她耐着性子就那样含着莫名的笑意,看着他。
“唔,爱妃胆子大了,竟然让朕在这里等你那么久。”她突然说道。
手上一颤,他加快了动作,几秒之后便只剩下最后一层衣服,坐在了床沿。
然后他又站了起来,放下了降红色的厚重的鎏金修饰的床幔,顿时整个空间内一片暧昧的暗红色,似乎连二人的呼吸都变的有些紧凑了起来。
噗嗤一声,曦清一个翻转,压在了他的上面,“呵呵,景漓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陛下…”他呼吸一紧,颤抖着睫毛,杏眼泛着淡淡的悲伤情绪。
“傻瓜啊。”她轻声说道。
手指抚摸上他的面颊,轻柔的描绘着他的唇,“你不知道,第一次见你的那时候,我就在想啊,这样一个清雅如玉一般的男子,要是是我的夫君那就该多好啊,你看他那笑容,满眼就像星星一般的明亮,多温暖啊。”
“可是后来发生了那些事情……哎,不说了。后来我才知道,其实就在那时候,你早已经住进了我的心中了,就在这里,从第一次第一眼看见你,我就喜欢你了。”
她拉着他的手,按在了心脏位置。
温软的触觉让他一阵恍惚,想抽开手,又被她的话语震惊和感动着。原来陛下一直都是喜欢他的,而不是因为对他的怜悯,不是可怜他,也不是拿他当做别人的替代品。
“陛下,臣侍是甘愿嫁给你的,只恐陛下不要嫌弃臣侍这番残破之身,今生今世,臣侍愿侍奉陛下左右。”
她往下压了压,大半个重量都靠在了他的身上,“我要听你说,你喜欢我,今后你的心里,眼里,生活里,生命里,都将只有我一个人。”
曦清翘着唇看着他有些错愕的眼神,一只手悄然的抚上他的胸口,等待着他的回答。
唔,他这种保守古板的书生,恐怕让他自己说这番情话,到死也不会主动说的吧。哈哈,今后就让她每天教他给自己说情话写情诗,让他逐渐放开心扉,所谓人前能够为她辅助江山稳定,人后能对她听话死心塌地。
她能感觉到他起伏的胸膛,他一双手直直的放在身体两侧,么有任何动作。
唔,这么僵硬这么抗拒可不行的,看来是她下的功夫还不够。
她手掌一挥,原本遮得严实的床幔顿时四散开来,被完好的挂在了一边,整个视觉空间顿时一片光亮。
不等他反应过来,她便脱去了那层薄纱,只剩下大红的现代式内衣。
单手勾住他,让他坐起来,眼前的光景看的清清楚楚,她压在他的腿上,朝他媚笑一声,仰着头直勾勾的看着他。
看着那般的饱满和莹白,刚刚那让他惊颤的触感似乎还萦绕在心头,还有那甜言蜜语的告白以及强势的掠夺与宣誓,让他心神激荡不已。双手鬼使神差的攀上了那绝顶高峰。
他不知是如何与她唇舌相依,也不知怎么褪去了自己的最后一道束缚,只凭着本能和心底渴望的驱使,拥有她。
这是与噩梦中完全不同的人生,那些过往即将或者已经被眼前的女子全部的占据了,驱除了噩梦的记忆,从今开始,他的生命不再踌躇与彷徨,不再惧怕黑暗,只因为,她要求的,满眼满心,只能有她。
------题外话------
累哦,求安慰求虎摸。白衣这么用功,娘娘们都不夸奖则个~
嗯哼,景漓的肉肉你们是吃不到了,不高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