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的两个手下依旧沉默的做着事,不为钟离煜和月姐的交谈所吸引,或许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了……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了,钟离煜被眼前的这一幕弄的度日如年,那怕是李强被药弄的浑身无力,说不出话来,但是还是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那无边的恐惧……
确实,一会就要被她们这些疯子放一身虫子,自己还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这样做,真是太恶心了……
“临死前你能不能告诉我原因?是有人让你这样做的?还是你们想要做邪教的邪恶祭祀的?”钟离煜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她们弄死,看她们的行为更像是有预谋的针对自己……
月姐本来不想理会钟离煜那幼稚的语言,不过钟离煜的话中有个地方好像触犯了她的神经。“放心好了,我不会像那些垃圾一样的!他们算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玄妙的法门?”月姐一脸不屑的说道,这是钟离煜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恼怒。
要知道刚才钟离煜哪怕说她很丑,她也没有恼怒……也就是说立场对于月姐来说很重要!钟离煜心里不由自主的思考着这个问题。是不是意味着她的行为被归为邪教后,她会很麻烦……
仔细想一想,哪怕还没有亲身经历那无数只虫子的作用,也能想象出那无数虫子在身上慢慢蠕动,慢慢一点一点的钻进自己的血管里……这跟邪教的做法的区别就是在于她会给点钱,不会要命,而且这只是她自己说的……
“你们这样做不怕遭天谴嘛……”随着瓶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开,两三米之外的钟离煜似乎都闻见了那无数虫子所发出的难闻的气味……
“呃……”终于到了那一刻。那怕已经被药弄得浑身无力,李强还是被这无数虫子吓出声了,身体表面在它们的刺激下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不…不要这样可以嘛?就、就算我求你们了……”钟离煜为了师父的安全终于低下了头颅,虽然似乎不管用,但是钟离煜还是放下尊严的做了。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的安危比起来,尊严根本不值一提……泪水就像坠入地狱一般无声的,坚定的,从钟离煜的脸颊上滑落。
月姐的下属听着钟离煜的哀求声,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右手里那把锋利的刀不比菜刀长多少,刀锋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把短刀在月姐的手下操控下,顺着李强肋骨之间的缝隙缓缓地划了下来,毫不费事就在李强的胸部划出一道恐怖的刀口……
“不……”钟离煜痛苦的吼道。钟离煜泪眼蒙蒙得看着那道伤口,自己的心似乎也被割了一刀似的,剧痛无比…
那刀口不过三、四厘米深,长度却是特意被限制在肋骨之间,伤口丝毫没有触碰到肋骨,由此可见他的熟练,也不知道解剖了多少个人才练出这样异常熟练的刀工……让钟离煜意外的是那刀口却没有出来多少鲜血,割开的伤口截面也惨白无比……
“继续……”月姐仔细地看了一下那道伤口,之后对着她的手下命令道。“看见你师父那伤口了吗?”月姐转过头来对着钟离煜说道。“划开这么长的伤口也没有流血,就是因为他已经被别人暗算了。就算没有我做这种事情,他也活不了多久。”
“所以我不应该恨你,对吗?”钟离煜还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讽刺……
“呵呵,煜儿你懂就行了……”月姐依旧没有生气,毫不在乎。
“哪是谁暗算了我师父?我该怪谁?”钟离煜强忍着伤痛和怒火,询问月姐。要不是被困,钟离煜真的可以咬掉面前这个贱货一块肉……
“这个嘛,你不需要知道……”月姐没有想到钟离煜会问这个问题。
“哼,因为我活不到找他算账的那天?”
“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呢,是他不能活到你报仇的那天……”
“呵呵……”钟离煜抬头看向师父,看着就在刚才说话中,被新割开的四五道伤口……虽然没有出现流血,但是看着师父已经扭曲的脸庞,钟离煜就不想去猜测师父忍受了多少痛苦。
“为什么不给我师父打麻醉剂?”事已至此,钟离煜只求师父能少受点痛苦。
月姐拿起来一个玻璃瓶子,瓶子不大,类似于水果罐头,但是里面却装着数不清的白虫。这些虫子的身体很细,还纠缠在一起完全看不清有多长。哪怕隔着一层玻璃看,钟离煜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放心好了,这里有些虫子会分泌出麻醉的毒素……”突然月姐就捂住自己的小嘴,“额,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师父的”月姐给钟离煜打包票道。
钟离煜看着月姐她那美玉般面孔,心里止不住的升起一股杀气,突然好想用刀在她那看起来吹弹可破的小脸上划开几道大口子,再将几条形态各异的虫子放在伤口里……
不一会,李强的两边的肋骨都被割出四条伤口,就算李强被之前的注射的药弄的浑身无力,但在这剧痛下也被弄的肌肉自发地收缩,真是惨不忍睹……
钟离煜痛苦的嘶吼道:“先用可以分泌麻痹毒素的虫子……”这种心情真他妈不爽,有点求着快让弄死师父似得,泪水无声的从脸庞滑下……钟离煜用力的攥着拳头,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手心里,依旧没有放松……
“阿龙就按他说的办。”月姐向她手下下达指令道。
她手下的人真的先拿出一瓶很不一样的罐子,这个罐子是少数不透明的一个,钟离煜无法直接看到里面装的是什么样的虫子。这个用泥土烧制而成的罐子虽然比不上其他玻璃的精美,但是外表却布满了无数神秘的花纹,只是看着钟离煜就觉得这种花纹很邪恶,心里更是不舒服。罐子外表还隐隐带有暗红色的痕迹,似乎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