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什莲看着去而复返的房轻寒,只身回来,他刚刚还在心里埋怨这两人一个没有身为战友的心,一个没有身为医生的觉悟,把他一个瘸子丢在这里。
没想到房轻寒这么快就返回来了,想来可能是赫连钧有什么任务,才不得不放下到嘴的肥肉吧?
他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嗯!
此刻房轻寒变成了一块肥肉。
房轻寒若是知道凤什莲心中所想,肯定会在他身上多割几刀。
房轻寒走过去,没有先前玩闹的心思,语速快速的叮嘱凤什莲道,“你自己起来走走吧,没事的话就出来晒晒太阳,促进钙吸收,只要你坚持用我给你的药,用不了半个月,你就能恢复以前的生活……”
“你说什么?”凤什莲觉得自己是出现幻听了吧。
房轻寒没有因为他打断自己的话而生气,又继续道,“三天后,我会打电话让张教授将你的石膏拆了,但这段时间,你也要积极配合治疗,多出来走走,一次时间不宜过长,也不要心急,否则你懂的。”
“等一下,你是说我可以正常行走了?”凤什莲呼吸加粗,都不太敢相信她的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能行走了?”房轻寒没好气的反问。
“可是他们说我可能要被截肢……”就是不太相信房轻寒的话,更不敢去希望,怕一场成空。
“在手术台上,他们无能为力的时候,是我救醒了你。”没有过多的解释,他愿意信就信,不愿相信,还有事实证明,“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招呼了一声,房轻寒果断转身走了。
走到半道,是一个热心的大哥送了房轻寒一程。
房轻寒笑一笑,潇洒的离开了。
等到赫连钧被人发现,当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所以,他悲催的在草丛里睡了一夜。
赫连钧一口老血哽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
这要是别人做的事,他早就一枪毙了他,偏偏是那个让他骂不得、打不得、恨不得、更远离不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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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
房轻寒刚到教室,外面就来了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员,“请问谁是宋敬尧,谁是房轻寒?”
“他们就是。”房心娜看热闹就是不嫌事大的。
尤其是现在看到那几个人,猜想定是来找他们二人的麻烦,房心娜心里就是一阵暗爽。
宋敬尧目光疑惑的看了看房轻寒,又看了眼韩均格。
“轻寒,什么事啊?”杜璎珞又急又慌的问。
“不知道。”房轻寒犀利的眸光扫向房心娜,不知道是不是她作出的妖蛾子。
房心娜被她看得一阵火大,怒眼毫不客气的瞪过去,“看我做什么?你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难道还以为是我嫁祸给你的不成?”
房轻寒冷哼一声,“最好不是。”
“房轻寒,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别人怕你,我就怕你吗?”房心娜这是仗着背后有房牧云撑腰,就是从不将房轻寒放在眼里。
上次房轻寒被赶出房家,还是证明了在父亲心目中,她和母亲才是最重要的。
殊不知她在乎的东西,在房轻寒眼里,从来都不屑一顾。
这两人之间的战火,引起了其他人的格外疑惑。
房轻寒直接无视了房心娜的叫嚣,转而面对向那三个走来的机关人员,“什么事?”
“两位,我们是检察院的,有人举报你们跟一起土地行贿案有关,这是逮捕令,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为首的男人上前直接说道。
土地?
顿时,房轻寒等三人一下子就明了。
宋敬尧眉头难堪的皱起,他没想会给房轻寒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满脸抱歉的看着房轻寒,“轻寒,对不起,这事……”
“没事,我们就走一趟吧,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房轻寒打断他的话,一脸的云淡风轻,率先走出了教室。
房轻寒锐眸紧紧盯着三个直奔这间教室而来的检察官,讽刺的勾了勾唇。
她走得那样云淡风轻,可急坏了杜璎珞。
掏出手机,立刻给上官晴和江劲打电话。
上官晴有背景。
江劲是律师,都是能够帮到房轻寒的。
逮捕令都出来了。
这事一下子就在学校里炸开了。
房心娜那叫一个爽,从未有过的爽。
最好让房轻寒一辈子老死在监狱里才好。
房心娜躲进厕所里,立刻给魏瑶打电话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妈,你去打点一下,让上面给那个小贱人多关个几年。”
“嗯,这是自然。”魏瑶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挂断电话前,她忙又叮嘱了一句,“这事暂时别让你爸知道,你千万别说漏嘴了。”
“我当然知道。”房心娜挂了电话。
而一直在厕所里的女孩,一字不落的将房心娜的话录了下来。
载着房轻寒和宋敬尧的车子刚到检察院,宋敬尧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也被检察官带来了。
这场所谓的行贿案,主要是有人故意针对宋敬尧父亲宋民江的。
看到自己父亲被抓,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宋敬尧握拳,目光里含着阴狠狠的恨意。
这是那个王八羔子故意给他设下的陷阱,让他一下子连累了父亲和房轻寒。
“宋敬尧,你又干了什么混事?”一见到宋敬尧,宋民江大为恼火。
他一生为官端正,这次却被这小混蛋害得再也爬不起来。
宋敬尧垂着脑袋,就是一副做错事认罪的样子。
房轻寒摇头。
平时看宋敬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原来还是挺怵他老子的。
三人被分开审讯。
房轻寒坐了一会儿,就有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她面前。
一坐下,就低喝了声,“姓名?”
“房轻寒。”
“年龄?”
“19岁。”
“职业?”
“学生。”
她刚答完,审讯的大门豁然打开。
赫连钧俊气挺拔的身形,火急火燎的赶来,因为这一路用跑的,气息微乱。
他黑厉的眸子带着紧张和担忧,一眼就锁到房轻寒身上,见她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眼里的凌厉又强了几分。
其实明明知道以她的身手,不可能受欺负。
来之前,他也打过电话的。
但就是控制不住的紧张她,生怕她受了一丁点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