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这种不好意思,也是故意在岔开秦爵刚刚说的话。
秦爵却挪了挪位置,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你还饿吗?要么我们重新再点一份?”房轻寒尴尬的半弓着身子,看他都没吃几口,等一下她还指望着他埋单呢,不能得罪了这货。
“我没有约过会,不知道该做什么,你可以说说。”秦爵答非所问,深邃蓝眸里涌着的渴望和忧郁参半。
房轻寒没想到他执着的提起这事。
房轻寒也明白他的心情,大概是想在死之前,做一件自己开心的事吧。
房轻寒抿抿唇,“你要是不饿,我们回房间吧。”
“嗯!”秦爵对她言听计从。
房轻寒看着他褪去一身冰霜,突然就变得这般温柔乖巧,看来真是迪克森打击得不清,确实够可怜的。
房轻寒凝眉,也是他的幸运吧。
之前他要是直接开枪杀了她,那么他必死无疑。
回到房间,房轻寒直接道,“把衣服脱了。”
奈特被惊到了,“这也太快了吧?”
虽然说他家主子肯定很想在死前成为真正的男人,但他们才刚认识不过。
房轻寒装过身,走到奈特面前,气不过的给了他一个爆栗子,“乱想什么?我是要看看他的伤口,不脱衣服怎么看?”
奈特尴尬。
秦爵轻笑,却莫名失落。
但也仅仅只是一丝失落而已,他都是要死的人了,他怎么可能还会欺负她。
奈特带着人出去了。
秦爵以为房轻寒是关心自己,所以要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口。
“我没事,谢谢你给我的三天。”秦爵淡淡道。
三天,就是一秒钟,她都不想。
房轻寒不耐烦道,“脱衣服,你要是不脱,我就自己来了。”
秦爵被她说得俊脸微红,但也乖乖脱了,只因为这是她的要求。
秦爵这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如此坦露自己,尴尬的气氛越加明显。
房轻寒被秦爵的局促弄得也不由尴尬起来,明明他们都没有想那方面的事情。
但被秦爵搞得就像她霸王硬上弓似的。
一个男人在她面前,连耳根都红了。
房轻寒尴尬得咳了两声,“你别这样,我是医生,虽然你很帅,但男人的身体,我看过不少,无非就是比肌肉而已。”
医生……
秦爵诧异。
秦爵身上除了那支飞镖留下一个黑洞,他的背后还贴着一块白色纱布。
那块纱布上,本该沁着红色的血液,可现在却是黑色的。
他果然是真的中毒。
看来迪克森早就料到秦爵会亲自上门,早就备着毒等他呢。
“我现在想要你的一点血,你给吗?”房轻寒问。
“随你。”
房轻寒见他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忍不住调侃起来,“你就不怕我拿刀捅了你。”
“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了,你没必要多此一举。”褪去一身的骄傲和仇恨,他也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
房轻寒笑笑,然后拿了刀和一个玻璃杯,在胸口处那个黑洞处轻轻一划,黑色的血水就咕咕冒了出来。
秦爵凝视着房轻寒近在咫尺的小脸,女孩娇嫩的皮肤透着少女独有的美好,微翘的睫毛如蝉翼一般漂亮,认真专注的眸仁,清澈迷人。
可惜,这样漂亮的女孩,不属于他。
接好足够的血水,房轻寒说,“自己处理一下伤口,我回房间研究一下,别打扰我。”
不打扰是什么意思?
秦爵心中苦涩。
他知道她在拒绝自己的意思。
是啊!谁会喜欢跟一个快要死的人谈恋爱?
秦爵没有勉强房轻寒。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房轻寒都没有出来,而大赛即将在八点开始。
秦爵就一直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若有所思。
她就算不想跟自己谈恋爱,也不会错过自己的赌赛,便也就耐心的等着。
果然在七点半的时候,房轻寒从房间里出来,随手就丢了一个白色塑料药**给秦爵。
她即便是像扔垃圾一样扔过来的东西,秦爵也伸手去接了。
“这是什么?送我的礼物吗?”秦爵嘴角勾起几不可察的邪魅弧度。
“我发现你笑起来的样子比冷着一张脸更帅,不要辜负了这一张盛世美颜。”房轻寒笑道,“这是解药,你信我就吃,不信我就可以扔掉。”
“罗寒,谢谢你。”他知道她为了他忙了一个下午,这声感谢是发自肺腑的,无论这颗药管不管用,他都该感谢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女孩。
因为她肯为他做这些事。
秦爵当着房轻寒的面,直接服下。
然后一群人就赶紧去了赌场大厅,秦爵对赌博这种事不敢兴趣,但他想陪着房轻寒,便也一起去了。
今天是最后一局大赛,所以该来的人,不该来的人都来齐了。
当然唯独是连寒的。
因为金开满那个老头,房轻寒今晚有的忙了,她必须一次性打败60个人,才能进入最后的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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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里,赫连钧看到房轻寒新换的面具,此时正在大厅里从容冷静的赌牌。
但是她身边跟着那个陌生男人是什么情况?
“给我查一查那个男人。”赫连钧对一旁的赫连劲说道。
赫连劲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一个长得比他家老大还英俊的男人。
再一看屏幕上紧挨着男人身边的女人,莫非他家小嫂子又换了一张面皮?
只有这个理由成立,因为老大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脸,说要妒忌别人长得比自己好看,根本不可能。
赫连劲嘴角抽抽。
他家老大这是吃醋了。
赫连劲领命离开监控室,去找赫连庚。
“你怎么来了?”赫连庚对这个太监总管的到来,十分嫌弃。
“老大让你查一下。”赫连劲白了一眼,两人就是互看不爽型,他调出手机里的照片让赫连庚看。
赫连庚虽然不爽赫连劲,谁让他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呢,只能依言办事,扫描人脸,然后在各个数据库里进行查找。
“查到了直接发邮件给老大吧。”赫连劲叮嘱,然后就走了。
赫连庚轻嗤,那意思就是在说‘我当然知道发给老大,难不成还发给你?’
赫连劲忍着火气,掉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