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这一步,她已经很确定了,真正杀害她家人和师傅的凶手,就是赫连重辉。
休息好,房轻寒心念一闪,人便来到火境
火境,第三层。
五行隐体,聚光为火,幻化成风。
只要炼成第三层,她想要离开这里,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房轻寒坐下入定,沉下心神,开始按照秘笈上的步骤和心法开始修炼。
“蠢货,你想死吗?”耳边突然响起这么一道声音。
房轻寒猛地睁开眼,那道声音……
森冽的男声,又这么恶劣的骂人,绝不是赫连钧的。
可分明听着就觉得是赫连钧的。
房轻寒凝眸,站起身来,她看了看四周,“谁?出来。”
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又怎么会有人在她的小仙境里?
“来生门。”
生门?
拥有罗刹玉四年的时间,除了她亲自带人进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另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却该死的让她觉得熟悉。
房轻寒顺着那个声音,来到金境大殿。
紧闭的生门,此时散发着寒气,而这股寒气却将那扇门冻得跟冰块一样。
之前根本没有这种情况的。
房轻寒完全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而刚刚那个声音让她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让她打开这扇门?
房轻寒轻轻走过去几步,汹涌的寒气,在接触到她的气息时,自动融化了一般。
房轻寒伸手,覆在那个‘生’字上。
她想这里的东西都是属于她的,无论是财富,还是灾祸。
没什么好害怕的。
房轻寒身上的血气,融了冰层,落在‘生’字上,然后那扇门上整个冰层轰然碎裂,落地化为虚无。
房轻寒的身形幽幽化为虚的,进入了生门之中。
不是财富,也不是灾难。
偌大的生门里,在最上首的位置,只有一口冰棺。
不知道什么缘故,裂了很多条缝隙的冰棺。
冰棺里好像躺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
房轻寒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看向冰棺里,陡然吓得浑身一怔。
“师傅?”
一模一样的脸。
房轻寒被吓得脸色全变,师傅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怎么会不经过她,就来到了这里。
之前她都打不开的生门,师傅怎么进得来。
还是说这个罗刹玉,原本就是师傅的?
这人就算长了一张与师傅一模一样的脸,但也绝不是她的师傅。
师傅虽说也有冷酷的一面,绝不是这人这般阴冷,黑色的长袍加身,浑身溢出藏不住的戾气。
就算是睡着了,也隐藏着防备和嗜血的气息。
他一定是很早很早就在这里了。
可是这人跟师傅又是什么关系?
房轻寒蹙眉,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但他为什么会被尘封在这里。
小手不自觉间就轻轻放在那个冰棺上,冰棺就像刚刚门口处的那些冰块一样,瞬间碎裂,里面的男人猛地就坐起了身。
房轻寒被他那股劲道,直接弹飞出去。
轰隆一声巨响,房轻寒小小的身子,重重的砸在地上,痛得全身的骨头都跟炸裂了似的。
房轻寒放大的瞳孔里是那个男人阴邪的脸,冰雕一般的俊颜,显然比她师傅年轻得多。
冰冷无情的寒眸里,倨傲不屑,漠然的看着房轻寒摔得个四仰八叉。
“混蛋。”房轻寒咬牙恨恨。
这家伙的出场方式,特么的让人很不爽。
“你就是命定之人?”男人用看货物一般的眼神,犀利的将房轻寒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薄唇不满的吐出,“长得一般般。”
靠!她长得一般?
不说是倾国倾城,怎么也得算是个中上等之色吧?
房轻寒忍着骨头缝中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她其实很想帅气的站起来,但那家伙给她的冲击,差点没要了她的小命。
真的好痛。
“你也长得不怎么样。”房轻寒怼回去。
“呵!”男人轻笑了一声。
但那道声音听进耳朵里,直冷寒得让人浑身颤抖。
房轻寒抿唇,讨厌死了这个男人,“你怎么会在那冰棺里?”
“无可奉告。”男人冷傲的从上面,一步步拾阶而下。
从这个空间里,闪身出去。
艹!
房轻寒心里呼呼的冷风吹。
早知道生门里,若有个这么臭屁的男人,打死她都不会来开这扇门。
就算长得像她师傅,也绝不是他。
房轻寒也跟着出去了,男人站在这个金殿里,负手而立,贵气自成。
比起师傅的清冷如霜,温柔如皓月一般的男子,这个神秘的男人,才是真的仿若站在地狱里决定着他人生死的冥王一般。
“你是谁?”房轻寒问出口,就有点后悔问他了。
这家伙一定又是臭屁的回她四个字。
房轻寒也没想再听到他的答案,闪身回到火境。
她刚坐下,那家伙就跟了过来。
她以为他从冰棺里出来,最迫切做的事,就是离开这个小空间。
房轻寒疑惑的扫了他一眼,压抑着疑惑,不问他问题。
但是有个陌生又带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领域,房轻寒怎么也不可能安下心来炼体。
谁知道这个能随时能要她命的家伙,会不会动一个念头,就能让她死得没有一丝痕迹。
房轻寒放下心法,准备去药田的时候,身边的冰块开了口。
“这个心法,反过来练。”
“什么?”房轻寒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就当是回报你放我出来的报酬。”
话音刚落,房轻寒还在不明所以的疑惑不解中,整个身子忽然就不能动弹一分,男人阴冷的气息劈头压了下来。
她瞠大了美眸,满目不可思议。
被她吻着,就有种错觉,仿佛被她师傅吻上的感觉。
禁忌,心颤。
还有更多的是反感。
男人阴寒的气息异常强烈,他的唇舌也是一样的湿冷,房轻寒厌恶的皱起了眉,想骂人,却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他控制了她的身体,更是控制了她的意识。
意识到这点,房轻寒感到异常的可怕,这就表示,她的一切一切都掌控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早知道放出这么个混蛋,打死她也不要去触碰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