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神秘林少再现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尘陪着苏惠彦四处找人帮忙,可是那些过去和苏培元交好的领导,个个都像躲瘟疫似的躲着苏惠彦。看着苏惠彦一天天地消瘦下去,方尘心疼不已,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方尘在痛苦的边缘挣扎之时,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这个电话没有显示号码,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很陌生。
“你是谁?”方尘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我是林少的管家,林一荣。不知道您还记得吗?”
方尘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一年前,当初自己被胡雁东诬陷,被关入监牢时,那位把自己救出来,还用劳斯莱斯把自己送回家的神秘人物。在那之后,林少就像空气一般,人间蒸发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在这个时候却又突然冒出。难道自己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的视线,他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这些念头很快在方尘的脑海里盘旋了一遍。直到电话那头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方少,是否记起来了。”
“哦,记得,记得。”不管对方是处于什么目的,对方既然当初肯出手相助,自然是友非敌,方尘这人一向恩怨分明的,所以对林一荣说话,自然语气也很客气。
“林少说,他有办法帮助苏培元,只不过,还是要苏培元受一点牢狱之灾。”
“哦”,本来对于苏培元的事,方尘是不怎么上心的,更何况,他触犯的是党纪国法。只是看到苏惠彦如此这般憔悴,方尘心下不忍,爱屋及乌,决定帮上一帮。
“只是这件事,比较耗神耗力,你要有思想准备。”
方尘一口应承下来:“这个没什么。只是我能问一下你为何要这么帮我?”
“林少这么做,自然有他的原因,他对你很赞赏,你的事,他从来都会放在心上的。更何况苏培元其实是位好官,尽管他有些瑕疵,但是不影响其是位好官。这世上贪污受贿的官员有三种,第一种是只懂得收刮民脂民膏,却不为老百姓办事的,这种人就算被枪毙了,大家只会拍手称快,不会为其哀痛一分;第二种是收了钱也为人家办了好事,实事的,这种人大部分人还是痛恨的,但是罪不致死,而且可以博得一些人同情;第三种人就是像苏培元这种的,原本是一心想为百姓做事,也为百姓做了很多事,但是因为官场潜规则,也犯了一些错误,他终究也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其有可以从轻的情节。这种人不多,而恰好苏培元就是属于这种人,你需要做的就是帮助其收集可以从轻的情节。”
林一荣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方尘听是听进去了,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着手处理这件事。
林一荣说,我已经把接下来要做的事,全部发在你的信息里,你好好参详一下,就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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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部警车呼啸着开进了别墅区,可是还没开到苏培元的家门口,就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堵住了。
有几个人从警车上下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是中纪委的,他就是负责这次查办苏培元的负责人。
“怎么啦,这是?”他怒气冲冲地问旁边的一位警察。这个警察是外省调来办案的,这次查办案件涉及面比较大,启用本省的警察怕会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前面有好多群众,拿着牌子,不让我们进。”那位警察道。
“怎么会这样?”这位负责人颇为困惑。
“我也不太清楚,要不然,我们找几位群众前来问问。”
找来了几位群众代表。其中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第一个发言道:“我们轻工机械厂原本是国有企业,那年改制,我们下了岗,可是社保部门就以各种理由把我们的社保给取消了,那天苏省长组织信访接待,我们一把情况反映上去,苏省长立刻派人解决。要不是苏省长重视,我们这些人恐怕早就饿死啦。”
听到这位老者的话,旁边有人激动地回应道。
第二个说话的是位中年妇女,那位老者刚说完,他就按捺不住道:“我的儿子见义勇为,可是虽然救了别人,自己却牺牲了,可是当地zhèng fu却不承认,没有颁发见义勇为奖给我儿子,我为儿子四处奔波讨公道,可是四处碰壁,后来苏省长了解了这件事,立即派人着手调查此事,终于为我儿子颁了奖,告慰我儿子在天之灵。还从自己的工资中拨出一些钱,捐助我,鼓励我勇敢地生活下去,要是没有苏省长,我早就活到今天。”
代表中也有几位学生,那几位学生有小学、中学,更有大学的。他们用期盼的眼神,哀求的语气,恳求道:“请你们不要带走苏省长,他是个好人,要是没有他,我们的学早就没办法继续上下去了。”
看着前面的几个孩子落泪,后面的几个人也抹起了眼泪,这眼泪仿佛能传染似的,一时间,有很多人开始呜起来,纷纷哭道:“请不要带走苏副省长,他是个好人。”
这个场面甚是感动人,大有古代十里相送青天父母官的感人之情景。
站在人群的背后,方尘也颇为这个气氛感染。这一招自然是林一荣,想出来的。只是这些事迹都是真真切切,而不是杜撰出来的,这些人也是真人真事,不是哗众取宠的群众演员。原本因为,苏培元反对自己和苏惠彦在一起,方尘还对他颇有微词,但是看今天之场面,似乎也为之所感染,对苏培元的印象好了几分。
中纪委的负责人面对这个场面,也破受感染,先前他对苏培元没什么好感,如今他对苏培元的印象有了改观。他对着群众朗声道:“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从你们刚才的谈话以及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苏培元确实为大家做过不少好事,但是他也的的确确犯下了错,国法无情,从情理上我可以原谅苏培元,但是从法理上我却不能枉纵了他,不过也请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向上级汇报这个情况,请求他们看在苏培元往日做了这么多好事的份上,从轻处理。”
群众们还是不肯离去。
这时,苏家的别墅打开,苏培元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形容憔悴,似乎又老了几岁。他的脸上隐隐还有泪痕,显然是和妻子、女儿痛哭了一场。他向着人群深深地鞠了一躬:“感谢大家对我的关心,但是今天苏某既然犯下了错,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大家记得我的好,请大家不要为难他们,我在这谢谢众位了。”
隐隐传来哭泣声,然后,苏培元一直往前走去,人群中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如同一道水波劈开一般,直到苏培元上了囚车,那哭泣声突然变大。
苏惠彦一直克制着自己,直到此刻,警车呼啸的那一霎那,苏惠彦再也支撑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哭得甚至伤心,要不是方尘扶着,她会哭得瘫倒在地。
而原本一直在丈夫面前强装笑颜的苏太太,这时再也坚持不住,放声痛哭,最后竟哭得昏厥过去,吓得苏惠彦一把扑过去,摇着母亲的身体,大声叫道:“妈,你怎么回事?不要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