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长安村十里外的一处亭子里,岑若夕和木易风正焦急地朝长安村方向望眼欲穿。
岑若夕一边拨弄着衣角,一边道:“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天哥,莫不是,他早已经离开了长安村了。”
木易风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离开长安村只有这么一条路,除非他从天上飞走了。”哎呀,说到这,木易风一拍大腿,邢小天已经是黄金境中后期的高手,他要是真从天上走他们岂不是白等了。别看木易风身强力壮,但是从小沒有离开过长安村半步,这要是突然一个人闯荡江湖,还真会有点不适应,更别说带着岑若夕。这也是木易风之所以陪着岑若夕等方尘的原因之一。
突然岑若夕激动地叫了起來:“是天哥,他真的來了。”
方尘來到他们的面前,惊讶地道:“你们俩这几天一直在这等我?”
岑若夕点了点头:“我们现在是有家不能回,只能随天哥一起闯江湖了。”
方尘沉吟了一下,现如今族长暴怒,他们俩回去确实不合时宜,等过了一段时间,族长气消了,也许事情就会有所转机,那时候再回去也不迟。
一行三人向昌南城方向而去。方尘与苏家的仇不共戴天,方尘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可是苏子峻毕竟是苏晓婧的父亲,方尘的心里也乱得很。好在一路上有岑若夕这只快乐的百灵鸟相伴,倒是少了许多烦恼。
为了照顾岑若夕,三人且走且停,行了大概半个多月,來到了昌南城。昌南城的城头增添了不少士兵。对于过往來客的盘查也比原先严格了好多。方尘一打听,才知道原來天龙帝国又在和周边的邻国大战,为防止jiān细混入和敌人的偷袭,每个州城都加强了戒备。
方尘等人进入了昌南城,來到了禹王庙,可是禹王庙已经破落不堪,显然很久沒有人住过了。方尘想找个人來问一下,可是满大街竟然找不到一个乞丐。丐帮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收集情报和通传消息,因为谁也不会对满大街的乞丐心存戒心。然而为何偌大的一个昌南城竟然沒有一个乞丐。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方尘來到原先丐帮的产业---叫花子鸡店,可是那些店不是锁头高挂,就是已经挂上了别人的招牌。
就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飞來了一块小石子。方尘一把接住小石子。只见街角有一个戴斗笠之人,见方尘发现了他,掉头就跑。
此人转身就跑进了一个胡同。这个胡同七拐八弯的,方尘追了好一会儿才追上了。
方尘手掌一发力,右手变掌为爪,想要制住对方,怎料对方突然转过神來,卸掉了戴在身上的斗笠。
“怎么是你?”方尘硬生生地卸下了余力。
杨鸿斌左右张望了一下激动地说:“小天,我们ri夜想盼,总算把你给盼回來了。”
看见杨鸿斌这副样子,方尘隐隐觉得不对,联想起这几天來的见闻,愈发觉得不对。他扶住杨鸿斌的肩膀问道:“鸿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苏子峻。他铁了心要对付丐帮。他的手上已经沾了不少丐帮弟子的血。他传下令來,凡是在昌南街头发现的乞丐,无论其是否属于丐帮一律格杀勿论。为了暂避锋芒,我们只得将所有的丐帮弟子撤出昌南城。可是他还是不罢休,派人暗中注意丐帮的动向,凡是踏入昌南城者格杀勿论。我们怕你这么大摇大摆进城招來杀身之祸,所以轮番派人乔装进城以便接应。”杨鸿斌叹了口气道。
方尘的手握的“咯吱咯吱”响:“苏子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本來他还顾忌苏子峻是苏晓婧的父亲,如今他们已然成水火不容之势。
杨鸿斌望了望四周,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对邢小天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再做计较。”
话音刚落,一群孩童从身边嬉闹而过。前面一名比较瘦弱的孩童被推倒在地,手上拿着的几张大饼被其他孩童抢走。这时,一位中年人走上前來,估计是那位瘦弱孩童的父亲,他扶起孩童,一边帮他擦拭脸上的泪花,一边责怪那些孩童道:“苏家这几天每天都在派饼派粮,你们不去好好排队,干吗來抢我儿子的饼。”
几个孩童一见大人出面,不由得一哄而散。
方尘和杨鸿斌对望了一眼,杨鸿斌心领神会地走上前去问道:“苏家为何这几天要派饼派粮?莫非苏府有什么大事?”
那人看了看杨鸿斌:“一看你们就是外乡人,再过五天就是苏家家主的寿辰,这事昌南城上下沒有人不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