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一阵剧痛深入骨髓,“龙吟”从手中掉落。
楚千寻慢慢转过身来,望着刺了自己一剑的人,面露疑惑之色:“皓然师兄,为什么……”
千寻怎么也不会想到,最疼他、最照顾他的皓然师兄有一天会朝他挥剑。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皓然师兄一定是情非得已,才没有帮他说话,就算师兄救不了他,他也绝不相信对方会对自己出手。
“哼,‘师兄’也是你叫的吗!”须蛾长老冷哼,“皓然现在是蜀山掌门,孽障还不伏法?!”
原来如此,你已经不再是我师兄,现在的你是掌门。
原来,我最看重的同门情义在你的眼里什么都不是,你要的,只是蜀山掌门的位置。
楚千寻笑了。
笑众人,也是笑自己。
……
韩朗闷哼一声,脊背处传来的痛感令他被迫睁开朦胧的睡眼。
床单怎么会这么硬!
将醒未醒,目光涣散,脑子里还有些发懵,韩朗调整了一会儿焦距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滚到了地板上,背部压着一只平板鞋!
靠,难怪这么痛……
他烦躁地从地上爬起,随手拿过早已被自己按掉的闹钟。
8点45分,距离辩论赛只有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算了,既然已经迟了,缺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韩朗这样想着,披上空调被准备睡个回笼觉。
然而也不知怎么的,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响起那天晚上顾小白的话——“这场比赛对我而言非常重要,我想赢”。
说这句话时,她的神情是那样认真和专注。
从小到大,物质生活极其优越的韩朗几乎不曾对什么上过心,一切都是唾手可得,甚至无须他动手也会有人自动送上,因此他也从没尝过求而不得的滋味。
别人眼里无比重要的辩论赛,人人挤破了脑袋想夺得的奖杯,在韩朗看来一文不值。
后脑勺埋进松软的枕头里,他却睡意全无。
半分钟过后,韩朗骂了句“shit”,又爬了起来。
“喂,哥。你在哪?你现在送我去学校……没空?那好,你把车给我,我自己去。什么……车开走了?!”
韩朗愤然地挂断电话,随手拽了件衣服出了门。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主辩手怎么还没到!”三辩的泡泡袖妹子不停地看表,急得直跺脚。
“不会忘了吧……要不打电话催一下?”四辩说道。
“问题是那个叫韩朗的家伙没留号码!”
“卧槽!”
顾小白大吃一惊,“噌”地站起身:“你说什么?主辩是韩朗!”
“是啊……”泡泡袖妹子被顾小白的举动吓了一跳,“我只知道他叫韩朗,在外院大一年级6班,好像不住校。”
一般而言,大学都是寄宿制,走读生少之又少。
如果韩朗真是走读,短时间内要想联系上他就难了。
泡泡袖妹子刚说完,但见顾小白已经在拨号。
“嘟——嘟——”的忙音一直在耳边回响……
韩朗,快接电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