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毫不意外地跪了。
巫妖王也毫不意外地跪了。
利维坦和巫妖王不仅跪了，还跪得特别干脆特别惨。尤其利维坦，在青淼有意无意的恶整下，不仅输掉了自己半年的工资＋全年的年终奖，以及未来三个月的生活费，还被迫刷爆了自己的信用卡，甚至连身上的小外套都是扒下来抵在青淼那里，青淼才大发慈悲放她走的。
巫妖王不愧于他兄贵的长相，虽然输得也快当底裤了，却还是十分绅士地帮利维坦垫了一部份钱，甚至主动表示利维坦可以不用还。
如此一对比，下手狠宰两个魔的青淼似乎就显得有点不地道。然而对于自己这种既不绅士也不地道的行为，青淼却是这么解释的：
“我虽然是个没什么背景和后台的底层公民，但也有自己最起码的血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叫他千倍奉还。利维坦平时闲着没事，三番五次来挑衅我也就算了，这次居然还带着小伙伴上门来找茬。你说我能忍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所以我稍微怼一下她，敲她点钱也不为过吧？”
加百列心想你他妈哪里没背景，哪里没后台了。好吧，如果单看你表面上的身份，你主业学生，兼职淘宝店店主，没有加入任何组织，确实既没背景也没后台，但一般的妖魔鬼怪能整到你吗？
不过他想归想，想完还是对青淼的话表示了赞同，尤其对青淼把利维坦坑到几乎倾家荡产的行为表示了大力赞扬。他说：“利维坦就是个大脑小脑都没长全的，平时飞扬跋扈惯了，见谁都想欺负一下。你只有把她整惨了，她才会暂时消停一下。不过那蠢货特别记仇，消停也消停不了多久，你还是做好准备，跟她打持久战吧。”
“这个不用担心。”青淼道，“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特记仇，利维坦撞上我也算她倒霉。你那边事情繁杂，鞭长莫及管不了她，我就体贴地帮你分担下工作，好好整一整她吧。”
“那就辛苦你了。”加百列答得也很爽快，说完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巫妖王的性格倒挺不错，基本符合我这里收集到的情报。根据我对地狱的调查，那边总体说来是比较崇尚强者的。只要他们动不了你，你又比他们强，就可以暂时压榨一下他们。我建议你先观察一下，如果巫妖王对你没什么坏心思，你可以暂时跟他接触一下，看能不能从他那收集到什么情报。”
至于会不会发展到惺惺相惜交个朋友的地步……这话加百列就不准备说了，交给青淼自己决定吧。
青淼点了下头。玛蒙现在还在提防他，不让他进实验室。青淼虽然乐得清闲，但如果想收集情报，也就只能曲线救国了。
考虑到加百列跟地狱怼了这么多年。对地狱的情况比较了解，青淼决定先征求他的意见。他问加百列：“你觉得我一边给他们推销东西，一边从他们那里套情报，行得通吗？”
加百列想了想，客观道：“不好说。你在拉斐尔这里是以客人身份进来的，吾友本身也有意向让你参与研究，所以给你开放的权限很高。这边的研究生又把你导师，没怎么防着你，再加上你给他们推荐的东西确实管用，他们自然乐意跟你交换情报。”
“但是地狱那边。”加百列皱着眉道，“玛蒙很明显在防着你，肯定也跟下面负责研究的妖魔们打过招呼，让他们不要跟你交换情报。你如果想从他们那里套情报，用常规手段可能很难。”
地狱那些妖魔别的本事没有，偷奸耍滑各个都是高手。玛蒙就算没给他们打招呼，青淼想要套情报都困难，要真打了招呼，那套情报就得用点非常规手段了。
不过大天使长并不勉强青淼，他对青淼说：“做凤凰呢，最重要的就是要开心。情报这种东西，你套得到就套；套不到也不要勉强。只要你不被玛蒙坑到，在那边赚完钱后平平安安的回来就行了。我们做朋友的，最重要的就是要齐齐整整嘛。”
“……”青淼道，“你最近已经无聊到开始看TVB剧了吗？接下来你是不是准备问我饿不饿，然后给我煮碗面吃？”
加百列耸了耸肩，非常干脆地跳过了这个话题，继续说道：“我刚才又想了一下，你肯定是要在那边买东西的，那边市场不一定大，但有钱的肯定不少，不过因为他们大多比较狡猾，你想从他们手里赚到钱还是有一定难度的。你没发现自从到了那边后，你已经很久没有卖出什么东西了吗？”
何止没有卖出东西，青淼几乎80的时间都用在了斗智斗勇上。搞得青淼十分忧郁，他差点都快忘记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淘宝店店主了。
加百列又道：“根据我这么多年来对地狱的研究，就算你给他们推荐的是他们确实需要的，他们拿了货也敢赖账。所以保险起见，我建议你多少还是捏点他们的黑料在手里，这样至少能保证你收回部份钱。”
“战友所言极是。”青淼点了点头，表示英雄所见略同。
身为加百列的好战友，他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很能听懂大天使长暗示的，所以青淼也没含糊，跟着就开门见山爽快地道：“说吧，战友，你那里有什么黑料可以卖给我？”
“哎呀，你说‘卖’就太见外了嘛，我们两这关系谁跟谁啊。”加百列一本正经地嚼着饼干，一遍飞快地从沙发上爬起来，一遍说道，“不用这么客气，回头你跟他们推销商品时，顺便从他们那里挖点我能用上的信息过来就行。”
然后他一点也不含糊，十分顺手传了20个G的压缩包过来。
上面备注：利维坦朋友们的黑历史存档。
青淼：“……”
哦这套路，还真有点眼熟啊？
好吧，青淼姑且还是能理解大天使长为什么先把利维坦朋友们的黑历史传给他的。虽然利维坦既蠢又笨还无能，但她毕竟是地狱七君主，知道不少内幕，而且极有可能跟她那些狐朋狗友透露过一部份的内幕。青淼如果暂时无法在玛蒙那里取得突破，先从利维坦的朋友圈下手，也是有可能套到情报。
但是20个G的黑历史？？
而且还分类？？
而且还专门针对利维坦的朋友进行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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