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宋还想说什么,看老哥能不能可怜可怜他,发发慈悲,再多加点,抬头只看到老哥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和赵秘书一脸歉意的笑容。
“赵秘书!”秦宋连忙对着他身影喊道。
赵泽“嘘”了一声,指了指桌上的电话,又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就算想走后门,也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啊。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飘飘扬扬,簌簌作响,从天空落了下来,夏橙站在马路边等车,浑身也有些冷,她抱紧了胳膊。
这会正是下班高峰,车多人也多,公交车都人满为患,出租车也很难打。
她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拿下身上的挎包,在里面翻找,完了,除了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外,什么都没有了,钱都给秦宋的哥哥了,她怕打了一下自己脑袋,真是猪,好歹也要留两块钱坐车啊,再不然留下卡,也能到旁边的自动取款机取钱啊。
这下好了,十五公里的路程难道要走回去不成。
只能这样了,先打车回学校,到时候找个同事帮自己付钱,虽然有点丢人,但也是没办法。
“夏老师,这个时候车不好打,不如我送你回去。”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夏橙头顶传来。
夏橙连忙转身,看到秦慕站在自己身后,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只感觉一阵无形的压力向自己迫近,她不由得后退一步,自己刚好现在马路边的台阶上,后退时一脚踩空,秦慕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她才没有摔倒,可这一拉,他们离得更近了。
陌生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夏橙只觉得浑身僵硬,抽出自己的胳膊,低着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现在天气冷,又下着雪,很难打到车,不如我送你回去,顺便再聊聊关于秦宋的事。”秦幕说,他的眼睛很明亮。
秦慕锋锐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多停留,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边,并对赵泽说了几句话,之后赵泽离开。
夏橙想到下午和他谈话并不愉快,现在坐他的车回去,不太好吧,再说自己一个弱女子,他会不会伺机报复啊,可又想到他是秦宋的哥哥,秦宋是自己的学生,或许他只是想和自己聊聊关于秦宋的事,顺便送自己回去,并没有别的意思,自己把人想的太坏了吧
看着雪越下越大,来来往往的车辆都是人满为患,天也渐渐暗了下来,其实她很想有志气地说:“不用。”
看到他的车停在不远处,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夏橙叹了一口气,还是不争气地走了过去。
她打开车门,发现车门并没有关死,偌大一个车里,只有秦慕一个人,修长的手指正在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方向盘。
夏橙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进去。
秦慕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夏橙,四目相对,他眼眸眯了眯,她脸色有些微红,嫩得能掐出水来。
夏橙坐下来时就有些后悔了,她和他才见过一面,说起来还算陌生人,贸然就上了他车,不好吧,不然找个借口离开算了,就在她瞬间失神时,他探身过来,并伸出手臂,强大的气场,夏橙不觉一颤,心也跟着跳了起来,身体贴着车椅的后背,僵硬的一动不动,耳边响起富有磁性的男声,他的唇就在她耳边不远处:
“坐好。”只听到“啪”的一声,安全带扣上的声音。
温热的气息,好像能化解寒冷一样,夏橙只觉得脸微微发烫,有些局促不安地动了动身子,说实在的,她很不习惯,陌生男人靠的这么近,又是秦慕这样的,他的一个呼吸,一个眼神,都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夏橙有些尴尬。
这时秦慕问了地址,就发动了车子,他们离得很近,夏橙微微抬起眼,看到他精致的侧颜,纤长的睫毛,英挺的鼻子,他的声音,他的气息和他的人一样,有超强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秦慕转过头,若无其事地看着夏橙,夏橙连忙坐直,好像偷窥被别人逮到一样,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脸也更烫了。
“夏老师,很热?”秦慕的嗓音很好听,是那种很浑厚,很低沉的声音。
夏橙连忙抚摸了一下脸颊说:“不是,我,我只是……没事。”
秦慕不觉得嘴角有些上扬,看她的样子应该很紧张,自己很可怕吗,不过下午她可是振振有词的在和自己理论啊。
“夏老师是A市人吗?”秦幕问。
“不是,我只是大学在这儿上的,我是S市人。”夏橙正襟危坐。
“夏老师大学毕业就教大学,不简单,学习成绩一定很好。”秦幕继续聊着家常。
“没有,我只是英语稍微好一点。”夏橙稍微有些放松。
“那也很厉害,毕竟你还那么年轻。”秦穆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只是比较幸运罢了,刚毕业,学校刚好扩建分校区,从内部招聘了一批老师。”
夏橙听到他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在医院觉得他难以接近,不是善茬,几句谈话,气氛倒是轻松了很多。
“幸运只降临在有实力有准备的人身上。”秦幕看了她一眼说。
“只是我在这儿生活了四年,对这个城市比较熟悉,不愿出去,我的好多同学有的出国,有的去外企,工资不知道高我多少倍。”夏橙微笑着说。
秦幕轻笑道:“其实女孩子不需要太能干,有一份事做,自己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现如今的社会,大多数的男人都要和自己的另一半一起来养家的,女孩子只能养活自己往往是不够的。”
夏橙说,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能开的起车啊,秦宋家有没有钱,夏橙还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他哥的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他家应该不会太差。
“不过像夏老师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是不需要为生活所担忧的。”秦幕说。
什么意思,本姑娘看起来像那种依附权贵,喜欢不劳而获的人吗?还是他根本就是看不起别人。
秦幕看她半天没出声,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歧义,连忙说:“夏老师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
“我没有多想。”夏橙摇摇头说。
“那就好。”秦幕话锋一转说:“我们家虽然是我和秦宋兄弟俩,但是他也跟独子差不多,我比他大了十岁,名义上是他的哥哥,但更像他的长辈,我父母又是老来得子,难免娇惯了些,所以养成了他狂放,自我为中心,不顾别人感受的性格,今天的事肯定给夏老师带来不少困扰吧?”
夏橙迟疑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笑笑说:“秦先生请放心,我是他老师,等他出院的时候,我会跟他说清楚,打消他那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