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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三更合并(1 / 1)

皇帝刚从御书房而来, 心烦意燥, 从屏风后绕过去, 嘴里喊:“云昭仪,怎么还不出来接驾?”

那些大臣的念叨犹然在耳, 皇帝眉心紧蹙, 双手不自觉握着, 一边往前踱步,一边抬眸望去。

雕花拢罩床榻上,娇美的小娘子正衣衫半露, 粉白的小脸睡眼惺忪,像是刚从梦中醒来,懒洋洋地撑起身子:“皇上——”

皇帝喉头一耸。

只有在云寐身边, 他才能感受到纯粹的**。属于男人的**。

她无时无刻不在挠他的心。他的心没被人挠过, 所以就算她不分轻重抓出道道血痕, 他也甘之如饴。

皇帝的心情瞬间好起来。他心中的郁闷换成悸动的暧昧, 语气不由地放柔:“又在贪睡了, 这会子睡下, 夜晚如何入眠?”

他说着话,已经走到她身边,弯腰拿起她的鞋就要为她穿上,猛不然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

她不肯从床上下来,反而拉着他往里去:“皇上,夜晚有您作伴,阿寐怎会无法入眠。”

她抱他抱得太紧, 皇帝犹豫着要不要掰开她的手,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放下,双手搭在膝盖上,身体僵硬,坐得笔直。

或许是刚醒的缘故,她甚是精力旺盛,像条水蛇一样往他身上钻。

皇帝面红耳赤,试图说其他的事转移话题:“云昭仪,你殿里的宫人太倦怠,主子休憩,她们怎能掉以轻心,竟然一个个地都趴在外面睡大觉。”

云寐身形一顿,一只手垂下,漫不经心地拍了拍床沿,“臣妾一个人呆着无聊,总是吵着让她们陪臣妾玩乐,想必她们也累坏了,就随她们去吧。”

皇帝笑道:“你倒好心,跟了你这样善良的主子,是她们前世修来的福气。”

她今日特别粘人,说出的话也格外甜蜜,回他一句:“她们的福气哪能和臣妾相比,不过嘛,臣妾能进宫伺候皇上,定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换得今日圣宠。”

皇帝身上热得慌。

他对于女子触碰身体的厌恶早已被巨大的热燥取代。她第一次抱他时,他只觉得浑身难受,像是千万只蚂蚁在爬。等到她第二次第三次抱他时,他强忍着颤抖感受她怀中的温热,直到现在——

她从他的胳膊肘下钻过来,换了姿势抱他,白瓷般的肌肤泛起淡淡红晕,“皇上,臣妾刚才做梦梦见您了,你猜猜您在臣妾的梦里是什么样的?”

皇帝依旧保持端正坐姿,声音和煦似三月春风:“什么样的?”

她一双手搭过去,软绵绵地挂在他脖颈上,眉眼微眯,生出别样的风情来,一张鲜红朱唇轻启:“臣妾马上就告诉您答案。”

说毕,她一只手缓缓下滑,抚上他的衣襟,轻巧便将他的上衣褪掉。

皇帝烧得耳朵都红透。

云昭仪虽然热情,但是从不像今天这般直接。每晚他们躺在床榻上,她最多就是牵着他的手,又或是窝在他怀里,嘴上说几句无关痛痒的俏皮话,然后就一梦到天明。

皇帝有些慌张。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皇帝咽了咽,整个人犹如放在火上炙烤,脑子里一片混乱。

“云……云昭仪……”

她没有停下,声音又娇又媚:“嗯?”

皇帝:“你……你渴吗……朕去倒茶给你喝……”

她凑过去,眨着明亮眸子,端的天真无辜神情,说的魅惑人心话语:“臣妾当然渴,每每一看到皇上,臣妾身心皆渴。”

皇帝心跳加速。

他想,定是她从别人那里听了什么话,他日日与她合寝却不碰她,换做是旁人,只怕也要疑心病大发,尝试着证明些什么。

她能忍到现在才来向他求证,已属不易。

皇帝内心深处叹口气,此时又想起皇后来。

论耐性,后宫无人能及皇后。皇后从来不会向他求证些什么。

然而皇帝不知道的是,他那位耐性极好的皇后,此时此刻正趴在床下气得牙齿打颤。

云容双拳紧握,嘴角早已被咬出血,他听着床榻上两人的动静,胸腔里像是有什么炸开来,炸得他意识不太清醒。当床榻上传来一声巨响时,他瞪大眼睛,全身僵硬。

他不敢想象此刻云寐正以什么样的媚态坐在皇帝身上,他听她细细嘤咛的求欢声,整个人濒临崩溃。

她是在挑衅他。

她就是要让他难堪。

嘴唇已经咬得血肉模糊,云容将手伸到嘴边,狠狠咬下去,身体上的痛楚代替了心被撕碎的痛苦,他浑身发颤,张着嘴却无法呼吸。

他恶毒地诅咒,诅咒皇帝立刻暴毙而亡,好吓得她一辈子都不敢再勾男人。

床底一人心凉如水,床上两人缠绵悱恻。

皇帝回过神时,已被云寐整个地缠住。

她娇软的身子蹭着他,柔情似水:“皇上,你亲亲臣妾。”

皇帝被迫躺在枕边,怔怔地望着身上如花般明艳妖娆的女子。他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她,只要一抬头就能吻住她。

这是他的云昭仪。对于他而言,她不是旁人,也不是皇后,她不需要有别人的耐性,她想做什么就可以去做什么。她带给他**,她想要他,这不是她的错。

皇帝猛地闭上眼,像是认命一般,抓紧床单。

云寐没有犹豫,她等不到他吻她,那就由她自己来。

一个温热的吻落下。

皇帝心跳漏半拍,几乎昏厥。

数秒后。

她舔了舔他,还没来及将自己舌间的柔情蜜意送入他唇中,便已经被他推开。

皇帝从床上爬起来,大口喘着气。

不行,他还是做不到。

云寐的手刚要伸过去,皇帝触电一般跳起来,他立在离床边不远的地方,低垂着脑袋,既慌张又内疚:“云昭仪,朕想起朕还有要事处理,晚上再来看你。”

说完,皇帝落荒而逃。

皇帝前脚刚走,后脚云容就从床榻下爬出来。

他幸灾乐祸地拍手:“啧啧,都投怀送抱了,却还是被人无情拒绝。妹妹,我早就警告过你,皇帝不是一般男子,他不会轻易受你迷惑的。”

云寐拿起玉枕就往他身上摔。

云容没躲开,手臂上当即被砸出一道紫青。可他对这新增的痛楚浑然不觉,一步步笑着走向榻边。

榻上,云寐面带潮红,一张桃花脸精致完美。云容坐下,伸手抚上她的脸蛋,指腹自她的双唇缓缓摩挲而过。

刚才,她肯定吻了皇帝。

云容敛起笑意,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皇帝对着云寐,先是牵手,再是拥抱,如今又是亲吻。皇帝已经慢慢地好起来,很快,他就会彻底成为一个正常男人。

一个正常男人对绝色尤物的反应会是怎样。

想都不用想。

若他是皇帝,在她面前,哪还用得着一步一步来,只怕早就将她扒干净吃掉。

云容揽了她的腰,低声警告:“妹妹,你最好不要再打皇帝的主意,讨好我这个皇后,比讨好皇帝要稳妥得多。”

云寐踹开他:“你滚啊,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云容心想,大概是由于刚才的挑衅失败,所以她对着他,格外不耐烦。蓦地,他余光瞥见她脸上的神情,全是厌恶。

云容一怔,无法接受,他气愤地走到殿角,拧一把水盆里的湿巾帕,回身强硬地扼住云寐。

他先是擦了她的唇,而后是擦她的手。

所以皇帝可能碰过的地方,他全都擦干净。

这期间,她伸出手抓他,抓得他身上全是血痕。他一眨不眨,全都受下。

等擦完了,他丢开巾帕,冷冷地看她:“妹妹,你要地位要名分,我可以给你,只要你乖乖听话,不要再动其他的心思。”

云寐看都不看他。

云容立在原地,眸光深深,灼热视线全都凝在她身上。

他没有待太久,看了一会之后,踱步离去。

当天夜晚,皇后殿往朝华殿送去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后宫众人目瞪口呆。

皇后仍在面壁思过中,不但不计较之前与云昭仪的过节,而且还巴巴地派人去送礼讨好云昭仪,简直匪夷所思。

皇后是谁?那可是后宫说一不二的女主人。无论嫔妃多么得宠,皇后终究是皇后,无人能够撼动其地位。

皇后完全没必要向一个小小的昭仪赔礼道歉。

又过一天,皇后命身边宫女向皇帝传话,说是要教云昭仪协理六宫的事宜,还望皇帝批准。

这下好了,先前等着看好戏的人彻底失望。身在后宫,有谁不嫉妒云昭仪的,虽然一个个都讨好巴结着,但背地里都想着将人给揪下来。原先盼着皇后事后回过劲,能够杀一杀云昭仪的威风,没想到,皇后半点打压的意思都没有。

竟像是和她们一样,也想讨好云昭仪。

协理六宫之权,皇后入宫以来,从不假于人手,如今却要拱手相让,分一半给云昭仪。

难道当真是姐妹情深?

消息传到云寐耳里,云寐不为所动。

就连紫砚都震惊不已:“二小姐似乎是真心求和。”

云寐拣起一串葡萄吃:“皇后是看着从前的法子不好使了,所以想换种怀柔的法子,我才不上当。”

紫砚:“那皇后出了禁足期之后,小姐会去看她吗?”

云寐吐出葡萄籽:“到时候再说。”她想起什么,问:“去请皇上了吗?皇上那边怎么说?”

紫砚垂眸:“皇上身边的刘公公说,皇上最近忙,等过段时间朝里的事处理完毕,一定会立马过来看您。”

云寐点点头。

紫砚好奇问:“娘娘,您和皇上吵架了吗?皇上都已经三日不曾过来看你了。”

云寐哈口气,伸个懒腰,倚在窗边晒太阳。

换作他人,只怕早就急得团团转。紫砚往窗边瞥一眼,流光碎影里,佳人美艳不可方物,淡淡勾笑,顾盼生辉。

云寐:“既然皇上忙,那么从今日起,就不要再去御书房请皇上了。”

紫砚吓一跳:“这怎么行!皇上会被人抢走的,后宫那么多娘娘都等着……”

话未说完,一个清脆如莺的声音响起,云寐嫣然一笑,葱白似的玉指点了点紫砚的鼻尖:“有我在,谁能抢走他?只有我不想要的,没有我要不到的。”

紫砚看迷了眼,说出的话都颤抖:“是……娘娘说的对……”

皇帝一连好几日都未踏足朝华殿的事传来,众人议论纷纷,但谁都不敢轻言下定论。因为,皇上虽然没去朝华殿,但是皇后往朝华殿送礼却一日送得比一日多。

皇后半个月的禁足期一过,整个后宫都等着看皇后下一步的行动。

然后令她们没想到的是,皇后出殿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朝华殿找云昭仪。

云寐看到云容,以为云容又是为了皇帝的事来找她,假惺惺行过礼之后,慢悠悠走到墙角,百无聊赖地趴在窗棂下看殿外的花树。

“你又是来嘲笑我的么?”

云容懒得解释,他今天来找她,是有要事。

“你现在立马出宫去白鹿寺。”

云寐皱眉,瞪他一眼:“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不受宠的小宝林吗,任凭你赶出宫?”

云容最讨厌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她对着所有人都笑,唯独对着他,只有不屑与厌恶。

那天从朝华殿回去后,他有仔细想过。云寐从小懂事听话,如今起了逆反心,不能再以寻常态度对之,他越是强压着她,说不定她就越想与他作对。

他必须换种方式重新驯服她。

他送了那么多的礼物给她,甚至邀她一起协理六宫,他说话算数,只要她不再打其他的歪主意,不再想着反抗他,她要做什么,都可以。当然了,不能再勾其他的男人,皇帝不行,萧衢也不行。

却不想,半点作用都没有。

云容脑子里乱糟糟的,又急又冲:“总之我说你得出宫,你就得出宫。”

她横着一双媚眼剜他:“我不出宫,除非你去请皇上的圣旨。”

云容急得跳脚。

她翅膀硬了,不再受他控制。以前他赶她去白鹿寺,根本无人敢说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了,她有皇帝的宠爱,全部的人都盯在她身上,他必须谨慎处事。

请圣旨自然是不会去请的。皇帝好不容易想着要疏远她,他怎么会去皇帝面前提起她?

在他看来,皇帝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再踏入朝华殿。

云容想着云成那日进宫来报的消息,心里更加焦急。

太后要回宫了。

这位太后,不是云家的太后,而是皇帝的生母李氏。先帝的云皇后逝去后,再未立后,李氏诞下皇子后,升为妃位,后来一路水涨船高,皇帝登基后,她便顺理成章做了太后。

李太后行事狠辣,要不是出身卑微,只怕早就效仿女皇登位。人至中年,方才谋得权利,李氏一族刚刚起家,虽然勾不成什么气候,但俨然已有结党之势。

云容入宫以来,不曾忌惮过谁,唯独这位李太后,他不得不小心待之。

李太后此人,喜好奇门异术,想要永葆青春,一年之中,有半年是在行宫尝试各种长生不老的新鲜法子。从前有人传李太后收集美貌女子的鲜血与人皮,凡是被她盯上的,无一能幸免。

别人只当是江湖轶事,说说也就过去了。只有云容知道,传闻是真的。而且李太后不喜欢美艳的女子,像云寐这样的绝色,要是入了太后的眼,只怕会被太后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刁难。

从前太后回宫,只会召见妃位以上的嫔妃,对于那些低位分以及没有侍过寝的妃子,她理都不会理。

云寐深受圣宠,此番李太后回来,定会召见她。

云容没了法子,只好在太后回宫那日,再次强行闯入云寐的宫殿。

此时云寐正在穿衣打扮,云容带着自己的宫人就压下所有人,云寐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按住。

他拿出一盒红色的东西,拿玉簪挑了挑,在她脸上轻点。

她不敢动,凝眉问他:“你要干什么?”

他继续在她脸上点红斑:“你放心,姐姐我不是要拿簪子毁你容貌。”

待他弄完,拿起铜镜往她面前一照。

她往镜子里看去,一张白嫩小脸布满红疹,根本不像是画上去的,拿手去擦也擦不掉,她急忙忙就要去洗脸,瞪他:“你往我脸上涂了什么东西!”

云容:“是红息脂,涂在脸上,洗不掉擦不掉,七天后就会自动脱落。”

他往她那边看,她脸上满是愤怒,怎么样都好看,只要不是厌恶。

“你太过分了!”

云容不慌不忙地上前捏住她的手,“这阵子所有人都知道我对你好,就算你跑去和别人说你脸上的红疹是我弄的,也不会有人相信,再说了,你去找太医,太医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只能静静等着七天后红息脂脱落。”

她都成这样了,还是不曾在他面前落泪。

他隐隐约约竟盼着她哭几声。像从前那样,张着一双汪汪泪眼求他。

可是直到她出了宫殿,她都没有再在他跟前示弱。

她宁愿顶着一张布满红疹的脸出殿,也不愿意问他有没有解药。

云容怔怔地看了一会,随即跟上去。

“姐姐和你一起去见太后。”

他尝试着拉她的手,她不肯,他一伸过去,就被她狠狠甩开。她戴着帷帽莲步翩然,任由他怎么和她说话,她横竖就是不搭理。

皇帝也在太后宫中。

太后正指着她家里的侄女同皇帝道:“这是你表妹。”

年轻的皇帝兴致缺缺,点点头:“表妹好。”

李姑娘笑得花枝乱颤,“表哥好。”

李太后看向皇帝:“宫中妃位空缺,我瞧着你表妹就很好。”

皇帝不敢接太后的目光,自从一迈进太后殿,他的手就一直在颤,此时低垂眉眼,回道:“但凭母后做主。”

李太后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在皇帝选后之时,为自己家争取利益,但是现在她已今时不同往日,想要往后宫塞一个李家人,轻而易举。

有祖例在先,云家皇后,轻易不能废黜,皇后之位虽然难以撼动,但是先让自己家的姑娘做个妃子,然后再做皇贵妃,日后诞下皇嗣,也就能像她一样,成为太后。

李家在她手上起家,她发誓要光宗耀祖,百年之内,三代为太后,一定可以让李家也像其他世家一样,成为百年大家。

李太后当即就让人去拟旨,同皇帝道:“就封为李淑妃,如何?”

皇帝抿抿嘴唇。

他原本是想让云昭仪先升做淑妃,四妃之首,唯她可当。

皇帝:“还是先封为李嫔吧。”

太后不满地瞪了瞪。

殿外太监扯着嗓子喊:“皇后携各宫嫔妃觐见太后——”

话音刚落,最前方走来一个大咧咧的身影,朱黄相间的衣袍,华贵大气,正是皇后。

云容带领各人行过大礼之后,往座位上一靠,眼睛扫向前方的李姑娘,气势夺人地问:“这是哪家姑娘?”

李太后:“是我李家的姑娘,如今已经封为李嫔。”

云容点点头,没再继续往下问。

李太后:“近来皇后身子可好?”

云容忌惮李太后,李太后同样忌惮云容。两人皮笑肉不笑,心思各异。

云容敷衍答道:“多谢母后关心,已经好多了。”

两人干干笑起来。

忽地李太后想起什么,转头问皇帝:“听说你新得了一个云昭仪,是哪位?”

皇帝下意识一愣。

他已经许久未曾见到云寐。云寐连着派人请了他三日,他都推掉了,后来她便再也没让人来请过。他心里着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和她解释。

他是九五之尊,从来不需要解释什么,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本打算这几日就去瞧她,正好遇上太后回宫,拖着拖着就将事情耽误了。

皇帝往人群中一探。虽然云寐被云容安排在人群中最不起眼的地方,但是他还是一眼就瞧见了她。

云寐盈盈出列,“回太后娘娘,臣妾便是云昭仪。”

她娇软的声音落在皇帝耳里,他顿时后悔起来。他该早点去找她的。他不由自主站起来,走到她跟前将她扶起来。

太后在身后问:“怎地戴着帷帽?”

皇帝也问:“是因为害羞吗,以前从不见你戴帷帽。”

云寐:“回太后和皇上的话,臣妾脸上发了红疹,不宜面见圣上和太后娘娘。”

太后:“将帷帽拿开。”

云寐没动。

皇帝柔声道:“朕替你摘掉。”

等他一取掉,众人傻眼了。

举世无双的云昭仪,怎么成这样了?

太后瞧一眼便没了兴趣,挥挥手:“既然生了病,就回去养着吧。”

云寐弯腰行礼:“是。”

云寐退出去后,云容松一口气。

皇帝怔怔地在原地站着,看着云寐远去的身影发呆。

太后出声:“皇上,你表妹刚进宫,很多事情都不熟悉,你陪陪她。”

皇帝没有回应。

太后:“皇上?”

皇帝回过神,看都没看新封的李嫔:“儿子还有要事未处理,先行告退。”

说完,皇帝就匆匆往外而去。

太后尴尬至极。以前她回宫,皇帝哪一次不是对她毕恭毕敬,只要她不发话,皇帝绝对不敢擅自离开。

许久,太后看向云容:“皇后,皇上这是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云容冷淡得很,草草应付几句,便将话题掀了过去。

从太后殿出来的时候,好几个人围着李嫔,李嫔仗着背后有太后撑腰,年轻气盛,笑道:“在宫外时,我便听闻云昭仪深受恩宠,就连皇后娘娘都无法与她比肩,如今一看,原来是个丑八怪。”

不等其他人附和,身后传来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李嫔,擅自非议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李嫔一瞧,是皇后,忙地解释:“不是的皇后娘娘,我……”

云容心里本就有气。

云寐被他点了红息脂,指不定现在怎么咒骂他。加之刚才皇帝追着出去,他难免多想。

云容一巴掌甩过去,“你也不照照镜子。”

李嫔捂着脸,当即哭了出来:“皇后娘娘……”

云容哼一声,心里全是云寐的事,气冲冲提着裙子往朝华殿而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皇帝哪里有什么重要事,皇帝的重要事就是云寐。

云容想要进去,被宫人拦住。

他气得在殿外直跺脚,心中大骂皇帝是个急色鬼,云寐脸都成那样了,都还赶着往跟前去!

殿里面,云寐背对着皇帝,不肯回过头。

皇帝急得不行,“云昭仪,你转过来看看朕。”

云寐摇头:“臣妾不敢。”

皇帝难得强硬一回,他径直走到她跟前将她的脸捧起来。

云寐一张小脸满是红疹,她泪光盈盈地闭着眼,嘴唇颤抖:“皇上快放开臣妾,臣妾丑得很,无法再伺候皇上。”

皇帝心疼地抚上她的脸庞:“怎么弄成这样,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朕现在就传御医来给你瞧瞧。”

她挽住他的手:“皇上,臣妾不要太医瞧,反正瞧好了也没用,皇上的心,早就不在臣妾身上了。”

皇帝忙慌慌道:“你别多想。”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臣妾没有多想。”

皇帝咬了咬下嘴唇。

他明白她的意思。她是在说那日她要亲他,却被他匆忙逃开的事。

她又道:“如今皇上得了新宠,以后就更不会来瞧臣妾了。”

话音落。

皇帝捧住她的脸落下轻柔一个吻。

他惶恐至极,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忍着恐惧的情绪,吻了她第二下第三下。

他在她唇边低喃:“你别怕,朕不会嫌你丑,就算你脸好不起来,朕也会日日来看你。”

她趁势溜进他的唇中,又啄又咬,娇嗔:“撒谎,之前臣妾差人去请皇上,皇上一次都没有搭理过。”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思来想后,最终只得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她软软地挂在他身上:“不够。”

皇帝伸手回抱住她,学她平时的样子,将她紧紧扣在怀中。

她吻得深,他颤抖着等她亲够了吻够了,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问:“留到明天再亲好吗?”

她指了指自己的红唇:“那皇上再吻臣妾最后一下。”

皇帝嘟嘴对上去。

殿外。

云容等啊等,横竖就是等不到皇帝出来。他都快要被太阳晒晕过去时,终于看到殿门口出来个人。

皇帝心情愉悦,笑容明朗,一张脸绯红,薄唇肿肿的,像是刚被谁蹂践过。

云容心头一僵。

皇帝看到云容,以为是巧遇,挥手招呼:“皇后,你也是来看云昭仪的吗?”

凑得近了,望见云容神情阴郁。

云容指着皇帝的嘴唇,未经思考,话已经往外抛:“皇上,刚才云昭仪亲你了吗?”

皇帝一窘,假装什么都没听到。随即清了清嗓子,将话题转移,道:“听说你有意与云昭仪和好,朕很是欣慰,你们毕竟是亲姐妹,如今这样最好,对了,朕准备加封云昭仪为云淑妃,你替朕择个吉日。”

云容攥紧拳头。

以皇帝现在的样子,只怕云寐迟早会被破身。

不行。

他不能让任何男人占有她。

云容这样想着,一刻都不敢多待,转身就跑。

皇帝皱了皱眉,心里纳闷:皇后怎么怪怪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太后不慌不忙地说:“李嫔惨死后,宫中就不太平,这样,召白鹿寺的新主持来做场法事罢,顺便让他瞧瞧,宫中是否有妖孽作祟。”

今天的三更送上。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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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在这里:

“女人若有两样东西,必将所向披靡。

“哪两样?”

“一张倾城绝色脸,一颗冷酷无情心。”

话刚说完,白鹤屏风后走出个人来,素绫裘衣,面容清冷,太子来至她榻前,扶一把细腰,声音沉静如水:“那你对孤,可有真心?”

楚夭懒懒地趴过去,媚眼如丝:“你做了皇帝,我就有真心。”

6月12号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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