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艺大口的喘着粗气,快步的跑出了西门,可是出了西门后的冰艺怎么也没有发现原先的那辆马车的踪影,摆在冰艺面前的道路有很多,冰艺陷入迷茫,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的选择。
人来人往的道路之上的车辙印很多,且很乱。有些路段已经*****在这众多的道路之上冰艺的选择对于是否能够营救到诗语至关重要。
冰艺仔仔细细的看着地面上的车辙印记,最后冰艺咬着牙,选择了一条避开车辙印混乱的大道,选择了一条车辙印清晰且通往僻静山区的道路。
远远地望去,冰艺所要到达的地方,树木蔽天而起,他自己也不敢的去想象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而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克服恐惧,去救陷入笼狱之中的诗语。
冰艺下定了决心,可是此去路途遥远,而且冰艺也深切的感受到了马车的行进速度,他根本不可能靠着双脚跑到那里的,所以在出发之前,冰艺率先的来到了马贩子处,买了一匹“优质”的好马。
驾着马匹,冰艺风风火火的向着密林深处行进。
骑马!这是冰艺下山以来的第一次,而且还是长途的奔跑,一开始冰艺很不适应,全身的趴在马匹之上,紧紧的抓住马栓,特别的害怕被马丢了下去。
然而随着骑行的时间的增长,冰艺也掌握简单的控马技术,不像原先的为了躲避即将迎面撞上的大树而慌忙的勒紧了马栓,至少让马匹转向还是可以的。
就在还在为自己的逐渐增进的骑马技术感到高兴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道破草声音传来,只见一道绊马脚的绳子横空的出现在了冰艺的面前,冰艺很是吃惊,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地方,竟然会出现这一幕。
因为马匹行进的速度过快,冰艺没能够成功的抑制住,最后看着马被绳子绊倒,顺势冰艺被抛了下来,由于落地到来的巨大的冲击之力,冰艺的脑袋还是晕乎的,他眼前的世界仿佛在此时是倾斜的,他的身体此时犹如棉花般的软弱无力,等待他而来的是一个满是灰尘的麻袋。
冰艺被一双大手粗暴的装进了麻袋,而后陷入的昏迷,一阵阵的跌宕感传来,他无法感觉到。
“驾驾驾......”三匹马绝尘而去,为首的一匹马的背上还驮负着一个麻袋,里面正是冰艺。
三匹马奔跑了不多久,而后便下了马,一人一马的走进了他们在密林之中的一处秘密的联络点,一间建在密林深处的竹屋。三人将马匹安置好后,其中的二个人将抬了起来,随着前面人的步伐,一同来到了竹屋之前。
竹屋外有几个负责警戒的人,手持着武器环顾着四周。待那三个人出现的时候,眉目相视,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竹屋外的守卫才松了一口气。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那三人刚一进屋,屋内满是刀疤的大汉说道,眉宇之间有一丝怒气。
“解决一下跟在后面的尾巴而已!把他放下来吧!可别憋死了。”为首的那人说道。
随后肩扛麻袋的二人,将麻袋打开,眉目清秀,面容略显稚嫩的青年从麻袋之中滚落下来。
“抓个小孩干什么?而且你看他身上穿的,那些开矿人才穿的麻衣,想他也必定是个矿民的孩子,值不了几个钱的。”刀疤脸看出了端倪气氛的说道。
“这?不过我可以肯定他和那个女孩子是有些关系。”被质问的那个人满头大汗胡乱的说道。
“好了!把他们关在一起,别来烦我了。要不是你冲动的把人杀了,说不定还能多敲他一笔呢!现在可好,把这二个小孩卖了得的钱或许还没有敲诈那个人的来的多呢?”
“要不我们把这女的送给九爷当丫头?把这男的剁了卖肉,或许还能赚一点。”
“哎!先把他们关起来再说吧。”刀疤男显得极为的伤神。
而那三人则是悻悻的将冰艺再次的装回到了麻袋,二个人扛着麻袋来到了柴房,将麻袋丢了进去,而后锁好了门。
“嗤!!!”柴火尖刺划破麻袋刺在冰艺的身上,一阵阵的刺痛感从全身各处传来,冰艺的身体蜷缩在麻袋之中动弹不得,可忍耐不了一旦到了忍耐不住之后,冰艺所忍受的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折磨,还有精神上的。
他从来没有想象到这个世界竟会有这么的冷漠,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凶残的人,虽然都是一些无耻之徒,可他们的做法确实让冰艺恼火到了极点,对于这些渣到极点的人,除之而后快,无奈此时的冰艺还是过于的弱小。
“啊!啊.....”冰艺的全身一阵阵的抽搐,每一次的刺痛都伴随着鲜红的血液流出,随着呼吸的逐渐的急促,失血的逐渐的多,冰艺的全身开始冰冷、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就在他逐渐的陷入泥潭而不可自拔的时候,一道温暖和煦的光照射进了他的内心世界。
那道光温暖无比,驱除了冰艺意识的寒冷,犹如一道道清澈的溪流,汩汩的流进冰艺的心田,冰艺从痛苦之中苏醒过来,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眼眶不由的热泪奔涌。
冰艺有着无数的话要和眼前的这个人诉说,可是他的喉咙哽咽着,想哭!没有说出来。
在这诗语的帮助之下,冰艺成功的从束缚自己的麻袋之中出来了。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们!”冰艺将脑袋靠在墙面上,一汩汩清流划过面颊,他不想让诗语看到自己满是失落的表情。
“冰大哥!我.....本来想寻死的!我没有办法保住父亲,也没有办法解救自己,我觉得我的存在完全的没有价值,我当时害怕极了,也十分的彷徨,我尝试过自杀来快速的了结痛苦,可是那太疼了。”诗语一边说着,一边哭着。
“好了,谁说你没有用处啊!你刚刚就救了我啊,没有你,我死的会十分的狼狈的。”看着诗语额头上一片血红的印记,显然是想头撞墙,一了百了的。可是造化弄人,在最为关键的时候,两个人互相的自救了。
“冰大哥!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诗语略微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等到深夜,再想办法离开这里吧,否则的话,我们迟早会死在这里。”
“恩!我来为你先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吧!”
“好!”冰艺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究竟是有多严重。
“啊!轻一点!疼!.....”在诗语将附着在冰艺身上的麻衣慢慢的揭开的时候,冰艺的面部在不断的抽搐着。
“忍着点!”
“恩!”在诗语的悉心提醒之下,冰艺咬紧了牙关,一声也不吭。
“啊.....”冰艺一直在尽量控制自己,保持低声。
一块块带血的麻布被撕扯而下,简单的处理并不能够给伤势带来多大的缓和,不过相比原先无助的境况,冰艺还是很温暖的,不管遭受多么大的苦难,只要有人能够理解和分担,就会更加的容易熬过去。
“呼!怎么样了,感觉好些了吗?”诗语擦拭了面颊的汗珠道。
“好多了!这次多亏你了!”冰艺笑着道。
“别这么说!只可惜我的父亲为了保护我....我真的很没用!眼睁睁的看着父亲被刺的鲜血横飞的...我真的很没...”诗语又陷入了回忆的深渊之中。
“我今后没有了亲人了!”诗语泪眼望着冰艺。
“不!今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我来保护你!这是我对你所发下的最为诚挚的承诺。”冰艺眼神坚决,把已经哭成泪人的诗语揽入了怀中,一丝丝的暖流在彼此的心里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