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吸清新的空气,感受着自然那独有的空灵,老bao的心情可谓是大好。走出了门,看着那充满着生机与活力的外面世界,原先那压抑沉闷的情绪似乎都安安分分的找个角落躲了起来,没了踪迹。
在人挤人的街道上行走的速度很慢,不过一边走,一边感受着四周蓬勃的生机,却着实比窝在家里舒服的很。
若是放在平时,老bao还蛮是欢喜的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可今天她是直奔着一个人去的,对于眼前的热闹也并有过多的留恋。很快,老bao的身形从人潮之中一闪而出,进了一个偏僻的巷道。
“应该就是这个方位。”老bao一边回想自己走过的路线,一边对着纸上寥寥的十几个字做着比对。张大洞的地址是老bao在去酒楼之前就托人查办的。
“拂尘巷。走完白墙,转个弯,径直往里走便到。”老bao看着纸上的字迹,而后凝视前方,果真看见一道白色墙体。
“我这一段辛苦的脚程真算是没白费啊。”目标所居住的位置锁定,老bao的心情顿时大好。她有意的停下了脚步,整了整衣裳,摆弄摆弄额头前俏皮的发梢,揉了揉脸蛋,松弛松弛面部的肌肉,免得第一次见面就搞得那么吓人,让人家误以为自己是去找麻烦的,如果因为那样而失去一次可以深入了解目标人物的机会,可就得不偿失了。可是这不揉脸不要紧,一揉之下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状况。
“糟糕。”看着手指上那黏稠白色的妆彩,老bao暗叫不好。
“我真是会作践自己,为什么早上把妆化的那么浓呢?不久之前刚吃完一碗面,其上蒸腾的热气也让脸部一些妆受损、松弛,外加上刚刚脸部的那一顿揉,我现在一定是个大脸花猫了。真是的,我今天非得晕乎到什么时候?早知之前就不该喝那么多酒了,不然现在,我也不会至于会这般的尴尬。”老bao虽连连的感叹,可脚步还依旧向前,不过却不是往张大洞家走去,却是朝着不远处的另外一户人家走去。
“咚咚咚......”门被敲的很响,“这个时候希望有人在啊,可别都出去赶什么集了。”老bao的心里在祷告着,如果这家没人的话,老bao是不会在没解决妆花的问题前去找目标人物的。
“谁啊?还叫不叫人睡觉了。”屋内,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说完还大大的打了个哈气,似晚间没怎么睡好。
“是我!”老bao一听有人,满心欣喜,连忙的喊道。可没想到的是话一出,便是喊破喉咙般的大,这一刹那的响亮连老bao都觉得浑身是鸡皮疙瘩。“天呐,我这得是沉寂了多久的嗓子啊,怎么一出声就这么吓人”。
“啊?”屋内顿时一阵惊呼,突然之间似吃了药般的精神起来,小跑的赶到了门处。
没等老bao开口,只见屋内那人便滔滔不绝的自言自语起来:“费费大人,你不是说出门买胭脂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上等品色,钱不够回来取呢?还是担心我会趁着你离开,偷跑出去赌呢?哎哟,我都不是和你说了么,我的什么小金库,棺材本啊都被你收去了,就连买个宵夜的钱都不够,晚上我是不可能出去的啦。你怎么还不信我而回来呢?”
“......”
“咚......”门被打开的刹那,两个人都傻了眼,瘦弱的韦实更是呆滞的收不回下巴。
“你是谁?莫非之前我和一个素未谋面的一个外人,说了那么多......”韦实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门外站着一个脸被化的和花猫般花哨的中年女人,虽说站立着那人与自己的费费有着和相似的脾气,不过韦实的理智清楚的告诉自己,眼前的女子绝对不是自己的费费大人。韦实能够这么坚持的认为是有原因的,那是因为很少人拥有那样的体格,而眼前的中年女人很显然比自己的费费大人瘦小一些。
“不好意思啊,我脸上的妆花了,能不能借点热水?”老bao一脸的尴尬。
“哎哟,我说大姐啊,没事不出去赶集,敲什么别人家的门呐。你不知道那样,一惊一乍的,人家的小心脏会受不了的。”韦实一脸的委屈。
“人家,小心脏......”听到这些字眼,老bao差一点没忍住的笑出声来。
“咳咳......”老bao忙着手扇着红热的脸。
“嗨嗨嗨......算了,我就当你没来过,你走行吧,我还要补觉呢!你走远点好么?吵醒我家的狗,到时候恶狗扑出来咬人,我可不管哟。”韦实一脸嫌弃,说了几句打发人的话语正准备关门,却又被老bao阻止了。
老bao单手靠在门上,支撑着整个倾斜的身体,显得十分的悠闲。
“哎,我说大姐啊,咱能别这样行不?你走你的路得了,怎么赖上我家门呢?我还要补觉嘞,你要是不走,到时候我家那头堪比老虎凶狠的母狒狒回来够你喝一壶的了,识相的话把手松开。”
老bao不说话。
“还不松?”韦实皱着眉头,满是恼火。
老bao摇头,而她已然走进了门。
“你说,你想闹哪样?”韦实实在是执拗不过。
“对嘛,早就该我说才是。”老bao笑了笑,如果这种情形放在以前,自己还是会满心欢喜的,这类似于送上门的yan遇,虽说丑是丑了那么一点点,可至少姿色还是有地。
不过韦实的心里面比谁都明白啊,这里是他那母老虎的家啊!谁能想到她什么时候会窜出来,一旦被她看见了家里来了个美貌不相上下的女人,韦实即便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道不明。
“我说大姐啊,你快点走吧。我呢婆娘可怕很呐,你可千万别逛哟了。”
“那好,给我端盆热水来。我洗好脸后再问几个简单的问题立马会离开。”老bao淡定自若,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说道。
“我的老天,还要提问题......”现在的韦实着实是火烧火燎着急到了眉头,若是来强硬的,看那人的身板至少比自己强吧。“唉,人瘦被人欺啊!”手忙脚乱的韦实连忙的东翻西凑的倒弄出一盆热水。
“我的大姐啊,你快点洗啊,洗好了赶紧离开啊。”
“......”
“哎呀,舒服多了。”感受着光滑、柔顺脸蛋的触感,老bao轻松的呼出了一口气,可与之恰恰相反的是韦实,满头都是大汗。
“我的大姐啊,可以走了么?”
“再问几个问题!”
“......”韦实一脸的委屈,“问得可要少一点。”
“看你的表现了。”
韦实默不作声。
“张大洞认识么?”
“嗯!他就住在隔壁,不过大部分的时间我们都见不着面。其实也就在牌局上有过交流罢了,实话来说也并不算太熟悉。”
“哦!”老bao点了点头。“那他平时都干什么?他是靠什么赚的钱而去赌博的?”
“呵呵,要说做什么的,我就笑了。他没有收入来源,至于赌博的资本么?就是老婆本、棺材本、女儿、儿子,差不多就这些了。”
“额?”老bao一惊,而后接着发问,“最近他赌过么?输赢如何?”
“输,十局十输!跟倒了血霉似得,输的昏地的,最后还把女儿输给了赌坊,不过赌坊却把她经手转给了宜春院,相信不久之后又是个赚钱的工具。”
“你现在能找到他么?”
“猜的不错的话,他还在老地方。”韦实想了想道。
“那他的妻子是怎么一回事,你清楚么?”老bao在问这话时,韦实却在捂着自己的肚子,想笑却笑不出。
“他还有妻子?他还有妻子?都四五年了,我就没听过他有妻子。不过有两个小孩却是真的,一男一女。女的也有十八了,不过人挺瘦的,男的也有十四岁了。”
“今晚有兴趣陪我去见见这个张大洞么?”老bao微笑着说道。
“莫非,莫非赌场的花费?”
“那是,我来出,一百两,小意思,乐呵乐呵而已。”
“得嘞,您就瞧好吧。我看着天色还早得很,要不进来坐坐,我们一起琢磨琢磨牌技?”
“不了,我还有事。晚上见!”老bao说完便准备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你的毛巾!”老bao把毛巾丢了过去,韦实一把接住。“噢耶,一百两,白花花的一百两纹银犹如这毛巾一般轻轻松松的一把抓住了。”韦实沉醉在那天降的喜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