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士离开之后,叶言重重的松了口气,好在没有跟他正面发生冲突,虽然自己和这个角斗士有一战之力,但拼掉他,自己也不好过,而且在罗马地界,打倒第一个角斗士肯定还有第二个,哪怕没有角斗士,总有其他的异能者来烦你。
角斗士离开是最好的结果了。
很感谢送信过来的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这事情确实得感谢他。
长街中满是哀嚎,大批黑帮的人被叶言还有狂龙收拾掉,暂时性安全了。
恐怕明天这条街上的事情会成为意大利最大的新闻。
把狂龙从地上扶起来,叶言问道:“怎么样,没有大碍吧。”
狂龙强撑着身体,手臂勾住叶言脖子,咳嗽两声道:“其他没有大碍,就胸口有点疼。”
“走路没问题吧?”叶言关切道。
“可以。”浓重喘息两口气,狂龙迈着步子。
像这样的情况,狂龙必须得找地方治疗了,但罗马这边大都仇视自己人,这样的话,明天把圣杯还给教会,把伊利丝送回贝塔家族,一众人就要回华夏了。
虽然还想着度假,但队友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从酒店杀了一条血路冲出来,伊利丝吓了好歹,看一眼的眼神也满是感激,没想到对方为了抓自己派出这么多人来。
如果不是叶言几个人帮忙,她早就被抓走了。
带着伊利丝这个大麻烦,扶着狂龙,叶言一路向西走去,那是梵城的方向。
事实上梵城离罗马非常近,几乎挨在一起。
离开酒店之后,几人在街上流浪到天亮,等到天空出现一抹鱼肚白的时候,几人向梵城的圣彼得教堂靠过去。
过程中伊利丝问过叶言为什么非要去梵城,梵城是世界上教会的圣都,也是世界上教会中心,看叶言的样子也不是个信奉教会的人,去教会要干嘛?
叶言也不避讳,实话实说道:“圣杯在我们手中,我们是给教会送圣杯的。”
伊利丝听到语翻译后的话惊讶异常,圣杯竟然找到了,作为教会的圣物,圣杯已经消失了几十年,竟然在今天找到了。
伊利丝圣城自己也是教会的信徒,并且因为身份关系,跟教会的人很熟悉,梵城到经常来。
叶言知道,黑手党的人多数都是信奉教会的,因为黑手党作恶多端,必须有一个信仰一个寄托,在老去的时候得到教会的宽恕,死后还能上天堂。
因此黑手党老大很多时候被称为教父。
伊利丝还询问叶言,圣杯要交给哪个人,他稍微回想了一下,就道:“好像是一个叫慕隆大主教的人。”
伊利丝表情变得很惊喜,她说她跟慕隆大主教很熟悉,慕隆大主教是个很和善的老人,别人都靠实力坐上大主教之位,唯独慕隆大主教靠的是传教,以及信仰,那是个完全信封上帝的人。
那有了熟人,事情就好办很多了,叶言还担心走到圣彼得教堂的时候不认识那个慕隆呢。
天一亮,众人就启程前往圣彼得大教堂,教堂的宏伟的确超乎想象。
前面是一个超大的广场,教堂正大门宽十米,高也超过五米,石柱撑着,石柱上雕刻着上帝创造世界的浮雕,屋顶用黄金镶嵌,在朝阳的照耀下金光闪闪,一条超长的大红毯铺在地面,踩在上面柔软且有质感,建造这个教堂,教会可了不少手笔。
来到教堂正门的时候门口守着两个穿着长袍的年轻后生,面色惨败,就像好久没吃东西了一样的虚弱。
一样走上去还没有自我介绍呢,那两个后生就迎了上来,哈哈大笑!
虽然说的英文,但叶言还是听懂了几个单词,什么你好啊,叶言先生,我们等你好久之类的话。
叶言很奇怪哦,怎么就等了好久了,明明自己什么时候过来都没有说过,这几个人大清早的守在教堂门口说等了自己好久,哪有那么巧的事。
不过教会的人倒是有各种神棍,说不定有未卜先知的异能也不一定。
语跟对方扯了半天,大家嘻嘻哈哈的就往教堂里面去了。
唯独伊利丝的表情特别奇怪,这两个年轻后生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能在圣彼得教堂工作的教职人员,起码都是教会中有一定地位的了,伊利丝经常来教会,里面大多数都认得,但这两个她确实没见过。
不过说不定是新来的,这么想也有可能,伊利丝便没有说什么。
一种人在两个圣职人员的引导下,走进了教堂里面。
教堂里更恢宏了,高高的吊顶,五彩斑斓的壁画,耀眼的水晶灯,教堂大堂里面摆满了座位,这是圣职人员做祷告或者大型会议的场所,正中间的位置摆着一个高大的十字架,上面吊着耶稣基督像。
这个时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红色教袍站在十字架下面,手里捧着一个笔记本,微笑着看着叶言众人,慈眉善目,笑容也很和善。
“欢迎你,来自东方的朋友。”老者如此道。
竟然会中文,叶言颇为意外,看来大华夏的语言在世界上的流传度还是蛮广的。
“我是慕隆。”老者自我介绍道,“您就是叶言先生吧,这次的交接仪式由我来完成。”
虽然慕隆的中文很生硬,但勉强能够听懂,叶言笑着道:“慕隆主教,您好,很高兴见到你。”
确实高兴,来一趟梵城差点被黑手党的人砍了,不过终于还是见到他了。
比叶言高兴的是伊利丝,她欢快的迈着小步子向前一蹦一跳走过去,嘴里一直喊着慕隆,他们两个认识,亲热一点也很正常。
但慕隆竟然一脸懵逼,他愣在原地,看了好久好久,问道:“你是谁,是跟叶先生一起的吗?”
竟然还是用的中文,他不认识伊利丝?
伊利丝过去和慕隆扯了半天,但慕隆还是没有反应。
不对,肯定不对。
叶言看着身后两个白面小生,又看着面前这个慕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个圣彼得大教堂难道只有这么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