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收到芮蕲的短信:静笃,听你声音那么低沉,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林静笃放下手机,嘀咕道:“简直就是倒了血霉,遇上那样不可理解的上司——吴藻,摊上说就变的男友——马卓,难道前世我跟他们有深仇多大恨,今生他们要这般折磨我?”
忽然,她怨恨的神情猛然变成了嘴‘唇’上的轻笑。.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她短信回复芮蕲:夜已深,我睡下了,有空再联系,晚安!
她手中紧握着手机,怫郁地望着天‘花’板,双眼无神,似受伤的羔羊,无助无力。
屋子犹如梦靥,像残缺不全的画,又似移动的山岳起伏、膨胀,使她头脑眩晕,不由昏昏睡去了。
她疲惫地闭着双眼,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一副悲伤绝望的神态,看上去像一个安息的皇后。
只能容下她身子的沙发成了她的温‘床’,让她一觉睡到了天亮。尽管她是在怨恨中睡去的,并没有做噩梦。
她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心中的不快油然而生。
她四处望望,眼前熟悉的一切,因马卓无声无息地离去,使得这里像陈尸所。对她来说——这个小屋曾是充满温馨的小窝,不想眼前潜藏着不可想象的丑恶、假象和背叛。
马卓曾在这里欢欣晃动的背影已经消逝,把她骨子里的喜悦都带走了,让她感觉生活一片黑暗。她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该信任,不由经受一种无形但**‘裸’的丑陋的轻袭。
为什么我要承受这么多的悲痛?这个疑问纠结着她。那可恶的吴藻,在她看来他身上的器官已经腐朽不堪,却还想把罪恶在她身上种下,让她感到耻辱,让她愤恨,恨不能结束自己的生命。那样的话,杂‘乱’无章、肮脏不堪的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将与自己无关。
死亡——多么恐怖的字眼儿,林静笃说服自己最好不要往这方面想。她年纪轻轻,难道要为了两个犹如甲虫的男人去死吗?她不禁感到羞愧,竟然有那么一刻会跟自己的生命过不去。
她伤心绝望地思绪了一阵,隐忍着狂怒,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要立马离开这个令她痛心的地方。她曾一心跟她的爱人马卓住在一起,吃在一起,睡在一起,还变着‘花’样温存。但这一切都成为了过去。
她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而且她上班的公司也将跟她毫无瓜葛。
林静笃收拾好行装,退了租房,搬回了她妈妈的豪宅。
她的妈妈是一个成功的生意人,开内衣厂的,靠卖‘女’人的‘胸’罩和内‘裤’发了大财。
但她妈妈生‘性’冷酷、自我。她瞧不起她那在地震研究所工作的丈夫,索‘性’跟他离了婚,独自带着‘女’儿林静笃生活,而且没要她丈夫一分抚养费。她知道,她丈夫的收入只可供他自己填饱肚子,买廉价牙膏——还得跟人讨价还价,直到卖主发火。
她时常教育‘女’儿林静笃,‘女’人年轻时要闯,不然会受男人牵制。所以,林静笃向她妈妈要钱,在外租房子自己住,她一口答应。她希望‘女’儿独立地处理生活和事业上的任何事,这样容易磨练她的意志、能力。
林静笃情绪低落,想远离喧哗的城市,去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寻求内心的宁静。
心静了,她才能好好地活下去。
她要像隐士一样自己生活一段时间,修复她心魂上的创伤,给她摇摇‘欲’坠、‘迷’失方向的心灵带来力量、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