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说:“证据主要是从杀人犯手里拿到的手枪。”
检察官好地问:“杀人犯顾哲夕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警察说:“见过他的人都承认,他是一个美男子。”
检察官问:“他多大年龄。”
警察说:“二十三岁。”
检察官刚要进审讯室时,有人叫住了他,是在他身边工作了五年的秘书。
秘书跟检察官耳语了几句,他的表情由严肃变成了惊诧。
“嘿,嘿!”检察官在心里暗暗道,“看来顾哲夕死定了,竟然面的人叫他审理的时候不要太认真,相信那把枪是证据行。依他丰富的经历,这次如果给案犯完美地定罪,他将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检察官接过装在一个透明塑料袋里的手枪和一叠警察收集的资料,气宇轩昂地走进审讯室。顾哲夕早被警察带来了,坐在长形桌子旁的椅子了。他一动不动地坐着,脑袋和手都有绷带,神态镇定自若。
检察官瞥了一眼顾哲夕,然后打开警察给他的材料。
虽然他刚才的那一瞥非常急促,但足以看清他将要审讯的人:他从那不凡的神态,看出了睿智;从那凝重的眼神和紧锁的眉头看出了坚毅;算得性感的厚嘴唇,看出了勇敢;完美的五官和结实的身材,证实了门外警察的说法,他是一个美男子。
检察官对顾哲夕的印象不错,有那么一刻,他好象还出现了幻觉,他不是将要审讯一个犯人,而是面见一个他欣赏的朋友。
可是,他要警戒最初的冲动,不要因为不可靠的第一印象,而同情案犯,最后不能狠下心给他定罪,而要去寻找新的证据来证明他不是杀人犯。如果这样做了,对他在坐的位子可不是什么好事,秘书传达的级的话说明,高层的人希望他快点给这个犯人定罪了事。
他整理好自己的表情,摆出审判犯人的那副嘴脸,一副阴沉的凶相,把材料压在他手下,端坐在顾哲夕对面。
顾哲夕面色苍白,但很平静,神情从容。当他与检察官阴沉的目光相遇时,检察官才发现,他眼神里有一抹震慑人的忧郁,似乎不是来自尘世,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像人间凡人,有一朵摄人心魄的灵魂之花刺激着他的双目。他从来没有躲避过犯人的目光,这次他情不自禁地逃开了。
“你叫什么名字?职业是什么?”检察官一边问,一边翻阅他进门时接过的材料。
事情刚发生三天,材料堆积起了一大摞,可见这件案子有多么重大,多么迫急地要证明眼前这个可怜的美男子是杀人犯。
顾哲夕铿锵有力地答道:“我叫顾哲夕,没有职业。”
这又让检察官一惊,他从来没有遇过这样坦荡荡的犯人,好象不是在接受审讯,而是在回答相亲对象的询问。通常犯人面对审问他的人,如此轻松自如,要么他是清白的;要么是精神受了刺激,破罐子破摔,定不定罪给他,他已经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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