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哲夕竭力让自己温情善意,用近乎哀求的口气道,“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吗,让我找到追杀我的神秘人,他会还给我清白的。”
“这不合规矩,”检察官口气生硬道。
“这明显是有人在栽赃嫁祸,要致我于死地,”顾哲夕仇视地盯着那把手枪,语无伦次道:“这把枪的主人肯定不是我,你们应该动用你们的一切力量查到手枪的拥有者,如用现代科技,查查手枪的指纹还有谁的。不然,你们会冤枉一个无辜的人。”
顾哲夕讲这些话时,心情异常激荡,检察官看得出,这种竭力表现出的温和掩藏着刚烈的魄力。
检察官明白,顾哲夕看到致他于死地的物证,并没有大发雷霆,而是极力表现出和气,是希望博得他的同情,他能够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从而帮他摆脱困境。
“可这把手枪只有你的指纹。”检察官坚定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霹雳还要迅疾,顾哲夕欠了欠身子,愤怒地把桌的手枪和资料推到地,目光里流露出难以名状的恐惧。
“你们跟嫁祸我的人是一条心,都想我死是吗?”顾哲夕恨道,脸色越来越苍白了。
检察官看顾哲夕对自己不满了,惊讶地望着他,并在心里急速打着怎么回答他的腹稿,同时,也在检讨自己,怎么会给他留下他不是一个公正处理案子的印象。看来,他刚进们时秘书传的话,让他从一开始带有偏见地在审理这个案子。
“你生气也没有用,手枪不仅有你的指纹,还有你的血液。死者身的子弹,也是从你手的手枪里射击出去的,”检察官声音低沉道,“我很想帮你,但物证在那里,你说你没有杀人,完全没有说服力。”
顾哲夕的眉头越来越阴郁,嘴唇发白,浑身颤抖,两眼冒火。他把头埋到手里,颓丧地沉默了片刻。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顾哲夕低着头怯声怯气地问。
检察官没有回答,作深思状。
顾哲夕抬起惨白而失态的脸,重复了刚才的问话。
“——会被判刑。”检察官沉声道。
“死刑是吗?”顾哲夕嗫嚅道,“——要我为死去的人偿命是吗?”
“如果你认罪的话,不一定要判你死刑,会判你无期徒刑,”检察官用安慰的语气道,“这样的话,你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将来还可能出狱。你还很年轻,在监狱里好好表现,争取出狱,未来还是很美好的。”
顾哲夕吼道:“无期徒刑死刑还难受,你们直接杀了我较好。你们不是都想我死吗?现在把我杀死——不是更解气吗?”
顾哲夕气急败坏地把桌子掀翻了,失控地大喊大叫道:“被冤枉地去坐牢,还不如被冤枉地死掉!你现在杀了我吧!”
顾哲夕随手抓起椅子,愤愤地砸到墙,然后一把抓住检察官的衣领,愤恨道:“你根本不是什么检察官,跟陷害我的人一样,是一个该死的魔鬼!我不会认罪的,我没有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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