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菲看顾哲夕似一只无助的羔羊,面对眼下的困境,对谁来说都是不小的打击,便挨他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会过去的!所有的都会好起来的!”
顾哲夕沉重地点了点头……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从这伤痛和恐惧走出来!也许只能等到揪出凶手时,他才会从这噩梦走出来。不然,永远都会感觉自己被困在不能见天日的黑屋里,好像要窒息了。
罗菲问道:“哲夕,你父亲除了遗嘱的财产外,还有别的财产吗?我觉得你父亲不应该只有遗嘱那点财产。我的意思是,你父亲还有别人不知道的财产,但他不忌讳告诉你这个亲儿子。”
顾哲夕道:“我爸爸认为我大学毕业前,应该以学业为重,生意和家的事从来不跟我提起,他究竟有多少财产,有些什么财产。现在我大学毕业从美国回来,是他的主意,让我跟着他学着管理公司,不想我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他……”
“如果你父亲不出事的话,他会把一切都告诉你这个亲儿子,并把做生意的本领教给你。很遗憾,他没能来得及让儿子知道他一生真正的辉煌,意外地去了!”罗菲突然转变口吻问道,“哲夕,你再想想你父亲遇害那天还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顾哲夕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也是最近遇事太多,脑子有点晕乎,有一件重要的事,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们了。”
罗菲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顾哲夕道:“我回国那天,本来杨方茹要去机场接我的,等了好久她没有去接我,我自己回家了。回家看家人不在,毛婶做饭我吃后,我打算去杨方茹的住处找她。我八点左右出别墅围墙的大门时,一个陌生男人问我爸爸家的别墅大门怎么走,我指给他看了,走开了,我们没有多交谈。我不知道,这个人会不会跟我爸爸被谋杀有关。”
罗菲道:“他的长相你记得吗?”
顾哲夕道:“他戴着棒球帽,帽檐盖着脸,我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不过那人瘦得像一只放大的螳螂,下次再遇,我能一眼认出他的身形。”
罗菲道:“你确定那人是去找你的父亲的吗?”
顾哲夕道:“他问我爸爸别墅的大门怎么走,我想他应该是找我爸爸的。”
罗菲道:“但也可能是找别墅里别的人的。”
顾哲夕道:“问问用人和管家可能会知道答案。”
罗菲道:“那回来那天,你哥哥也不在家?”
顾哲夕道:“不在家。他很多时候都不在家。”
罗菲道:“你可以安排用人毛婶和管家马跃,跟我谈谈吗?”
顾哲夕道:“可以的。我这去安排。”
顾云菲等顾哲夕出去之后,心疼道:“哲夕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罗菲道:“他父亲创建了那么大一家公司,他这么一个亲儿子,如果他年纪轻轻能经受磨难的话,他会把他父亲的家业继承得很好。”
顾云菲道:“这磨难也太吓人了,是要死人的。”
罗菲道:“不吓人怎么叫磨难!”
顾云菲撇嘴道:“你还年轻呢!说话好像是一个经历了世事沧桑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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