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菲用嘴朝办公桌上闪烁着红光的录音笔努了努,意思是有按他的意思,早就准备了录音的工具。.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张智道:“我先前说了,于硕躲到广西偏远的地方支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帮我写。他在那所乡村中学,用心教好学生外,业余时间,就是帮我写。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竟然不用电脑写作,却用笔写在笔记本上。他写字很好看,遒劲有力,跟他文弱的形象很不相乎。
“本来于硕说要把手稿邮寄给我的,我说我会亲自去广西蚂蚁山看他,顺便带回手稿。我舟车劳顿地赶到于硕那里时,他却告诉我说,在乡下那样清爽怡人的地方野营的话,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还说我是作家,会刺‘激’我的想象力。于是,我们带着帐篷,去了一座不知名的山顶,我们烧着篝火,整整畅谈了一夜,天南海北地说了很多,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我听着。他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却愿意在我面前侃侃而谈。他能够喋喋不休地说一夜,也许是他好久没有找到一个像我这样的倾诉对象了;也许是只有我能让他敞开心扉。”
罗菲道:“你的意思是,你去见于硕时,认识于硕的人,没有人看见过你?”
张智道:“是的……于硕说最好不要让人看见我,至于为什么,他的心思很复杂,我也猜不透。”
罗菲默然。
张智继续说道:“野营的次日,我去他宿舍拿了手稿,临走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我在他的书桌上了放了一万块钱,看他在乡下教书工资比较低,希望他拿着钱能改善生活,我不能给他更多钱,他会认为我是要给他返还稿费,他会发火的。我拿了手稿,走到离学校很远了,我才想起,我的一顶帽子落在于硕宿舍了,我又折转回去拿。我上楼梯间时,碰到一个快步下楼的年轻人,抱着一个画有‘春’宫图图案的‘花’瓶,上面还有红‘色’的东西,当时我没有想到是血。等我走进于硕的房间时,看他倒在血泊里,半边脑袋被人砸碎了,已经断气。我想应该是我在楼道上碰上的年轻人就是凶手,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拿了帽子,转身追那个抱着‘花’瓶的年轻人去了。
“我一路追了好几座山,才追上那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估计是刚杀了于硕,比较累,倒在树林中的草地上休息。那是一个干瘦的年轻人,如果跟他搏斗时,我会占上风。于是趁他不注意,我死死地把他按在地上,用尽全力,锁住他的喉咙,问他为什么要杀害于硕?
“年轻人被我锁住了喉咙,不能说话,发出嗡嗡的声音,我稍微松了下手,那个狡猾的家伙,乘机想起身逃走,我把他的喉咙锁的更紧了,他反抗的也更加厉害了,我也更有劲儿地锁紧他的喉咙,直到有一下,我听到喉管断裂的声音,他的嘴巴里喷出血来,身子渐渐软下去,不能动‘荡’了,我才知道,我把那个年轻人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