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瘦的加拿大白种男人,穿着海上缉私工作服,戴着军式硬帽,帽子下盖着一头浓密的黄毛,眉毛都是黄色的,那抹黄下面的目光落到他一个锚四条杠的肩章上时,明亮的双眼闪晃了一下,就零点零一秒的时间,就这零点零一秒的时间,袁九斤误认为他对他这个一船之长检查时,不会那么严格。????U8???.?U?8?X?S`COM因为大家都相信,船长这样官位的人,是不会做偷鸡摸狗的事的比如私藏毒品入境。谁会相信,收入丰厚的船长,竟然在搞这样偷偷摸摸的事呢!
可这个黄头发工作人员最终并没有因为他自认为是很了不起的船长,而检查他的时候,有所松懈。??U8?8XS`COM他用流利的英文命令他把行李箱给他,然后让他站到探测门下去,一个严重肥胖的中年女人,拿着长柄探测器,把他从头到脚,一寸寸地扫测了四遍。他绷紧的神经,到不是这个女人的测试,而是即将放进探测机器里的行李箱。
他用英文跟女人开玩笑说,她用那长病仪器,只探测到他身上的男人味儿,并没有探测到他身上有可疑的东西。他这样说使自己放松一些。?U?8???.?U?8?X?S?`C?OM
女人笑了笑说,他不仅探测到了他身上的男人味,还探测到他紧张时释放的肾上腺素。
袁九斤的目光落在即将进入探测机器的行李箱,心不在焉地说,也可能释放的是让人兴奋的多巴胺。
终于,行李箱通过传输带被送进了那个丑陋的探测机器……
半晌,机器都没有发出异常的声音,袁九斤悬着的那颗心,那一刻好像停止了跳动,最后的结果没有出来前,心脏就不会搏动了。
最终,他的行李箱好像从危险的鳄鱼嘴巴里被吐出来一样,竟然机器没有发出异样的声响,提示行李箱里装有可疑物品。
那个像怪物的探测机器,没有探测到他行李箱手提带里藏有毒品。
谢天谢地!
对于这样的结果,黄头发工作人员不放心,让他打开行李箱,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放到他生硬地递送给他的一个长形塑料篮子里,他们要把他的行李物品一件件放到机器里再扫测一遍,这完全是不信任他。
幸好……这次他又过关了。
袁九斤得意地瞅了一眼黄头发工作人员,他似木头一样,根本不在乎他幸灾乐祸的神情。
袁九斤兴奋地整理好衣装和被检查人员扯的乱七八糟的行李箱,穿过一个长形过道时,他马上从过关的兴奋中回神过,陷入一种耻辱的怒气中,他作为船长,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不信任过,今天检查的人朝他投来不信任的目光,就已经很让他恼火了,事后还把他的行李拿出来一件件地检查,好像海关接到线报,就是他在贩毒似的。
不过,总算过关了。看来那些现代化的丑怪机器也有失灵的时候,竟然没有检测到他带了毒品。
他正这样幸灾乐祸的时间,一个高个子女工作人员牵着一只缉毒犬,正一路嗅闻着朝他这边走来。没有生命的机器没有检测到他随身携带了毒品,那只该死缉毒犬,说不定能嗅闻出来,他的心一时沉到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