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金财没有在尤劲松的办公室找到他,路过的护士告诉他,尤医生正在做手术,估计要一段时间才会从手术室里出来。
伍金财在走廊上的一把固定在地上的绿色椅子上坐下。
护士说尤劲松在帮人做手术,应该是在帮不孕的夫妻做授精儿吧!
他想象得出,尤劲松面对女人的私处时,应该是一副见惯不惯的神情,用娴熟的专业技术,把男人捐助的精,注入到女人的体内,让精卵神奇般地结合,然后等着他的病人,在孩子下来后,给他报喜,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他亲手帮人造就福音,终于收获了,应该跟种地的农民秋收时的心境一样,面对丰硕的果实,会一种不可言语的喜悦吧!
他正这样的怪奇地思考着时,穿着白大褂的尤劲松,在两个是医生、四个是护士的人跟随下,从走廊尽头,朝他这边走来,一脸的威严,威风凛凛,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敬畏感。
尤劲松逐渐走近他,他连忙笑脸相迎上去。
尤劲松停下来,跟身后的人一番言语后,医生和护士各自散了去。
尤劲松走到伍金财面前,面无表情地问他来做什么?
伍金财畏缩地把张永荷的照片,从兜里拿出来,在尤劲松的眼前晃了晃,“我来问问关于这个女人的事。”
尤劲松面色一下沉了下去,不耐烦地让伍金财进办公室再说。
伍金财进了办公司,自己坐到一把有背靠的铁制椅子上,尤劲松坐到不是很宽大的办工桌后的转椅上,先是整理完桌上的文件,然后在他那台老旧的台式电脑前,用鼠标点了几下,要么他是在处理紧急之事,要么是他短暂地把他当空气,心中酝酿该怎样回答这个女人的问题。
终于,尤劲松不再忙活,慢悠悠地抬眼望着伍金财的脸问,“你找有什么事?”
伍金财看他明知故问,心上很是不爽快,忍受着内心的激荡,起身把照片放到他面前,“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尤劲松慢悠悠地拿起照片,看了看,“她是谁?”
伍金财咧嘴轻笑道:“尤医生,你在装蒜!”
尤劲松放下照片,厌恶地瞥了他一眼,重复问道:“她是谁?”
伍金财起身拿回照片,“一个开红色跑车的女人。我亲眼看到你两次坐上她的车。第一次是在你家楼下,你从她的跑车里钻出来;第二次是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你见了刘俊林的生母刘朝美后,出来钻进了这个女人的红色跑车里,我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鲜艳的红色跑车,从我无奈的目光中消失不见,要知道,当时我是多么地想跟上你们,跟你们好好聊聊。”
尤劲松面部肌肉像痉挛一样,颤动了一下,“你在跟踪我,你根本不是什么狗屁侦探,就是一个无聊的跟踪狂,探视人的**,满足自己的变态心里。”
伍金财万万不曾想到,人人敬畏的医生、教授,会这样随意爆粗口,可见他的愤怒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