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三十八年的秋天,在京城郊外的山里,惠王朱常润率领着一干家丁正在狩猎。在明朝历史上,皇帝基本都不太喜欢狩猎,膝下的皇子自然也就对狩猎这项活动缺乏兴趣,以免惹恼皇帝。这种想法是很正常的,毕竟投皇帝所好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皇帝喜欢作诗,咱就拼命地学习作诗。皇帝喜欢绘画,咱就把自己培养成为一名画家。通过与皇帝的兴趣相投,自然会博得皇帝的好感。相反,皇帝厌恶什么,你就干什么,岂不是会惹得龙颜大怒?
从这点来说,惠王朱常润绝对是个另类,一个奇葩。万历皇帝连上早朝这样重要的事情都不做,一天只会呆在后宫与妃子们玩耍。自然对狩猎这种活动不感兴趣。而惠王朱常润却偏偏喜欢狩猎。原因很简单,他非常有自知之明,心里非常清楚。下一任皇帝最有力的的竞争者是太子朱常洛和福王朱常洵。自己还是当个逍遥自在的王爷吧。
初秋的风还是比较大的,骑在马上的时候,感受到的风自然更大。惠王前期已经打了一些兔子、鹿等猎物,但是都是一些小打小闹,他这次的目标是能够打到虎、豹之类的大型动物。所以他率领着众人向大山深处挺进。
由于他骑的是宝马良驹,自然比手下人的马快,渐渐地他就将大家落在了后面。家丁见王爷越来越远,都呼喊着让王爷慢点,等等大家。可是年轻人的顽皮劲尽显无疑,惠王朱常润并没有放慢速度,胯下宝马丝毫没有累的迹象,就如一条闪电一样,驰骋在山间的小路上。突然从旁边树林中窜出一只大白虎,吓得骏马一个急停,一个急跃。突然的变故完全出乎朱常润的意料之外,他专心向前奔,根本没有想到旁边会窜出如此大的一只白虎。竟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骏马向原路奔去,这只大白虎扑向了倒在地上的惠王爷。惠王爷本能地拔出了宝剑。但是这只老虎个头比平常的老虎大了一倍有余,扑到惠王爷身上时,竟然将惠王爷压晕了。但是宝剑也刺穿了它的腹部。白虎一声惨叫,从惠王爷身上离开,向旁边的树林跑去。
侍卫统领王士珍等人在后边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事发突然,离得又这么远。就是十几秒的时间,待王士珍等人搭弓准备射箭的时候,这只白老虎已经跑了。众人来到王爷面前,朱常润依然是昏迷状态。王士珍指挥众人制作了一个简单的担架,抬着惠王爷回京城,一面命人到附近寻找马车,同时安排一个小队顺着白老虎逃跑的方向追击,务必将其杀死。
等到众人回到惠王府的时候,早就有人将太医请入府中,这名太医姓王,祖上几代都是大夫出身,可以说是医术精湛。王太医给惠王爷号脉后,又听王士珍将事情经过一讲,感觉惠王爷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按理说经过那么大一只老虎压在身上,即使不被咬死也得被压死,再加上过度惊吓,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可是从脉象上看,并没有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处于昏迷状态,还无法判断什么时候能醒。或许会出现失忆的情况发生。在他的从医经历里,曾经有过被惊吓昏迷后,醒来出现失忆的病例。至于后续情况只有在观察几日再说了。
送走王太医之后,管家朱富命丫鬟夏雨好生照顾,一有情况,马上来报。
书中暗表,惠王爷在老虎扑倒他的时候,由于惊吓和老虎巨大躯体的压制,瞬间就小命没了。由于他随身佩戴的古玉发出的神奇力量,将二十一世纪佩戴此玉之人的灵魂吸收到了惠王爷身上。简单地说,现在的惠王爷已经不是原来的惠王爷,惠王爷的灵魂已经魂飞魄散了。而是二十一世纪佩戴此玉的人的灵魂进入了惠王爷的躯体。来自现代的这个人名叫陈晓伟。
“为国为民,侠之大者”,金庸先生笔下的郭靖大侠这个形象深深地影响着陈晓伟。陈晓伟从小就立下了为老百姓服务,为老百姓谋福利的远大志向。他觉得,人活一世,就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相对于让自己富起来,带领老百姓富起来要困难得多。
由于自己的父母都是基层的普通公务员,他从小就接触了这个特殊的群体,他发现这个群体没有老百姓想象中那么好。并不是老百姓眼里的那种一张桌、一杯水、一张报纸看一天的情况了。作为国家机器的一个成员,每名公务员的日常工作都是维持国家正常运行的保证。特别是****书记上任以来,八项规定等政策的实施,进一步规范了公务员的行为,同时也让公务员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光环褪色了。更有报道声称,根据调查公务员这个职业已经跌出丈母娘对女婿理想职业的前三名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曾经人人羡慕,竞争激烈的公务员队伍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有些人放弃了报考公务员的计划,甚至有些公务员也产生了辞职下海的念头。
可是陈晓伟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荣誉和尊重不是靠一个行业来获得的,而应该靠自己一点一滴的工作积累获得的。由于受父母的影响,他决心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加入到公务员队伍,并且成为一名为老百姓服务,为老百姓谋福利的优秀公务员。
今年22岁的他就读于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是一名即将毕业的应届毕业生,大四上学期陪同学参加国家公务员考试,同学没考上,他却考上了,时也命也。毕业后将被分配到北京市国税局,成为一名国税干部。
由于考上了公务员,陈晓伟放弃了原本考研的计划,也不用投简历找工作了。大四下学期除了写写毕业论文,基本无所事事。
这一日,同寝的好哥们马明要到潘家园买工艺品,邀他一同去逛逛。陈晓伟本就闲来无事,去散散心也好,两个人一起去潘家园淘宝。
潘家园位于北京东三环南路潘家园桥西南,现在的市场形成于1992年,是伴随着民间古玩艺术品交易的兴起和活跃逐步发展起来的,现已成为一个古色古香的传播民间文化的大型古玩艺术品市场。
两人来到潘家园时已接近中午,由于是星期天,人非常多。马明说:“咱先逛逛,过一会我请你吃饭。”
陈晓伟说:“反正早晨吃得也晚,咱先逛逛,午饭不着急。”
两个人在潘家园地摊区逛了起来,由于陈晓伟是陪马明来的,所以逛街以马明为主,他在哪个地摊选货,遇到心仪的商品就砍价,陈晓伟始终陪在他身边,有时还帮腔砍砍价。哥俩你一句我一句,配合得还算默契。
马明在一个地摊看到了一个生肖狗的玉佩,他想买下来送给自己的女朋友。因此非常认真地与商家砍起价来,陈晓伟也时不时的加入进去帮他砍价。由于此玉做工精细,色泽很好,价格也自然不菲。马明的意向价与商家的价格始终谈不拢,但马明又十分想买,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陈晓伟眼看双方无法谈拢,甚感无聊。自己也感觉帮忙的效果有限,于是蹲下来翻看着地摊上的其他商品。
这个地摊主要以玉为主,兼有一些铜钱、纸币等收藏品。各种玉佩、玉手镯、玉工艺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陈晓伟在地摊边看见一个不起眼的玉佩,拿起一看,上边居然还刻着字,一面刻着十个字,“常思父母恩,润心了无然”。另一面的右下角刻了一个“惠”字。
看着这个玉佩,陈晓伟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打算将它买下来,就问道:“老板,这个玉佩多少钱呀?”
老板正和马明砍价砍得非常激烈,听陈晓伟问价,向这边瞅了一眼,随口说道:“原价300的,你要拿就给200吧。”
“好家伙,这个小小的玩应儿竟然这么贵。”陈晓伟心想。
“老板,能不能便宜点呀。我们都是学生,还不挣钱,你就少挣点呗。最低多少钱呀。”陈晓伟不由自主地跟老板砍起价来。
老板那头正和马明砍价,心烦得够呛。一看陈晓伟也来砍价,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道:“你要真心要,180吧。最低了,你也不用和我讲了,同意就拿走,不同意拉倒。”
陈晓伟平素不善于砍价,老板又便宜了20元钱,心里多了一份安慰。他非常爽快地从兜里掏出200元钱,递给老板说:“老板,我要了,给你钱。”
老板接过陈晓伟的200元钱,给他找了20元钱,说“小伙子,还是你爽快。你瞅瞅你这个朋友婆婆妈妈的跟我讲价,像个娘们似的,到底买不买呀。”最后一句是冲着马明说的。
马明委屈地说:“我当然是诚心买了,不然能跟你砍这么久的价么。老板能不能再便宜点呀。”
老板很不高兴,生气地说:“看在你这个朋友在我这里买东西的份上,最低800元,要就拿走,不要拉倒。”这个价比刚才给的价又便宜了100元。
马明的兜里只有600元,他确实想买下这个玉佩,回头问陈晓伟:“你兜里有300元么?”
陈晓伟一听,二话没说从兜里掏出500元,递给了马明,说:“借你500吧,这个月还得活呀。”
马明接过钱,又从兜里掏了300元交给老板,老板数完钱,把玉佩交给了马明,说:“两个小伙子,以后需要买什么玉饰品、钱币之类的可以来找我,给你们打八折,怎么样?”说完递给他们每人一个名片。这哥俩接过名片,向老板告辞后,走了。
马明说:“小伟,时候不早了,你也饿了吧。咱俩也都买东西了,去吃饭吧,我请客。”
陈晓伟笑道:“拉倒吧,你买完玉佩,自己活下去都有困难,还请我吃饭。今天我请你吧,咱俩谁跟谁呀。”
两个人说笑间来到了潘家园餐饮服务区,大大小小的饭店矗立在那里。
陈晓伟选了一个小吃部,两个人就进去了,靠右边选了一张桌子坐下,点了两个两人平时爱吃的菜,两碗饭。服务员记完菜单就去后厨通知做菜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小吃部里已经过了中午的高峰时间,店里没有几个人,两个人喝着茶水,翻看着今天的战利品,两个玉佩。
马明说:“我买这个玉佩是送给我的女朋友的,她属狗,我就按她的属相买的。小伟,你买的这个玉佩是送给哪位姑娘呀。”
陈晓伟笑道:“我可没你那种山盟海誓,刻骨铭心的爱情。我谁也不送,自己戴着,一会儿你陪我去配个绳。这个绳我不喜欢。”
马明说:“得令,一会我就陪你去买。”
说话间,服务员已经把饭菜都端上来了。哥俩也不喝酒,胡乱的吃完饭菜,陈晓伟就结账和马明走了。
学生时代的人,由于年轻气盛,什么事都喜欢抢先,连吃饭这种需要细嚼慢咽的事情也不例外。大家都养成了狼吞虎咽的习惯。虽然明知道这个习惯不好。但就是降不下来速度。
吃完饭后,马明陪陈晓伟配了根红绳。陈晓伟佩戴上玉佩后,两人又逛了一会儿就回学校了。
这天夜里,陈晓伟在梦中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个身穿古代服装的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群随从在树林中狩猎,突然从旁边扑出一头老虎,直扑向这个人,身边的随从遇见这个突发事件,想上前保护已经来不及了。瞬间这个人就被老虎从马上扑了下来,马匹受到惊吓,飞一般的向远处跑去。
陈晓伟被这个梦吓出一身冷汗,砰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这一坐起来,比梦中好不了多少。只见自己在一个古代房间里,自己睡在一个木制架子床上面,都是实木打造,屋内摆放着各种木制家具。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木制桌子。屋里基本上全是木制品,连窗户都是木头的。这是哪里呀。
这时,一个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小丫头听到声响醒了过来,看见陈晓伟坐在床上,激动地喊道:“王爷,你终于醒了!”
“王爷?有没有搞错呀,我怎么成了王爷了。”陈晓伟心里想是不是又做梦了,一掐自己的脸,还是十分疼的。这难道是真的。
陈晓伟问道:“姑娘,这是哪里呀?我怎么会在这里呀。”
这时陈晓伟才看清这个小丫头,年龄约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的衣服甚是光鲜。
她听陈晓伟说话后,咯咯的笑了起来,说:“姑娘?王爷你别和奴婢开玩笑了,我只是一个小丫鬟,可承受不起这个称呼。你当然是在你的家里呀。”
“我的家里?”陈晓伟听了她的话,顿感十分诧异。这怎么能是我的家呢?这究竟是谁的家,我怎么到的这里。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连串的疑问徘徊在陈晓伟的脑海里,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想得头都要炸了。此时陈晓伟的头痛得非常厉害,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抚摸自己的头。一摸竟然发现自己的头上竟然有包扎,怎么还受伤了。
小丫头见陈晓伟摸头,连忙过来制止,说:“王爷,你可千万别碰你的头呀。伤还没好呢?大夫说你需要休养,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
昏迷了三天三夜?这究竟怎么了。看来我得先问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再做打算。
于是陈晓伟问这个小丫头:“姑娘怎么称呼呀?”
小丫头笑着说:“王爷别闹了,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大夫还说你脑袋受到冲击,有可能失去记忆,究竟能怎么样还得等你苏醒后再说,我现在去找大夫去。”
陈晓伟想:“还是别让她走,先问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再做打算,大概她是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了。大夫不是说我脑袋受到冲击,有可能失去记忆么?那我就索性装作失去记忆了。先问明白再说。”想到这里,陈晓伟急忙喊她:“你先不忙找人,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这时小丫头已经走到房门,听陈晓伟叫她,就又折了回来,说:“王爷有何吩咐?”
陈晓伟说:“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问你几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我。这里究竟是哪里?我怎么成了王爷了?”
小丫头见陈晓伟表情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回答道:“这里是惠王府,你是惠王爷呀。”
惠王府,惠王爷,搞什么搞,开什么玩笑,我继续问:“现在是公元多少年呀?”
她听陈晓伟这么一问,皱着眉头说:“什么公元多少年呀,奴婢听不明白,现在是万历三十八年呀。”
“万历三十八年?难道我到了明朝?”想到这里,陈晓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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