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的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做完,不仅有人证,而且还有物证,可以说是证据确凿,冯锡林这次可以说是在劫难逃。
从王氏提供的信息来看,县衙里一定有与冯锡林往来密切的人,将县衙的情报及时向冯锡林传递,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让冯锡林提前有所防范,朱常润决定暂时将张不二和王氏异地关押,命张虎连夜将这二人押往飞虹坡民团所在地。待需要用到他们的时候,再把他们押解回县城。
扳倒冯锡林的事情必须速战速决,打他个措手不及才是。此时冯锡林被朱常润用计调离宛平县,正在京城与惠王府的鸿运昌总号核对往来业务,最快也得明天中午能回来。必须赶在他回来之前,让梁明启到县衙来告状,待冯锡林回县城的时候,将其抓捕归案。
朱常润让张虎将张不二和王氏押到飞虹坡后,连夜到京城走一趟,务必在中午之前,将梁明启带到宛平县衙。另外,通知赵瑾瑜在京城回宛平县的路上设好埋伏,等待冯锡林路过,将其擒获并押解到县衙。
这边朱常润让陆荣轩为梁明启写了一张诉状,陈述冯锡林二十多年前霸占他的家产的事实经过。陆荣轩文采出众,写个诉状自然是轻而易举之事。用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写好了。此时已经过了子时了。众人都准备妥当才去休息。
第二日快到中午的时候,张虎护送着梁明启回到了县城,朱常润早已安排侍卫拿着那张诉状在城门口等张虎等人,将诉状交给梁明启后,张虎等人就返回县衙休息,众人累了大半天,也该好好休息一下子了。
梁明启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宛平县衙,一切都如同导演朱常润设计的那样,梁明启到县衙告状,朱常润按程序升堂断案,梁明启呈上诉状,朱常润看完诉状后命人到冯府召冯锡林上堂。捕快到冯府找冯锡林未果,回来向朱常润报告,朱常润认为事态重大,急忙派人向京城方向赶去,希望在路上能够遇上冯锡林。
此时的冯锡林就如同朱常润所计划的那样,在京城鸿运昌总号处理完业务往来账目后,天色已晚只好在京城住了一宿,第二日一早才率人回宛平县,他根本想不到此时在飞虹坡正有一批人在等候着他。
而在冯锡林眼里,虽然王成等人已经被朱常润消灭,自己仰仗的土匪势力没了,但是现在从京城到宛平县之间这条路比以前太平多了,社会治安非常好,基本不用考虑土匪抢劫这件事情了。
他这正想着这些事情时,就看见前边聚集了很多人,冯锡林的第一感觉就是遇到土匪了,他急忙调转马头准备往京城方向跑,可是一回头后边的路早已经被人堵上了。看来对方早有准备,跑是跑不掉了。
冯锡林正在盘算着如何脱身的时候,赵瑾瑜已经骑着马迎了过来,他在马上向冯锡林拱拱手说:“冯员外,恭候多时了。”
冯锡林一见是赵瑾瑜,紧张的心理顿时舒缓了下来,他笑着说:“原来是赵团长呀。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冯员外,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来人呀,将冯员外的手下都绑起来。”赵瑾瑜的话刚说完,就有人上前将冯锡林的手下都帮了起来。
冯锡林一见这个情况,急忙问道:“赵团长,究竟兄弟哪里得罪您了,您大人有大量,有话好好说。”
赵瑾瑜依旧与冯锡林打着哈哈,说道:“冯员外,我这不是对你很客气嘛。你就和我走一趟吧。到地方你就知道了。请上轿子吧。”
这时早有人将轿子抬了过来,冯锡林见此情景,只好进了轿子。赵瑾瑜派了一批人将冯锡林的手下暂时押送至飞虹坡,并让他们回去后再将张不二和王氏押解到宛平县衙。这些人领命去了。
赵瑾瑜亲自押送冯锡林到宛平县衙。此时朱常润正在故意派人四处寻找冯锡林,宛平县的老百姓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听说梁明启状告冯锡林侵吞自己财产,大家都自发地到县衙来看朱常润判案。
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猜测冯锡林究竟跑哪里去了的时候,赵瑾瑜押着冯锡林来到了县衙。朱常润见冯锡林来了,就对他说:“冯锡林,梁明启现在向本县告你侵占他财产,你有什么话说。”
冯锡林在被赵瑾瑜押解回宛平县的时候,就在盘算着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帮助福王集团搞垮惠王府的事情被朱常润知晓了?可是他千算万算,冥思苦想也想不到,竟然是二十多年前侵占梁明启有间客栈这件事情。
当冯锡林听到朱常润的问话,再加上他见到了好久没见,不知是死是活的梁明启,确实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但是他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稍微舒缓了一下紧张的心里,就答道:“请王爷明鉴,小人并没有侵吞梁明启的财产。”
朱常润拿起诉状说道:“梁明启在诉状上写得明明白白,他经营的有间客栈和你当时经营的锡林客栈是竞争对手,你利用卑劣的手段侵吞了梁家的有间客栈,并将其改为现在的春满堂,你可知罪。”
冯锡林听了朱常润的话,就问道:“据小人所知,当年梁明启继承父亲的产业后,自己生活不检点,养成了赌博、****等恶习,最后将有间客栈抵押出去了。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我后来才购买了有间客栈,完全是一种正常的商业行为。这里面可没有侵占的情况呀。”
朱常润说道:“冯锡林,梁明启既然等了二十多年才到县衙来告状,他如果是诬告你他图什么呀。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招供吧,免得受到皮肉之苦。”
冯锡林显然并没有被朱常润的话吓倒,他哈哈大笑后说道:“王爷,你左一句侵占,右一句侵占,可有确凿的证据。仅仅凭梁明启的一面之词,就来给我定罪是不是有点儿不妥呀。”
朱常润说:“冯锡林,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这就拿出证据,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呀,呈上证据。”
这时有人将张不二提供的那张地契呈上公堂,朱常润命人展示给冯锡林。冯锡林一看有间客栈的地契,确实大吃一惊,但是他又冷静下来,问朱常润:“王爷,当时小人购买有间客栈时,确实支付了银两,并且已经更换了地契,现在这个地契还在我家里呢。不行您可以差人到我家找张不二将我家的地契拿过来核对一下就能知道谁的是真,谁的是假。”
朱常润见冯锡林这么说,就说:“既然你想找张不二,并且核对地契真伪,那我就成全你。来人呀,传张不二。”
朱常润把张不二传唤过来,这是冯锡林预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张不二的出场却震惊了他。只见张不二穿着囚服,带着手铐和脚镣来到大堂之上。
冯锡林急忙问张不二:“你这是怎么了,犯什么事情了。”
张不二见到冯锡林,就如同没有看见一般,跪在那里,任凭冯锡林大声地问他,张不二就是不说话,如同一个泥人一样,一动不动跪在那里。
朱常润急忙让冯锡林住嘴,并对张不二说:“你现在就说说冯锡林指使你破坏有间客栈声誉、侵占有间客栈的犯罪事实。”张不二就按照朱常润的指示,将真个事件原原本本地做了陈述。
冯锡林见张不二将所有事情都说了,气急败坏地喊道:“都是假的,都是诬告。张不二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我待你不薄呀。而你却这么对我,我要掐死你。”说完,冯锡林真的就伸手掐张不二的脖子。张不二平时在冯锡林手下就如同一只哈巴狗一样,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次在大堂之上指证冯锡林,也是被逼无奈,为了有个活路。张不二对于冯锡林的举动没有反抗。
两边的捕快急忙上前将冯锡林拉开,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张不二的脖子上留下了红红的手印。
朱常润一拍惊堂木,说道:“大胆冯锡林,竟然在公堂之上意图杀人灭口,简直就是藐视公堂。来人呀。打冯锡林二十大板。”
两边的捕快上前将冯锡林按住,左右两个捕快打了冯锡林二十大板。冯锡林哪受得了这种罪呀。还不到十个大板的时候就已经疼得晕了过去。待二十大板打完的时候,冯锡林的后屁股已经皮开肉绽了。
朱常润问道:“冯锡林你现在可知罪?现在人证物证齐全,我劝你还是早点认罪。免得遭受不必要的刑罚。”
冯锡林见此情景,知道在狡辩的话,只是增加自己的皮肉之苦,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先招了吧,过后再去想办法。他苦笑着说道:“想不到我冯锡林聪明一世,竟然会栽在这里,王爷,我认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朱常润让人将供词递给他,让他在上边签字画押。并将冯锡林和张不二都押入大牢,择日进行宣判,老百姓见朱常润把冯锡林打得皮开肉绽,心里都乐开了花。听说王爷把冯锡林关入大牢,不约而同鼓起掌,就如同过年一样高兴。从老百姓的反应来看,朱常润深深感受到,冯锡林欺压百姓这么久,大家对他恨之入骨,见到他如此下场,内心自然非常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