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状元如此多娇8(1 / 1)

方池叫了一声若雯的名字,时间缓缓流逝,床帐里并没有传出回音。

方池控制不住自己伸向床帘的手,但当他碰到帘子时,禁不住抖了抖,又收回了手。

他发现他比自己想象的无耻一些,如果若雯现在毫无防备的躺在床上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但是他又却退了,比起春意旖旎,脑子里更多的还是困惑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屋里没有下人,为什么灯是黑的?为什么刚才丫头传话时若雯还好好的,但现在却不肯回应他?

也许发生了些意想不到的事……方池想着,再次伸出手。

重重纱帘被掀起,方池的眼睛一下陷入了深沉的黑暗,没想到床帐里更比外面暗上许多,蜡烛的光照不进这里,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一股脂粉幽香穿鼻而入,方池沉迷地吸了吸,眼睛有点动摇了:“若雯?……”

没有回应,但是当方池不小心将手按上锦被时,被底下有个身体惊慌地逃窜起来,向方池表明了确实有人。

“你别怕……”方池看若雯紧张乱动,忙出声安慰,他猛地直起身来,出了帐子,呆呆站在帘外,挠了挠头。

“你别怕,我只是有点搞不清楚情况,既然你请我来见面,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呢?……”

没有回应。

方池在外面傻站着,心想“女人心,海底针”这话真不错,合着这一位并不打算说话,就是让他猜她的心呢?

去他大爷的,这怎么猜?!

如果不是她说过一句话,方池都怀疑她是不是个哑巴。

火气有点上来,方池说话有点冲:“为什么不回答我?”

又被无视了。

方池叹了口气,转头往屋外走去,心想这人真是个怪人,要不还是打道回府吧。

走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

一个答案猛然从他脑海中闪过。

假设他误会了若雯的话,究竟是什么使她闷不吭声?

她一定被别人控制了,屋里还有别人!

方池恍然大悟,帐子里一定有另外一个人!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方池再次靠近了床帐,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长柄的器具作为武器。他顾及着若雯的安危,装作并没有发觉什么的样子。

“若雯,生我的气呢?我哪儿惹你不开心了?”

看帐子里一点回应也没有,方池顿了顿说道:“……里面的人是若雯吗?不要藏着捂着,出来见见如何?我冒犯了,接下来我要掀开帘子揪出你的真面目。”

方池大胆掀开帘子,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了锦被,他能感到被子底下的人“蹭”的一下跳起来,方池看他身形和动作敏捷程度,不像是弱质女流。

他心里一沉,立时挥出手中武器,要将那人击倒。

哪料那人十分矫健,似乎料到方池不会徒手进来,手中一接,竟将武器横着拦下,另一手揪着方池的衣领,将他拎进了帐里。

方池大惊,甩开手中武器,要和男子徒手搏斗,男子眼尖手快,两腿一盘,将方池两腿圈到身下,两手撑在他头的两侧,让他动弹不得。

方池惊魂未定,男子将棉被从床脚捡起,盖在他的身上,将他裹得如长虫一般,动弹不得。

方池敏感的察觉到除了男子,身边还有人,转过头去,一缕头发搔到脸上来,发香和帐中香气无比相似,只片刻方池就肯定这是若雯。

黑暗中,若雯莹白的肌肤闪着微光,方池双目一缩,不敢相信,她竟是浑身□□的?……

长长的头发如钓丝一样垂到自己脸上,方池这才发现男子正紧紧地盯着他,周围如此黑暗,他的眼睛却极冷澈明亮,带着探究看着他,他的表情看不清楚,这使他显得更为危险了。

方池的目光下移,打量了许久,才发现男子的上半身也是精赤的。

在黑暗里就这么瞪了一会儿眼睛,他就感觉眼睛酸疼得了不得,忙眨了眨眼。

男子在他头顶说:“看够了没有。”

陌生的声音,过于喑哑低沉,有一丝别扭,似乎在掩饰什么。

方池无法探究他的身份来历,紧张的情绪慢慢盘踞在心头,他说:“你是谁?”

“还不清楚吗?”男子轻佻地说了一句:“她的相好啊。”

方池心尖尖跳了一下,有些痛,果然,像若雯这种女子,免不了有这种私生活吗。

但他的头脑尚未失去清明,质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她直接拒绝我,为什么她现在是昏迷的?”

“你不懂吗?”男子冷然道:“这死女人除了我以外还敢对别人眉来眼去,我今天得到属下通风报信,赶来见她,她自然是百般的讨好、赔罪,是我让她答应见你的,无非是给你个提醒,不要靠近我的女人。然而,刚才她的表现实在太骚,我忍不住兴起了,我们两人自然而然就进了床帐,按理说这时就没你的事了……”

“你本来可以麻利地滚,为什么进来掀帘子?想睡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

方池被羞辱得浑身颤抖,黑暗、一盏小烛、女人无声无息,原来是因为这个么?

方池忽然感到恶心,无论若雯是不是主动和这个看样子地位不低的男人在一起的,让他陷入如此窘境都让他感到恶心。

“最后,你或许还有疑问,她是怎么昏迷过去的,要我告诉你么?——”男人恶劣地拖长了声音。

方池试图挺身起来,又被男人压回去了,他用凉凉的如意的头部摩擦着方池的脸颊,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方池的怒气升到顶点,被人如此羞辱他也忍不住了,管对方是什么身份,管以后他怎么打击报复,大不了换个世界继续做任务,想通这个关节,方池瞪大了眼睛骂道:“脑残!”

男子倒吸一口凉气,似乎知道这是骂人的话,但是却因为无法充分理解这个词的意思,显得有点迷茫。

方池感觉到快意,继续发泄怒火:“像你这种酒囊饭袋,斗鸡采花,膏粱纨绔之辈,你方大爷我会放在眼里?生得好就以为自己是人生赢家?告诉你!有种再过二十年,你爷爷我在你老子面前告你,让他后悔生出你个小兔崽子出来!……”

说完这番话,方池忍不住心潮澎湃,他觉得浑身发热,原来现在已经是春天,身上盖着一大床被子,已经让他冒汗了。

“混账东西,放你大爷起来。”方池蛮横地道。

经他这么反击,男子已经有点傻掉了,但是他并没有听方池的话,从他身上起来,而是俯下身,和他额碰额,几乎是贴着他的嘴唇对他说了一句:“你……真好。”

莫名奇妙……方池根本没懂他的意思,对方的手抖抖索索地摸到了他的脸上,火热的,像是要烫伤人,覆盖在方池的眼睛上,感觉要烧掉他的睫毛。

男子像是受不住近距离的诱惑般,将唇贴上了他的唇,一触即分。方池呆住了。

男子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既这一吻后,动作就停不下来了。

他扒开锦被,用炙热的胸膛贴住方池的,双手扶着他的后颈,拖起他的头部和他缠吻,方池一不留神被他蹿进口中,从舌尖到喉根都扫荡一遍。

他吻得太焦急,太渴望,整个人像是一团火,唯有垂下的长发,清凉无比,带着湿意贴紧方池的脖颈和脸颊。

方池没反应过来时就遭他袭击,没办法躲闪,但等回过神来,他就炸了,转过头躲避他痴缠的唇齿,骂道:“我操,你怎没说你还是个断袖呢,吻男人?恶不恶心?”

男子的动作明显僵硬了一下,说:“你觉得恶心?”

“和亲了一头猪比起来,被你亲了更让我感到恶心。”方池不觉得有必要对一个脑残断袖口下留情。

“……是吗?”男子从他身上起来,侧过头去,像是蔫了。

方池激烈挣扎起来,把锦被都撕裂了,从床上站起来,下了床。

他回头看了男子一眼,男子还愣着,方池看准他没有起身,不再回头地出了屋,一路向如梦楼外狂奔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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