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状元如此多娇16(1 / 1)

方池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腥红,还以为在什么恐怖电影的布景里,他眨了眨眼,待眼睛适应了黑暗,终于看出这红色的来源。

红色来自于朱红色的帷帐,他躺在帷帐之内,帐外燃着蜡烛,光却未能透进帷帐,使得他产生方才那样的错觉。

满眼的赤红,恍惚间以为上了谁的婚床,方池正要起身,脚踝被人一拽,整个人向床尾滑去,头也远离了枕头。

床单像丝绸一样顺滑,方池竟然没有受到阻碍就被牵引了过去,滑到一半,他感到手腕一勒,然后他就停了下来。

“……”为什么手会被勒住,方池慌张地转过头去,只见自己双手被绑在床柱上,紧接着,脚踝感到一阵压迫感,也似被什么东西绑了起来。

方池猛地直起身来,就见何微背对着他,用绳子将他的左脚绑在床尾的柱子上,而他的右腿已经动弹不得了。

方池的脸像倒翻了颜料盘那样好看。

“你在做什么?!”

他激烈地反抗起来,覆盖在身上的薄被逐渐滑下,露出只穿着里衣的身躯,那衣服偏偏还是婚礼特别要求的红色,衬得他的肤色像个大姑娘般莹亮白净,方池双瞳一缩,怒视床尾那个男人。

“你绑我?”

何微不说话,转头看了他一眼,脸红得滴血,眼中迷蒙,水气升腾,看去柔婉多情。

方池一怔,基于对何微的了解,他知道这是他喝酒之后才会有的神情。

一向不怎么喝酒的他给自己灌了不少酒,究竟是何居心?结合当下的处境,方池的脸色更糟糕了。

他猛地蓄力,然后一脚踢出去,终于将左脚从何微的手中挣脱开来,然而用力过猛,撞上了床尾的硬木,脚筋麻了,钻心的痛。

方池强忍疼痛屈起左腿,整个人往后缩去,离何微远远的,说:“姓何的,你敢这么对我,我跟你玩儿完了。”

嘴上说的强横,但其实怕极了,把自己灌醉的何微和平时不一样,看起来很弱,春情拂面、柔情四溢,但是双眼赤红,眼中深浅莫测,感觉很危险很坚硬,一般的话语已无法让他分心、动摇。

何微看着他,一下子扑了上来,方池的残腿挡不住他,被他扑倒,何微贴在他耳边说:“只是怕你逃走,才绑你的,你别怕。”

柔声低语,气息缠绵,如同情人在耳边呢喃,方池却禁不住一抖。

他的唇贴着他耳后的肌肤,然后顺着他的耳廓**了一遍,迷醉地说道:“只是为了确保你在这里,不必担心明天醒来,身边已没有你而已。”

方池心中一震,明天……真在这里待到明天,那程宇那边岂不是要乱了?

“刚才一定很痛吧。”何微拧起了眉头,温柔怜惜地说道。

方池没有回他,黑着脸说:“松绑,我要回去。”

何微默默地看着他,用眼睛表达了否定的意思。

“难道要等明天早上新郎失踪一事闹得人尽皆知,丞相找到你,把你问罪处斩你才肯回头?”方池大声说道。

“回不了头了。”何微目光没有丝毫动摇:“没打算放你回去,无论外面闹得多凶,都不放你回去。要和你一直在这里待着,直到我们被发现,我被问罪,无法再和你在一起。”

“探花郎实是断袖,于大婚之日劫走同窗好友,囚禁虐待,终被逮捕归案,其情节恶劣,午门凌迟处死……是不是这样你就满意了?”方池讥讽地说道。

何微漫不经心地拂了拂他的鬓角,说:“若能与你长久处,哪怕只是‘同窗好友’我也认了,既是不能,我便要贪这半晌之欢,粉身碎骨亦不后悔。”

他深深注视着方池,方池有些难堪地转过头。

何微并不在意,别过他的头,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唔……”方池想躲闪,何微钳住他下巴的手宛如铁铸,迫他抬头,仰承他的烙吻。像是被烫到般,方池眼睫急剧颤抖起来,想拒绝,但四肢都动弹不得,只有胸膛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因为缺氧,剧烈起伏。

他怦怦的心跳让何微着迷,他将头埋在他的左胸,喟叹着说道:“你的心也跳得这般热烈呢。”

虽然知道他是气的,但是何微嘴角还是浮现出笑影。

他星眸已醉,从上俯视着方池,刚从昏睡中醒来的他,脸颊如暮春山桃,花开嫣红,异常艳丽,何微从未见过这样的他,看着他的目光,像看到上苍创造的杰作一般,痴迷和专注。

他拂手将他轻衫褪下,方池震惊莫名,脸颊蹭到肩头,是一番自己都料想不到的风流模样。

何微看到他宽阔而有型的肩,匀净细腻的肌理,从腋下到腰,都是富有张力但却丝毫不显粗犷的优美曲线,紧紧收住的腰肢更是引人遐想……他的肢体美丽得即使是同类也会忍不住赞叹,散发着清新而诱惑的气息。

何微低头覆在他身上,细细吻遍他每一处。

方池连连吸气,扭着腰躲闪他的吻,但是这并没有用,反而让他得到了更好的享受,方池脸渐渐苍白,看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闭上眼睛,用这是在接受人工按摩来安慰自己。

比起目前的窘境,他更关注的是……必须联系上系统,在何微在他身上不懈耕作的当儿,方池跟系统联系上了。

系统第一个通知是,已把何微从亲密名单中去除,他的行为让系统把他归到了危险人物一类。

系统可以抹杀掉被判定为危险人物的人,具体方法是当目标和方池接触时,由方池身上放射出毁灭物质,让目标直接进入脑死亡状态,这就是方池最大的金手指。

对突然出现、立刻对方池生命造成威胁的危险人物,系统会自动抹杀,而危险人物不是突然出现的场合,处置权则交给方池。

换言之,方池现在可以决定何微的生死。

何微和他之间数量众多的肢体触碰,都可能成为他死亡的契机,何微本人显然对此毫不知情。

“为什么他一下子就成危险人物了?”方池问道。

“根据地球现阶段的文明状况,也将此种情况视为犯罪啊。”系统说。

系统说的没错,这种攻击行为足以让何微付出死亡的代价。

然而他人此刻却跨在方池的身上,眉眼间是一片餍足。

没有濒临死亡的自觉,反而很满足。

方池惊觉,自己的不反抗给了他一种他是在顺从的错觉。

方池动了动没被绑住的左腿,觉得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他屈起膝盖在何微腰上撞了撞,说:“玩儿够了?”

何微摇了摇头,又凑上前来吻了吻他的唇角,因为被吻过太多次,方池竟然连最初的抵触也没有了,只是慵懒地抬抬眉毛,说:“我劝你打住,我可以容忍和一个断袖同朝为官,有着点头之交,但不能容忍你自我毁灭,还把我拖下水。”

何微孩子气地撇了撇嘴:“可是你逃不掉啊。”

果然,是不知道谁站在上风么。方池想。

怎么跟他说系统的事?怎么提醒他悬崖勒马?……

方池在思考的时候猛然察觉,他根本就没想把对方置于死地。

被逼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很狼狈,何微又何尝不是。方池注定不能接受他的爱意,两人的关系在何微向他袒露心意的时候便走上了毁灭的终点,但是,死却是不至于的,方池不想让他一个人自取灭亡,不想用系统宣判他的死刑。

难道没什么两全的方法么?

保全过往的情谊,已经奢侈到不敢再想了。需要保全的,只是何微的性命和自己任务顺利。

“如果我说……你再继续下去,我有可能杀死你,你还不打算放我吗?”方池说。

何微像是听到笑话一样爽朗地笑了起来:“如果你有三头六臂的话。”

“三头六臂倒是没有……”方池正说着,何微又揉捏起他周身肌肤,眼里蹿着火苗,方池有些恼了:“不要乱摸乱舔,当心有毒。”

“……”何微怔愣了一刻,忽然笑了:“你是在说胡话吗,这么想我死,竟开始臆想自己如何如何,便能杀死我了。”

……某种意义上真是,方池想暗示他他具有某种秘密的能杀死他的方法,但是奈何何微根本不信。

“我不是开玩笑,如果你死了,绝对是自己玩火的过错,到时不要怨我。”

何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手轻抚他的脸颊,说:“……你是嫌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么,若你是山上的杜鹃,为了欣赏你的美,我做那一夜啼破心头血的杜鹃鸟又何妨,第二日死在你的枝头,我便心满意足了。”

被用杜鹃花比喻,方池的表情不能说是太好,但是他对上对方认真的目光,竟然不能立刻移开眼睛。

没有办法了,没头没尾的话不会让何微产生动摇,方池知道,他需要向对方泄露一些真相。

“你确定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和你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的上官逸吗?”方池问道。

何微的动作僵硬了起来。

“他是他,我是我,我来到这里是十年之前,我的长相、身份、见识,甚至我的神态中都有伪装的部分,我认为,你并没有看清真正的我,即使这样,你也敢说喜欢我吗?”

“什么意思?”何微错愕地抬起头来。

“我是一介魂灵,借上官逸的身躯来到这世上,是为了向邵茵儿报恩,我娶她是为了了结前世之缘,你如此拦我,可想过会给我带来怎样的困扰?”

何微拿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方池继续说道:“魂灵现世,总是有一些不为凡人所知的手段的,类似仙法,我想杀你,顷刻便能做到,你真的不信?”

说完,方池舒了一口气,他觉得这样解释,饶是何微,也必是相信的了。

为了一场如萍如梦的欢好,放弃生命,这太不值了吧?他一定明白这个道理。

方池抬头向何微看去,却没有看到预想之中的悲哀表情,何微捂嘴笑起来:“你在逗我吧。”

“你……”方池板起脸,直视他说:“你看着我的眼睛,如我有半句假话,便叫我永坠无间地狱。”

“我跟你说这些,是不想让你就这样失去性命,若你逼我太狠,我自然只能……”

“只能如何?”何微抬头看他,目光澄澈宁静。

“只能……杀你。”方池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好啊,”何微笑了,竟然笑得无比坦诚和明媚:“你尽管来杀我,死在你手里,我不悔。”

他埋下头,在方池锁骨上刻下一个深深的印记,比在肩上咬下的更深上许多,方池却完全没有痛感,他被何微的癫狂惊到,只感觉自己的魂魄都已错位,飘至九霄云外去了,但是何微在他耳边说的话却能清晰地听见:“什么前来报恩的魂灵,我既说喜欢你,喜欢的便是眼前的这个人,我又岂会认错眼前这个人。”

他炽热的情感化作无数的吻,纷纷覆盖在方池身上,被翻来覆去地捣鼓,方池不知怎么回事,下身竟然有一点抬头的势头,虽然只是一点,但也吓到了他。

何微从床边拿起一个小瓷瓶,勾出许多膏状物涂在他的后|庭,方池被吓得几乎从床上弹跳起来,但是被他按住,将膏药化在私|处,细心研磨。

方池发现再不选择,就要错过选择的机会了,被他上了的话,明天世界在他眼里会变成什么样子?

何微一定是疯了,竟然在这样的时候在他耳边低语“爱你”,他灼热的硬物顶在身后,随时都可能冲进那个地方,方池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紧张地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杀了他,杀了这个畜生……

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但是方池迟迟做不出决断。

逐渐,他感觉心口破了一个洞,他整个人都往下掉。

就这样清醒着被他干,明明可以反抗却不反抗,这比什么也无法做地接受他的侵犯,更使他感到绝望。

……

何微的硬物最终埋进了他的身体里,方池疼得眼泪瞬间跌落眼眶。

何微的手却在此时伸到他眼前来,抹去了他的眼泪。

方池死死地咬住了那只手,似是为了报复,直到唇齿间充满了血的甜腥味也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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