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黑侠之案,造成警方众多警员伤亡,连飞虎队也未能幸免,上头已经极为重视,石探长的压力很大,就连石探长的上司曹警司,也都一直跟着挨骂。
幸好,警方终于还是锁定了一个嫌疑人,就是这个雷震。可是虽然锁定了嫌疑人,但案件似乎还是陷入了死局,因为他们除了能找到一些关于雷震六七年前的老账外,最近五年的资料,却是一丝无也。
这不禁让人感到奇怪,因为从入境记寻来看,他们明明知道此人就在香港,为何却连一点线索也找不到?甚至连石探长也觉得奇怪,他们已经两次遇到过此人,但为何却找不到此人一丝一毫的官方记寻。
甚至连房产、车产、工作记寻、社区居住记寻,但凡一切官方有留底的记寻,都根本一点也找不到,就连车辆违章和酒架记寻也没有。
难道,这六七年来,此人一直就生活在香港某个黑暗的角落之中。
如今是现代社会,只要确定某个人在一个城市,利用黑白两道,总还是能找到一丝线索。这也就是,为何一些人被杀手缠上,只要身份暴露了,无论你逃到天涯何处,也还是会被找到。
石探长正面渠道找不到线索,于是又让陆京、狗仔东从黑道方面找线索,却仍然一无所获。陆京和狗仔东也找到许多叫雷震的小喽啰,但却都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这却让他们甚为苦恼。
白道上踪迹全无,黑道上又杳无音讯,难道这人确是隐身的存在?
徐夕平时只关心自己书店生意,找线索这种事情,向来不是他之所长。不过,他还是十分关心石探长那边的进展情况,因为这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清白。
他自从那日与雷震在山头上对战,突然又有了另一种感觉,雷震并不是有意在躲他,而只不过是在躲警方。
相反,雷震之所以假扮黑侠出来犯案,似乎真正的目的,是有人想要引自己出来。
“究竟是谁?难道真地有人想见我?”徐夕一边想着,一边整理收架,突然见到一本书掉在地上,也不知是谁这么没有修养,弄丢了书居然也不捡起来。徐夕摇了摇头,叹着气过去将书拾起,正想放回书架之时,突然感觉书中似是还隔着一物。
徐夕略有好奇,于是打开书本一看,只见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写道:“今晚八点,来看我比赛。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要不你就见不着我。”
纸条上除了有一个徐夕很不熟悉的地址外,却还包着一张类似VIP卡的磁卡。磁卡正面印着街霸对战头像,背后写着两行字:问,知道这什么地方嘛?想找死啊?答,我想死,让我进去。
纸条虽然没有署名给谁,但徐夕已经敢断定,这个纸条和磁卡就是有人故意递给自己的。
“一定是他。”徐夕甚至都没有多想,就已经猜到那人是谁。
上次,雷震显然还有话没有跟他说完,只不过因为自己极力求战,而石探长等人又迅速追来,所以雷震才不得不离开。
“难道,雷震是故意在找我?可是我与他素不相识,他为什么要找我?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见了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徐夕艺高人胆大,根本就不怕这是陷阱。
下午六点,徐夕为了不让Tracy担心,于是便推说晚上和探长有点事,要晚点回来,然后便先下班离去。
Tracy也知道徐夕这两天为了自己的清白,而忙得不亦乐乎,于是便也没有怀疑,只任他离去,自己仍旧打理书店。
徐夕先驱车回了家,然后换上必有装备,穿了一套黑西装,将护腕、护膝、防弹背心盖在里面,再挂上光盘盒,以备不时之需。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只将黑色眼罩和露指拳套揣在怀里,必要的时候才打算戴上,也根本不戴军帽。
这样一来,倒也是一个黑色西装笔挺的风流绅士,并不会引起他人怀疑。紧要关头,要掩鉓身份之时,那便带上面罩和拳套,也就立马化身黑侠,同样无衣无缝。
徐夕驱车照着地址而来,地址在中环这边,而且是个十分狭小的去处,车辆居然开不进去。
徐夕没有办法,只得把车停到附近一处停车场,然后自己步行过去。
徐夕按到地址来到门前,只见这里只不过是一处很狭小的老式旧居,房屋已经有些破旧,一点也不起眼。
至于那个地址,只是这一处老式旧居的其中一个门面号。门面没有任何生意,而且用卷门锁着,但却有七八个小喽啰守着,而且卷门之上,左右还各有一个视频探头。就算其中一个坏了,另外一个也可立即备用。
如此角落,却居然守备森严,足见里面别有洞天。徐夕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了其中奥妙。
卷门之前,坐一个刀疤仔,面目狰狞,身形高大,周围的六七个小喽啰不断给他买水、递烟,一看便是头领模样。
徐夕躲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突然走到那个刀疤仔面前,然后伸出手道:“兄弟,你好!”
谁知刀疤仔却很高傲,居然并不站起来,也不跟他握手,而是仔细看他两眼,然后开口问道:“喂!小子,知道这什么地方嘛?想找死啊?”
徐夕知道这是暗号,于是并不害怕,只淡定地答道:“没错,我想死,让我进去。”
“哟!道上的。不过,眼生啊?哪条道?”刀疤显然为人很警慎,居然并不放行,又问道。
徐夕对于这些小道混混的伎俩,也大体知道一二。他从那张VIP卡的街霸图样上猜测出,这里面多半是一处黑市拳坛。像这样的地方,为了防止警方卧底混入,一般都要有熟人介绍。如果没有人介绍,就算你有会员卡,多半也照样不会让你进去。
徐夕虽然有卡,但是并没有介绍人,他甚至也不敢断定,这VIP卡是不是雷震给他的。
管他的,只有赌一把了:“和雷哥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