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道闪电划过灵犀山的山顶,狂风猛力的吹着,似乎把山顶上旺盛的草木都吹折了腰一样,隔不多时闪电又狂怒般的闪过山顶上的木屋的窗沿,冷不防的有些雨水被闪电激进了屋子里。
而偏偏这个时候余冰珀做了个噩梦,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喘着粗气,虽然外面雨水交加,但是他的俊朗的额头上还是冒出了很多豆大的汗珠。
这个梦对余冰珀来说太可怕了——他梦见在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他的未婚妻也是他的师妹祝雪云得了不治之症,他到处寻医问药,虔诚的向上天祷告,可雪云最终还是离他而去。
在梦里他和祝雪云正在灵犀山的草坪练剑,一位蒙面的老妇人经过,停住问雪云:“这位姑娘,你觉得这世间可有真爱?”
祝雪云被问的一愣,她望了望身边的余冰珀婉儿一笑,回答老妇人道:“您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要我说这世间肯定有真爱啊,余冰珀就是我的真爱。”
“你觉得他会一直爱你吗?如果你离开了他,就不会有别的人代替你的位置吗?”
“他会一直爱我啊!冰珀一定会一直爱我,我也不会离开冰珀,就算我不在他身边,我的位置也不会被取代。”祝雪云回答的非常肯定和自信,而且说话的时候祝雪云顽皮的挎上了余冰珀坚实的臂弯,余冰珀也配合的让祝雪云舒服的依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呵呵,小女孩儿不要这么绝对!咱们拭目以待!”说完,蒙面老妇人一股轻烟不见了踪迹。
余冰珀正在纳闷之际,祝雪云却突然晕倒。
余冰珀焦急的喊:“雪云!雪云!你醒醒!雪云!”
之后余冰珀便背起行囊到处寻仙草,直到胡子都长了很浓,回来灵犀山的时候,祝雪云却奄奄一息。
祝雪云慢慢的睁开眼睛,微弱的说:“冰珀,你回来了!可惜我祝雪云真的是雪云之命,雪和云都会在太阳下消散无影,看来仙草已交救不了我了。”
祝雪云说完头微侧,双眼紧闭。
余冰珀抱着祝雪云痛哭不止。
直到刚刚雷电交加,余冰珀也把自己一下子哭醒,想起梦中的这个情景,余冰珀仍心有余悸,便抱着枕头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出来,他狠狠的掐了掐自己,才确定刚才那些可怕的情景是在梦中,但是却望着窗外的雨久久不能入睡,直到困顿不堪才眯上了眼睛。
早晨的阳光一扫昨夜的雷雨阴霾,余冰珀因梦后入睡实在太晚,沉睡一直延续到中午时分,直到被祝雪云温柔的呼唤声叫醒。
“冰珀!冰珀!该吃晌午饭啦!不要趁师父不在的时候偷懒哦。”
余冰珀睁开眼睛,抬头望向窗外,阳光通透正好,窗外树影斑驳,知了声声,蓝天白云交相辉映,心情立刻轻松了许多。再转过头来望着眼前的祝雪云,用手摸了摸她的秀发,仔细的看了看她目光炯炯的眼睛,又掐了掐自己,方才确定自己在现实里。
他一下子抱住祝雪云,撒娇的说:“雪云,你不知道,我昨晚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我好怕!”
“好了好了!只是一个梦而已,不是真的啦,有我在,不要怕!”祝雪云温柔的拍着余冰珀的肩膀安慰着。
“雪云,说真的,如果日后,你遇到一位戴面具的老妇人和你搭话,你千万不要理她,知道吗?”余冰珀不无担心的叮嘱祝雪云,他总觉得昨晚的梦太真实了,很心虚,很害怕。
“怎么?那个梦是关于我的?”
“嗯!”余冰珀吱吱呜呜,有些犹豫要不要把梦说给祝雪云听,怕是说出来她不高兴,又害她担心,又怕是不说出来,憋在心里怪怪的。于是他在纠结犹豫之间磕磕巴巴的把梦和祝雪云说了一个遍,说完,余冰珀又后悔了,紧张的望着祝雪云,看她的反应。没想到祝雪云一点儿都没有当回事,而是轻松一笑,淡定的说:“都说是做梦了嘛!你还那么紧张干吗?赶紧去吃饭了!”
见祝雪云这样的轻松,余冰珀心里也笑自己太过杞人忧天,少见多怪,起床收拾了下便随祝雪云去吃午饭了。
一晃离余冰珀做怪梦的时间过了一年有余,祝雪云早就忘了这件事情,但是余冰珀依然会隐约的在脑海里有那么一丝怪梦的印象,仔细想来还是会纠缠在心,不断的暗自痛苦,便比从前更加贴近在祝雪云的身边,一刻不敢离开。但是每当看到祝雪云无忧无虑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感觉自己特别的不正常,心情总是会突然的紧张,这样的状态让他时时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