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直接杀掉吗？”从后面赶上来的李若男看着被陈英雄用腰带捆地结结实实的张旭东问道。
“当然不，留着他还有点用，还有很多东西没问出来呢。”
“艹你妈的！来啊！弄死老子啊！老子爽也爽够了，死了也值了！”趴在地上的张旭东红起眼睛，满脸戾气，破口大骂。
“哟，嘴还挺硬。衣服都不穿一件就到处跑，你当你是绿巨人么？”
李若男走上前去，伸出穿着皮靴的右脚，踏住张旭东胯下的玩意，用力旋转。
“啊！啊！。。。。”张旭东发出凄厉的惨叫声，看的陈英雄双腿一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大！老大！我来哒！”韩春生背着那个女人，带着剩下的人，气喘吁吁的爬上山坡。
在山下，这个女人身上的伤已经简单处理过了，当她听说张旭东被抓住后，一定要自己上来看看。想到她对这个地方比较熟，能帮陈英雄指指路，胖子就把她给背上来了。
“你也有今天，哈哈！！！”那个女人见到被捆在地上的张旭东后，咬牙切齿地冲了上去，拳打脚踢。
“啊！”又是一声惨嚎！张旭东的耳朵被那个女人给硬生生咬了下来。
“好了，好了，等会再收拾他。我们先把剩下的人救出来吧。”陈英雄走上前去，想要拉开那个女人。
可那个女人嘴里咬着半边带血的耳朵，死死不松手，看样子神志都有些癫狂了。
陈英雄没有办法，他又不敢硬来，怕弄伤了她，他只有喊道：“顾大美女！顾大美女！”
跟着上来的顾倾城跑上前去，从背着的医药箱里取出一支镇定剂，给女人打了一针。
这段时间，凭着以前所学的专业，顾倾城已经成为他们这个队伍里唯一的医生。
可令陈英雄苦恼的是，自从她成为医生后，队伍里得病的人陡然就多了起来，而且——全都是男人。
过了一会，女人安静下来，布满淤青的脸上满是大仇得报的喜悦。
“好点吗？”陈英雄问道。
女人点点头。
“胖子，接着背上她，我们去抄他的老巢！”
从这边山坡往下走了50米，一个小型的山坳出现在众人眼前。
在山坳的中间位置，有一条上下山的水泥马路，马路的尽头是一个10多米高的洞口。洞口上方，“人民防空”四个鲜红的大字，历历在目。
“像老鼠，爱钻洞。”陈英雄笑道。
走到洞口的大铁门前，一把大铁锁挂在上面，陈英雄拿出缴获的獠牙匕首，轻轻一劈。一声轻响过后，大铁锁应声断成两截。
“好东西！”陈英雄赞叹一声。
这獠牙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变异兽上搞到的，连他的速钢大刀也能崩出缺口，足见其坚硬的程度。可惜太短了一点，重量也轻了一点。
陈英雄回头一看，李若男正目光灼热的盯着自己。
“好啦。。。。给你。。。给你。。。。”陈英雄将獠牙匕首递给李若男，又拿出另一把塞到幺幺手中。
“玩的时候小心点，别割到手了，等回去了找富贵给你做个刀鞘。”
“谢谢大叔。”小丫头甜甜一笑，搂住陈英雄的胳膊。
推开铁门走进通道，通道里比想象得要干爽，洞内的地面干净整洁，能容两个人轻松通过。
防空洞的年代应该很久远了，穹顶偶见锈蚀的钢筋，却很少有脱落的地方，足见当年施工之严谨。
通道内并不黑暗，因为墙壁上每隔7到8米就挂上了一盏防风灯。再往里走去，隐隐可以听见发电机的轰鸣声。
“人都关在哪里？”陈英雄见到前方出现了岔道，问道。
趴在胖子背上的女人神情激动起来，指了指左边的那条通道。
又往前走了几十米，一个巨大的地下大厅出现在众人眼前。
大厅中央的地上竖着几个钢桩，在这钢桩上用铁链锁着十几个女人。
这些女人大多赤身裸体，满身淤青，有的脸上和身上还沾满已经硬结的白色液体，凄惨无比。
看到有人过来，女人们都四肢着地爬了过来，有的张开大腿，有的翘起屁股。还有一个一把抱住陈英雄就开始扯他的裤子拉链，嘴里哈糊不清的喊着：“上我吧。。。上我吧。。。给我吃的。。。给我吃的。。。”
陈英雄看着地上的女人，心境很古怪，有愤怒，更有悲凉，这就是末日吗？丧失人性？把人当牲口养的末日？
“老鲁！带她们下去，给她们穿上衣服，吃点东西！”
“王八羔子！”李若男冲到被绑着的张旭东面前，一把抽出手枪，就要扣动扳机。
陈英雄握住了她的手：“再等等，我还有东西要问。”
突然，一声凄厉的哀嚎响起，跟着陈英雄上来的那个女人，跪在大厅一侧的一张铁门旁嚎啕大哭。
“怎么了？”铁门没关，陈英雄走上前去，往里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景让他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就吐了出来。
“别过来！”陈英雄一把将跟上来想要看个究竟的幺幺抱在怀里，捂住她的眼睛。
房间不大，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大木桌摆在中央。
在宽大的木桌上仰卧着一个男人。
他的脖子被人用蛮力扭断了，软塌塌的垂在桌子边。喉咙到下腹处则有一道巨大的伤口，用木棍撑开，露出鲜红的内脏。
从伤口淌出的鲜血顺着桌子上的一个凹槽流下来，滴落到桌子下方的一个木盆里。
男人死前凝固在脸上的表情传递出很多的讯息，痛苦、恐惧、解脱。。。
房间的墙上则挂满了一段段切割好的肉块，这些肉块颜色焦黄，一看就知道是被火熏过。从这些肉块的形状依稀可以辨认出，这些都是人肉。
人间炼狱！
陈英雄转过身来看着地上的张旭东。
如果说刚才看到那些被锁起来的女人后，他的心是愤怒，那么他现在的眼里只有冰，透彻心骨的冰。
一股暴力的因子从陈英雄的心底升起。他想要发泄，他想要杀戮，他想用他所知道最残酷的方式让这人体验到什么是痛苦。
不对，他已经不是人了，他是畜生，他比畜生都不如！因为，即使是畜生，即使是野兽，也不会吞噬自己的同类！
后面的人发现了陈英雄的异状，跟着过来看了一下，很多人当场就吐了出来。
女人停止了哭泣，爬到陈英雄的身边，抓住他腰间的军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给我。。。给我。。。”
陈英雄解下军刀轻轻放在她的手中，俯下身去，扣住女人瘦弱的肩膀：“答应我，不要让他死地太快，太容易。。。”
因为好奇过来看了一眼的顾倾城抹干净嘴角的呕吐物，从医药箱了拿出一盒药，连带着针管一起递给那个女人：“这是杜冷丁，他要挨不下去了，就注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