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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雪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刚刚推开房门,便有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在了脸上。
将纸从脸上拿下,还未等看清上面的字,便听树上知了叽叽喳喳地叫开。
“这是学院测试的通知。”
测试通知?倾雪的心猛地向上提了提。据说学院每一次的测试内容都不一样,但每一次的测试都邪恶的令人发指痛不欲生。不知这次的测试......
“学院的第二次测试定在三日后。”
“测试的地点是西边的禁地,测试内容是寻找一种名为‘离辞’的草药。”
“摘取草药最多者获胜。”
“倾雪公主,你这一个月来修炼如此用功,可有信心一举夺魁?”
哈?只是寻找草药这么简单?倾雪自动忽略了测试的地点,一面听着知了的话,一面将纸打开。
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大多全是些进入禁地后的规矩注意事项,其余均和知了所说别无二致。只是一点,这次的测试是新生同高年级弟子一起测试,只不过高年级弟子寻找的不是草药,而是守护草药的离辞兽的内丹。
倾雪眼前一亮。既然这次测试是全学院弟子一同进入禁地,那她甚至都不用去找草药,大可以跟在两个哥哥和明熙的后面,等他们杀了离辞兽取了内丹,她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后面捡草药。
以两个哥哥和明熙的实力,她完全不担心自己此次的测试成绩会拖后腿,相反,她此次的成绩很有可能因此名列前茅。
眉眼弯弯,倾雪脸上几乎笑开了花。这次测试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虽然无论是“离辞草”还是“离辞兽的内丹”,都考验了新生和弟子的反映能力,作战能力,还有灵力强弱,然,这都与她完全无关。
她只消找个安全的脱离打斗范围的地方,坐在避神剑上等着就好了。
而且,这次测试的地点还是小迷的老家,只要她出发前打包带上小迷,那这禁地的危险对于他们来说便全不是危险。
倾雪瞬间有种要回娘家游山玩水的感觉。这测试哪里邪恶,简直简单到了极点。本还有些忐忑的心瞬间落下,下一刻,便又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殊不知,这“简单”只是对倾雪一行人来说。对于其余新生,单单迷幻森林里的禁地,阵法,沼泽,便够他们饱饱的喝上一壶,更别说如何在迷幻森林里面找到离辞兽,又如何从离辞兽手下讨几颗离辞草了。
怀揣着一颗飞扬的心,倾雪飞扬着腿飘到了钟离玉的房门前。
伸手敲了敲门。
“钟离,在吗?”
无人应声。
又敲了敲,依旧无人应声。
“莫不是还没醒?”小声嘀咕,倾雪又走到了白夭夭的房门前。
敲了敲,却也是没有动静。直接伸手推开了房门,房间一尘不染,里面被褥都铺放整齐,却没有人影。
带着满腹的疑惑,倾雪又推开了旁边小迷的房门。
“这两人,莫不是还在茶楼醉着没回来?”
院子里,知了都闭上了嘴,耳边突然安静了下来,连一丝的风都没有。
抬头看了看即将升到头顶的太阳,时辰还早,她还是回去再睡上一觉。倾雪垂着手,晃了晃手腕和脚腕处的沉石,捏着通知书的一角,回了自己的屋子。
还未在床上躺稳,便听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翻身下床跑到门口开门冲出房间,动作一气呵成,快的她自己都不知自己是如何突然间站到房门外的。
院外,钟离玉,小迷,白夭夭,三人提着食盒缓步而来。
不知为何,倾雪看着并排走着的三人,总是有些别扭。钟离玉平时连话都很少同他们说,如今怎的突然就和他们走到了一起?
在她心中,钟离似乎除了她,子阳辰夜,还有迷幻森林里的白胡子老伯,便很少同旁人说话,终日一副“生人勿近,熟人勿近”的姿态,今日这样直接背着她直接同白夭夭和小迷出了院子,委实有些怪。
而且,他不是自己的伴读么?连句招呼都不打,就自己走了?还有没有跟班的自觉!
倾雪低头,深思。
然而她忘了,她这个跟班,向来是没有跟班的自觉的。
白夭夭和小迷将食盒放到了院中的石桌上,钟离玉则直接走到了她面前,伸手挂了一下她的鼻尖。
“想什么呢?”
倾雪抬头,水汪汪的眼睛对上他幽深不见底的眸子。
“你去哪儿了?”
莫名地,她这语气有些怨气,像被抛弃的怨妇责问丈夫如何将活生生的自己抛下。
看着她那幽怨又幽怨的眼,钟离玉轻笑:“今日是你和白夭夭受罚的最后一日。”
眨眨眼,又眨眨眼,倾雪歪着头,有些不明所以。
她问他去哪儿了,他答非所问的这般理直气壮做什么?况且,受罚?入禁地的处罚不是已经了了么?昨日便是最后一日,与今日有何关系?
见倾雪漆黑的眼珠不停地在眼眶里转,但无论如何都转不明白的模样,钟离玉摇头叹气:“我们,连同大殿下,二殿下,苏锦,何霁夜,一同去打扫那一百余间院子了。”
“轰!”
随着话音落下,倾雪脑子里瞬间如晴天霹雳般。
她怎么忘了这一茬!
原来,他们集体消失,都是去当哭劳力,帮她打扫院子去了?心中一丝接一丝地涌上愧疚,满含怨气的眼霎时变成了深情凝望的眸,倾雪眼中的深情还带着点点星光,满是小星星地看着钟离玉。
他们偷偷去干活,连小迷这胳膊都没有莲藕长的小孩儿都被抓去当壮丁,独独留她一人在院子里睡大觉,她还浑然不觉下睡到了日上三竿,委实太过幸福了点。
然,感谢来不及说出口,钟离玉便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你没有灵力,也不会使用术法,我们商量一番后,决定不带着你,等院子打扫干净后,你和白夭夭两人去复命便好。左右将你带去打扫院子也是带了个累赘,还要照顾你。不如我们一人分几间院子清洁来的方便。”
听完这番话,倾雪险些泪奔。
原来他们不带着她的原因,不是想她多多休息,而是嫌她是个累赘......
而这个累赘方才还举着通知书想要跟在那几人的身后捡便宜......
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如今这累赘依然想着要牢牢跟在即墨或许那几人的身后,本本分分的做她的累赘!
钟离玉挑着眉,饶有兴味地看着倾雪的脸如霜打了的茄子般蔫的发黑,直到石桌旁四季熏鸡的味道传到了某人的鼻子里。
吸了吸鼻子,倾雪扭头大步走到了石桌旁,帮着摆好碗筷。
“阿雪,一会儿吃完饭,我们便去那青衣老师那儿复命。”白夭夭风铃般的声音及其悦耳,尤其是她带着笑意说话时,连树上的知了听着都会沉醉。
真正的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这余音,却是停留在听音人的心里的。
“好。”倾雪对着白夭夭,粲然一笑。
在这两人的思想里,真正的朋友之间,是不用说“谢”的。
在真正的朋友面前,倾雪绝不扭捏。旁人为她做的事,她记着就是,若是说的多了,她倒觉得虚伪了。
很牵强的想法,却几乎适用他们所有人。
吃过饭,白夭夭靠在树上满足地伸了个懒腰。
“唔,站在暖融融的阳光下真舒服!”说话间,她那一对毛茸茸的兔耳朵又露了出来。
倾雪看了看头顶耀眼的强光,点头赞同白夭夭的话。曾经,她也很少能够这样没有任何遮挡的站在日光底下。唯一的那一次,还是被司寇烨抢过了伞,她在正午的日头下站了不到一刻钟,便被晒晕了过去。
如今能自由在阳光下活动,还多亏了那颗月夜明珠。
下午同白夭夭复命,那青衣老师倒也没有刁难,只将钥匙收下便将她们赶了回来。
一切进展的太过顺利,倾雪和白夭夭有些不可置信。
这般和蔼的老师,和那日罚他们打扫院子的那个简直判若两人!在长老院的时候也是这般,若没有二长老处处刁难,他们完全可以去知会一声便离开。即便有二长老在,他们也不过是多站了一会儿,被茶杯砸了一下。
难不成学院交任务都如此简单?
倾雪恍惚中浑浑噩噩地在院子里待了三日。
许是白日睡的多的缘故,今夜晚间,倾雪翻来覆去的总是睡不着。
又是一个翻身,右手搭上左手的手腕,碰到了两个圆圆的球体。
一个是沉石,另一个便是钟离玉挂在她手腕上并不让她摘下的传音铃。
借着月光,倾雪看着那银色的铃铛,右手轻轻一抹,传音铃便发起了淡淡的光。
“钟离?”试探地唤了一声。
传音铃忽明忽暗,也不知如今她体内的月夜明珠到底比一个月前多融合了多少,但她如今确实是能够使用一些灵力了的,尽管这灵力少的可怜,只能在之间聚起星星点点的光。
但这点灵力,对于传音铃来说,却是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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