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光的匕首掉落在地,她满目怔然的看向薛染,竟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师父”关悦悦的眼泪早已经干涸,就像是在挽救自己心中最后的信仰,她小声的问:“我有心疾,是因为我身体不好,并不是并不是因为其他的理由,对不对”
“如果这个其他的理由,指的是我对你下毒的话,那便是真的。”薛染云淡风轻的说着,不理会因为他这一句话而精神崩溃的关悦悦,他径直走向风光,温柔的笑道:“风光,你想吃的糖葫芦我买来了。”
这种温柔,和他以往对待她的温柔没什么差别。
可风光的心冷极了,她不受控制的后退一步,明明他对待她的态度与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可她现在觉得害怕极了,他连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关悦悦都能利用,那她又有什么资本可以相信,他只是单纯的喜欢她
薛染看到了她眼里的害怕,他颇为苦恼的把手里的糖葫芦放在了石桌之上,紧接着身形忽动,不过眨眼间,他已经掐上了南宫离的脖子。
“小离儿,你把我的秘密说了出来,我该怎么惩罚你好呢”薛染眼角微微上挑,他在笑,笑的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完美,带着惊心动魄的魅惑。
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南宫离的影子不,南宫离是魅惑在外,大摇大摆的告诉了所有人他是一个危险的男人,而薛染是内敛的,等你因为他的温柔去靠近他,你也不会发现自己已经踏入了最危险的领域。
应该说南宫离的身上有薛染的影子。
听到那一声温柔的“小离儿”,南宫离不禁满脸愕然,他顾不上脖子上被掐的痛苦,不确定的唤了声:“师父”
“难得,你还记得为师。”薛染薄唇轻扬,微笑里藏着迷人的风情。
“不不可能,他在十二年前已经被我杀了你不可能是他”
薛染幽幽叹息,“小离儿,你可真傻,我不被你杀死,你又怎么能坐上魔教教主的位子呢”
“为、为什么”南宫离呼吸困难,“为什么你要炸死”
“因为,魔教不过是我无聊之时创建的东西,我已经厌倦了。”薛染继而怜悯的说道:“我本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却没想到你把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你可知,我已经很久没有杀过人了”
是啊,他从不动手杀人,因为他有的是替他杀人的人。
“师父求求你不要杀他”关悦悦身上绑着的绳子并不紧,不知何时她挣脱开来,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走了两步便倒在了地上,她跪在薛染的脚边,不停的哭泣,“师父我求求你不要杀他”
“悦悦不要求他”南宫离内有毒患,外有被人钳制,他脸色已经在渐渐的失去血色,如果说薛染在清玉和关悦悦面前保持的一直都是温柔体贴的形象,那在南宫离的面前,便是如同噩梦一般。
是的,那个从小教他习武的师父,便是南宫离这一生的噩梦,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师父心情好的时候会教他读书写字,待师父无聊的时候,便会把他和猛兽关在一起,他能活下来,就还是他的弟子,他若死了,那就会像之前的孩子一样,成为猛兽口中的美餐。
没有人会比南宫离更了解,这个男人骨子里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