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帅!你他娘的干啥?快拉这孙子一把!”我听到崔建的喊话才回过头看到付力超的双手伸着使劲往外挤。崔建一直都不很待见付力超,这会能谦让着让付力超先出来已经很难得了。我赶忙伸手拽付力超。虽说付力超是个小矮个子,可是腰围要比我和崔建肥上很多。好一番手脚都没拉出来,还是崔建一脚踢过来效果比较好。
紧接着是崔建往外丢背包,我们在外面接,时不时出来的老鼠在雪地上跑着。真不知道这冰天雪地的,这些老鼠要往哪里跑,估计跑不了多远都冻死了。
“快快快!”手电透过洞口我已经看到好多尸蟞距离不远了,我催促崔健速度些。
崔建丢出来最后一个装备包一个转身,往地上一趴,向后倒去。两只双腿先出来。
“我*操!还能这样?”崔建这个方法确实好出,我们都是跪着,撅着屁股爬出来的,而他这方法完全就像饮料瓶子里放吸管,简单至极嘛。
由于刚才崔建踢我和付力超屁股的一脚,我给付力超使了个眼色道;“来!咱俩一人一只。”付力超会意,我俩一人逮住崔建一只脚,此时还有很多老鼠越过崔建身上,从踏着崔建的身体出来。他的这种方法完全没有闭塞掉老鼠们的路线。我和付力超猛的用力,崔建就被我俩拽了出来,同时伴随着崔建的嚎叫声。
当崔建出来扒开衣服的时候,我们才知道这次玩大了,只见拉动崔建的时候!直接把崔建的衣服给撸到了胳肢窝,而肚皮上被划出一道道血痕。崔建也不怎么在意,而是惊讶的望着四周,“我靠!真的下雪了?”
这时那些尸蟞就快到洞口位置了,我赶紧叫道;“快,它们快要出来了。”我们现在每人一个装备包,背起来就跑,边跑边问付力超,“往哪走?”
“从这边走,前天进来这里才刚刚下起雪,不晓得现在都都到客西头儿了。”我虽然没怎么听懂,大概意思还是知道的,也就是说前两天上山的时候刚下雪!现在雪都深到膝盖的地方了。
其实到说雪深到膝盖为止真的是说少了,等我们拐过一个山坳的时候,一个朝阳地面时才发现这里的雪深到一米多,在这雪地里行走就不叫走,而是淌,一个不小心摔进雪窝子里绝对像是隐身术一般谁都找不到了。
至于付力超脚踝上的一截断臂,我们试着摘掉,可惜怎么弄都弄不下来,只好先留在他身上,等到了个能歇脚的地方再想办法摘下来。
浑身冻得跟冰棍一般,每走一步都特别的艰难,而那些尸蟞并没有追出来,我们感到庆幸。这也是后来听说的,尸蟞这种东西喜欢黑暗厌恶光,怕冷喜热,之所以没有追出来。我们走出好远一截还能听到后面传来的轰隆声,也许哪个神秘的地洞和恐龙蛋化石洞,以及那个墓室将永远被埋在地下了。
我们能从那个地方走出来实属不易,只是外面的路也不是那般好走的。1990年春,那是一个难忘的年份,全国乃至整个华夏大部分地区都下了大雪,甚至广东部分地区都下起了大雪,大雪导致很多炎热地区的人猝不及防,甚至冻死了很多人。
由于到处都是冰天雪地,而我和崔建根本就没走过这里的路,其实走过也不一定能认识了。付力超走过两次这里的路,他现在也搞不清楚怎么走,毕竟到处都是雪,根本没有任何参照物,只能哪里好走就往那里走。
有些地方会有常年落叶堆积,年月陈腐的坑,在覆盖上厚雪,那就是个自然陷阱,掉进去会很麻烦。当然,这种深山老林也许还很真有猎人布置的真陷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我们每走一步都举步维艰。
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可是找不到适合过夜的地方,据付力超说,这附近二十多里处有个民居,至于里面有没有住人他也不知道,毕竟是从那里路过而已。问他在那个方向,他也有些搞不清。
只说大概是南边,那里有一棵很粗很高的大树。
对于这样一个糊里糊涂的同行者,没少被崔建挤兑和臭骂,只是最后还是得相信他。
付力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人,首先他和那个叫做何淼的为了找古墓,在秦岭山脉和富水镇待了半个多月,也就是说刚刚过完年就来了,也是很不容易的。
这段路其实算是好走的,因为前面这段似乎更加的难走,这是一个悬崖峭壁上的路,宽度大概就30厘米左右,听着觉得30厘米挺宽,可是上面有一层薄雪,而路面是石头的,不管是雪,还是冰冷上冻的石头踩上去都是十分的光滑。一个不稳就悬崖下面见了。
我们只剩下最后一个装备包,而现在崔建背的背包是那个叫做何淼的人的背包,里面倒是有些东西,吃的喝的用的都有,这会崔健从里面找出一根绳子,三人用绳子连着,以免那个人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了有绳子也能帮衬一把。
也就这么摸索着慢慢的上了悬崖上这条路,每一脚踏出都要用脚趟掉上面那层雪,用脚稳上几下觉得稳固了再走,不过这一会功夫天就彻底的黑了,这也幸亏付力超头上的矿灯,这玩意确实要比手电好用多了。
就这样一直往前走,大概走了两个小时左右,终于算是过了整个悬崖。我这才问付力超,“往那边走?”这里也没见有高大的树木。
“我也不知道,我们上山的时候也没有走过悬崖撒!”付力超四处看看说道。
“你*妈*个*黑*皮的,你没走过把我们往这带?”我忍不住爆起粗口,随后一拳打在了付力超身上。
付力超捂住被我打疼的胳膊叫道;“我说大概是南边撒,你们要往南边走的撒,我说了我记不得的嘛!”
“有路通北京,咱们一直向南估计找得到。”我这才镇定下来,难得的是崔建这次没有发飙,而是我先忍不住了。
就这样又走了大概一个钟头,翻过一个小山领,还真看到了一处房舍。
我忍不住激动道;“太好了,我们得救了。”也就在这个时候雪慢慢的变小了,最后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