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左良就遇到了雨墨。
“陆公子呢?时辰差不多了,该准备进宫了。”
雨墨一脸困惑的看着左良,说道:“陆公子早就走啦。不是说,提前到卯时初刻了么?陆公子不到卯时就已经出发了。”
“什么?谁说改了时辰?”左良一听,皱起眉问道。
“昨儿晚上,陆公子和少爷用晚饭的时候,宫里一位公公来传的旨意。”
“旨意在哪儿?拿来我看看。”
“没有写的那种旨意,传的是口谕。”
“糊涂,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只是个口谕。再说,根本就没有时辰提前这么一说。你们少爷呢!平时那么精细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大的事儿上犯迷糊。”
左良急匆匆的向里面走去,正遇到雨青手里捏着张写了字儿的纸急匆匆的从蓝萱住的院子里跑了出来,也奔着廖昂轩这边过来。
“怎么了?”左良拉住雨青问道。
“公子留了个字条,我读了读,虽然还有些字不认识,可是,我也看明白公子这是要出事儿了……左公子,你快去救他呀。”雨青的话里,已经泛了哭腔。
左良接过雨青手里的字条,大略的读了读,然后说了声“这个笨蛋”,丢下字条拔腿就向外跑去。廖昂轩被他们的吵声也引了出来,看着狂奔着的左良,廖昂轩一头雾水的看了看站在一旁发呆的雨墨,又看了看泪流满面的雨青。
“怎么了这是?”廖昂轩问道。
雨青把字条递给廖昂轩,上面草草的写着:
此一去,只怕是凶难异常。若能安然返还,自当亲自面谢两位兄长之谊。蓝萱一介草民,死不足惜,但愿以身牵出幕后之人,洗左相以清白之名。
廖昂轩看了这个字条,又气又急,他气的是自己竟然只顾高兴,完全没想到提前入宫是个骗局;而急的,就是蓝萱的安危了,要是安然无恙自然一好百好,若是被杀或者哪怕是受伤被俘,那她这女儿之身一露,连座着得死多少人……
蓝萱自然是没想过自己会死,仗着自己一身的本事,怎么样也能逃出升天。留这个字条,不过是为自己以后接近左相更加一把力气罢了。想着,也不过是些个太监之类,自己三两三就可以打倒,就算是羽林军,自己也是有七八成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的。
可是,蓝萱想到了内侍,想到了普通的羽林军,偏偏就忽略了这宫里还有像左良一样武功高强的上等侍卫……
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像蓝萱想像的那样,像鬼魅一样出现,而是大大方方的走出来,三个人,把蓝萱围在了中间。
这三个人,从头到脚都是一身的太监打扮,蒙着面,可是一开口,蓝萱就听出他们肯定不是阉人了。
“是蓝萱蓝探花吧?”站在蓝萱正对面的那个大汉问道。
蓝萱一笑,回答道:“你们既然把我‘请’了来,自然不会弄错的。不知几位有什么指教?难道礼部的开销太大,以到入不敷出,连片屋瓦都没剩下么?”
“陆公子说话倒是风趣。想必请你到此,也明白为何吧。”
“还真让您说着了。我还真是不清楚为什么。”
听了蓝萱这话,那几人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