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姑娘和秦故认识多久了。”陈颜玉道。
“认识有一年了。”陆儿道。
陈颜玉听了,面色突转凌厉之色,不过笑道:“这一年,陆姑娘和秦故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吧。”
“能发生什么事情,无非就是一些生活琐事罢了。”陆儿说道。
陈颜玉明白的点点头,“我从小就和秦故认识了。很小的时候,我就来王府玩,记得有一次,我和秦故,以及王府的姊妹们去玩,玩得太尽兴了,突然我掉进了河里,被河水冲的,只剩下了一个肚兜!”
“你猜我后来怎么上来的笔趣阁”陈颜玉说完,看向陆儿。
陆儿摇摇头,“不知。”
陈颜玉抿唇笑了笑,“秦故把我拉上来的。”
“哦。”陆儿答应了一声,表示她在听。
“陆姑娘,你知道吗笔趣阁秦故当时把我拉上来的那个样子,他就闭上眼睛,把我送水里拉了上来,然后把他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在了我的身上。”陈颜玉说完,噗嗤一笑,笑出了声,然后看向陆儿,“不好意思,跟你讲这种事情。”
陆儿眼睛睁了睁,“没事。”
陈颜玉低了低头,扬了扬嘴角,又道:“其实,后来,就算是他睁着眼睛,什么都看见了,也没事,因为,我这辈子也就只嫁他一个人,非他不嫁!他对我虽然是不冷不热的,但是我知道,他的心里对我肯定也不会厌恶。”
陈颜玉说完,看向陆儿,“他现在还未娶,”
“陆姑娘,你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吧,现在就去吧。”陈颜玉看向陆儿。
陆儿点点头,“那陈小姐,奴婢告退了。”
陈颜玉往那边走了,陆儿也收起了笑容,陈颜玉与她讲这些,无非就是想说明,她和秦故的关系,想告诉她,秦故只会娶她一个人,而她靠边站,让她知难而退。
陆儿回到了厨房,继续干活,很快就到了晚上。
等别个人做完了饭,那她也要开始继续做饭,给秦如慎做药膳。
今天中午的时候,本来是要给秦如慎做饭了,结果就被老夫人喊走了。
后来才知道纯喜来了菜单,但是那个时候她不在,是别的人给她做的。
忙活了不久,端着几个菜去了秦如慎的那边的西院。
秦如慎站在屋子的窗子前静静的发呆,陆儿过来了她也完全不知晓,还是纯喜提醒了一番。
陆儿在秦如慎的脸上又看到了第一次见她时候的那种悲伤之色,想来,她又是想起了五小姐的事情,悲伤记忆又浮现在了眼前了。
“你来了。”秦如慎露出了笑脸。
“你又想起了伤心事情吧,吃饭吧。”陆儿叹了口气,和纯喜一起把菜铺在桌子上。
“你今天中午怎么没一起去吃饭呢。”陆儿问道。
“不想出去,他们是有事情要说,我去了呢,什么事情也没有,只不过就是吃个饭而已。”秦如慎的话里很平静,但是她的眼里很不平静。
陆儿看出来了,但是她也没有多问,“今天换了两个菜,尝尝怎么样。”
秦如慎坐在了桌子边,拿起筷子,把菜夹在碗里,不像平常吃的那样香。
“我听纯喜说,今天祖母把你叫过去了。”秦如慎道。
陆儿点点头,“是的,老夫人与我之间,算是没有任何的话可讲了。”
秦如慎抬头看了一眼她,“你别太担心,祖母虽然是一心想把陈颜玉许配给秦故二哥,但是秦故二哥并不是随便一个女子就想要,陈颜玉取代不了你在他心中的地位。”
“嗯嗯。”陆儿点点头。
“陈颜玉是不是有为难你。”秦如慎问道。
“为难倒是没有问难,就是找我说了几句话。”陆儿说道。
“这些话是不是话里有话笔趣阁”秦如慎越说,语气夹杂了一些愤怒。
“是的,她跟我说了她和秦故的事情,而且表明了她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陆儿说道。
“哼!”秦如慎突然冷哼一声,“陈颜玉就是这样的人。”
“其实,我今天中午不想出去也是因为陈颜玉来了,我并不喜欢陈颜玉,我对她甚至有一度是厌恶的。你知道吗笔趣阁当年,如惜的死她是脱不了干系的。
当年,她和如惜一起在水边玩,我只是去给如惜拿一件衣服,我回来之时,就看见如惜掉入了水中,她蹲在水边哭。我才知道,当时,她好像和如惜吵了嘴,没有人看见,到底是不是她把如惜推到水中的。
我一直很自责,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样,但是我对她也没有了任何的好感。”
陆儿看着秦如慎,一贯温柔的脸,竟然是出现了这等厌恶憎恨,是想不到的。
吃完了饭,陆儿正要收拾碗筷走,“今晚,你住在我这里吧,我想你的心里肯定也是不平静的,西院这边没有什么纷争杂事,你也清静一些。”
陆儿想了想,点点头,“好。”
当晚,陆儿就睡在了秦如慎的屋里,和她一起睡,两个人有说有笑,说了很多话,陆儿有很多的事情都告诉了她,而她呢,有很多事情也告诉陆儿,一直到了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大清早的起床洗漱完了便去了厨房干活。
所说不做菜,但切菜的活儿她也沾上了边儿,当当当,正在专心的切菜,这个时候,门外来了一人,陆儿抬头看了看,是位稀客,陈颜玉的丫鬟,她听见陈颜玉唤她鳞歌的姑娘来了。
这个时候,屋子里只有陆儿一个人在,鳞歌看了看四周,没有发现其他的人,她不看陆儿一眼,脸上是十分烦闷之色,站在门槛处,没有说任何话。
陆儿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切菜。
鳞歌站了小会儿,然而这小会儿都没有丫鬟过来,转身就准备走。
陆儿眼神顿了顿,叫住了她,“鳞歌姑娘,你是来拿陈小姐的燕窝汤吧,嬷嬷已经在东边那个厨房准备去了,就是不知道好了没有,我帮你去瞧瞧吧。”
话音刚落,鳞歌立马就反驳了她,“我家小姐的东西,不需要你拿!”
“哎呀,鳞歌姑娘,陈小姐的汤要过一会儿才能做完,姑娘就先等等吧。”这个时候,一个嬷嬷匆匆忙忙的走了过来,站在门槛处,看见鳞歌说明了事实。
鳞歌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觉得很烦闷,“那麻烦嬷嬷快点。”
这嬷嬷笑着点点头,“好好!鳞歌姑娘就在这屋稍等片刻,就快好了。”
嬷嬷一溜烟的就出去了,鳞歌走了回来,站在屋子的一侧等着,她的眼神看着陆儿手中切菜的方式,看得很仔细,她的脸上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神情。
陆儿虽是低着头,但也知道,她现在在别人的目光之内,不过她也没有任何的表示,该是怎么切菜就怎么切菜,与这个鳞歌,她是没有什么话好讲的,刚才她好心与她说话,反倒落个没好脸色,陈颜玉对她是不怎么好态度,那她的丫鬟对她也自然是这个态度的,这不足为奇。
半响后,鳞歌说道:“陆姑娘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陆儿抬头看了不远处的鳞歌一眼,抿唇笑了笑,“不明白鳞歌姑娘在说什么。”
“陆姑娘听不明白,那我就说明白一点儿,陆姑娘你是个习武之人!”鳞歌说道。
“鳞歌姑娘就这么相信你自己笔趣阁”陆儿平淡的说道。
“瞧着陆姑娘切菜的手法,与别人不同,注入了内力,把握得很有节奏感,完全不费力,我想,陆姑娘你一定是个习武之人,还装什么柔弱。”鳞歌冷笑道。
陆儿笑了笑,“我何来装柔弱一说笔趣阁鳞歌姑娘是看见了昨天我在荣禧堂内的所作所为吗笔趣阁我现在王府的三等丫鬟,我不安分守己一点,难道还要冲上去不成笔趣阁”
鳞歌顿了顿,“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陆姑娘心里清楚。”
陆儿不以为然,“这自然真的,我自个儿的事情,当然是我自个儿最清楚。”
鳞歌一时语塞,眼神眯了眯,越加相信她自己的直觉。
这个时候,刚才那个嬷嬷走了进来,“鳞歌姑娘啊,燕窝汤好了。”
鳞歌点点头,朝前走去,走了两步,回头使劲得瞪了陆儿一眼。
陆儿也收起了笑容,她目光定在砧板上,回想刚才鳞歌说得那一番话,这个鳞歌倒是挺厉害的,从她切菜的手法都看出去她是个习武之人,鳞歌还只是一个丫鬟,想来陈颜玉就更加的厉害了,她以后什么事情都要比现在更加小心谨慎。
鳞歌端着这碗燕窝汤回到了陈颜玉所住的院子,凝雪园。
陈颜玉正在梳妆台前上妆,看见鳞歌回到了屋子,笑问道:“回来了笔趣阁”
“嗯,小姐,我发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鳞歌把燕窝汤放在屋子里的桌子上。
陈颜玉收起了笑容,“什么事情笔趣阁”
“就是那个姓陆的,好像是个习武之人。”鳞歌说道。
“习武之人笔趣阁”陈颜玉有些疑惑,但也不是很惊奇,忙说道:“其实,这也不是很奇怪,那个女子一见她,就给人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一般的身份卑微的戏子,她们基本都是唯唯诺诺的,说一句话做一件事情都是很小心,但是这个女子,说什么做什么似乎都是有她自己的目的。
虽说,她是王府里的三等丫鬟,但完全是不像一个能任人摆布的人,想来,是个狠角色。”
“哼!厉害的人物咋啦,总归还是个插足者,我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人,贱人!”鳞歌扯了扯嘴角,叱道:“小姐,你也别太担心了,也许这个女子对于世子来说有别的用处,对她态度好一点,并不是因为感情,你现在已经来到了王府,有机会和世子相处,慢慢的,她会发现你的好。”
陈颜玉点点头,“嗯,鳞歌,我把你从宁伯候府带到这个王府来,也是看中了你的聪明才智。”
鳞歌目光定在地面,“小姐,你放心,鳞歌一定会帮你除掉这种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