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道士在她死的时候还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可惜她只能听见嗡嗡嗡的声音,她当时还在想,死的挺值,竟然还有人送她一趟。
没想到醒来就在这个鬼地方,她很迷茫的待在这个地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坐在车上,头还猛的撞了一下车前座。
等她反应过来,再睁眼时,她就又出现在这个辽阔无边的地方。
就在刚刚那个入侵者进来的时候,她发现她竟能把一丝意识发散出去,她看见自己躺在床上,那是她的卧室,课本是高一的课本,她欣喜若狂,她回来了。
可是她还是出不去,她一瞬间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她被困在这个地方了,而那个入侵者的灵魂只要一天还在,她就不能重生。
亦或者那个入侵者的灵魂像她这样,一直困在这里,她也可以重生,只要那个入侵者一直被困在她待的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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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呦呦用手掌跟按压自己的眼睛,她的头好晕,身上闷出许多汗。她不确定那是梦还是什么,但目前只能把这件事当成梦吧!
她劝自己可能是今天她发生追尾事件,自己又在回家的路上吹风感冒,而导致自己身体疲惫,精神紧张,才会做的这个噩梦。
项呦呦迷茫的望着窗户外,弯月西斜,稀疏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破碎的云朵使天空充满了颓废的气息。
她好想念那个总是照顾她的大叔,唠唠叨叨的老板娘,那条街上都熟悉的大家,以及她的同学,室友,朋友们。
她才刚要开始大展抱负,认真计划好接下来的每一步的时候,就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虽然她知道一些剧情,但并代表所有的一切都会顺利发生,况且她是在剧情还未发生一年前。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项呦呦第一次冒出她想要回去的这个想法,她觉得她得找办法了。
她不喜欢在这里,继续上着高中,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个身体的一切,她很怀念打工时候的辛苦和得到成果的满足。
想了很长时间的项呦呦在后半夜的时候,才慢慢的睡下。
第二天,她条件反射的要起床,发现今天星期六,于是下楼告诉蒋姨不用喊她吃饭,她要继续睡。
她成功睡到了快十一点钟,起床洗漱时发现自己即使睡了那么长时间,脸色还是有些疲惫。
看来大半夜不能胡思乱想,她昨天夜里想了好几种寻找自己回去的方法,以及回不去后,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她要走的剧情。
她在脑海中练习了好几遍,以不同态度面对同一个剧情,并猜想会发生什么事情。导致她越想越带劲,根本停不下来。
项呦呦下楼,看见许旬正在回看昨晚的历史挖掘真相。
许旬发现项呦呦起床了“姐姐,你起了。今天早上听蒋姨说,你每到星期六星期天就会很晚起床,果然,这都十一点多了。”
项呦呦不好意思嗯了一下,心中YY:这是基本操作好不!
蒋姨已经做好一部分的菜,项呦呦也没什么事干,靠在沙发上发呆着看着电视。
许旬一直在客厅等着项呦呦起床,没有回房间,没想到姐姐那么能睡,一直到饭点。
项呦呦眼神正好撇向许旬的右手,她问:“阿旬,你这个是不是一天换一次药啊!等着吃完饭,下午的时候我给你换。”
许旬点了点头,他没说早上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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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又有新鲜的猪蹄汤,项呦呦直接拒绝喝,蒋姨只好催促许旬喝,许旬也不意思伤了蒋姨的心意,喝了一大碗。
导致饭后的一段时间,也不知什么原因,许旬一个劲反胃,蒋姨看了直心疼,打算下次做营养丰富的菜,不做这种汤了。
许旬从卫生间走出来,项呦呦递给他一杯温水,“怎么样,好些没?蒋姨觉得你不适合这种,自己又去研究其他营养丰富的菜品了。”
许旬脸色疲惫的从卫生间走出来,项呦呦在门口递给他一杯温水,“怎么样,好些没?蒋姨觉得你不适合这种,自己又去研究其他营养丰富的菜品了。”
许旬接过水杯,仿佛逃过一劫的感叹道:“感谢蒋姨。”
项呦呦看他这幅逃过一劫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
俩人坐回沙发,项呦呦拿来医药箱,取出里面的纱布和棉布,消毒药水,镊子等一些东西。
许旬乖乖的把手递给项呦呦,她剪开纱布头一层,慢慢把纱布旋转取掉。
掌心的颜色有些暗黄,缝针的痕迹紧密把伤口的两片肉绑在一起。
项呦呦忍不住心疼的看着伤口,这得有多疼,那个时候许旬硬是不吭一声。
她用镊子夹上棉球,棉球吸足了消毒药水,轻点着伤口处,把伤口上要换的药粉沾去。
项呦呦脑袋靠上去,习惯性的用嘴对着伤口吹风,沾一下吹一下。
许旬耳垂微微泛起红晕,他的手心有些痒意。
不止手心痒痒的,心脏也是一颤一颤的痒。
这时候,项天启快速的走了进来,他急忙着要处理一下这个疯女人的事情。
项呦呦和许旬都没有想到项天启回来的那么快,听说那是个大项目,项天启会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甲方就在帝都,而帝都和江城可是跨越了将近半个国境。
项天启也注意到了项呦呦和许旬,有些诧异自己的女儿和许旬如今相处的挺融洽,没有争吵。
项天启大步迈过来,看着许旬掌心的伤痕,“公司合办方的人过一段时间来江城详谈,协议的签署并不着急,我就买了最早的票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项呦呦差点以为项天启做的飞机回来的,项天启有严重的恐飞,绝对不能承受做飞机。
只有从昨天下午的高铁,才会在今天中午左右能到达江城。
项天启知道这件事不是冲着许旬来的,他难免松了一口气,但是一码归一码,那个女的也得为她做的蠢事付出代价。
项天启眼神有些凌厉,他昨天的时候就跟警局的人商量好了,今天会带许旬和项呦呦去录口供,所以才没有人立刻带着许旬去录口供。
“一会你们和我去警局录口供,你们准备一下。”项天启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项呦呦和许旬才知道原来昨天为什么没有警员来家里找他们。
项天启回到书房,舟车劳顿的他往沙发上一躺,右手摘下自己的眼镜,用另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抚上自己的眼睛。
深呼吸,叹了几口气,再松开手掌的时候,眼神迅速恢复了以往的精气神,他打给律师:“喂,昨天让你准备的起诉拟好了吗?”
对方恭敬的说准备好了。项天启满意的告诉他具体什么时间在警局门口会面。
项呦呦一圈一圈的固定好蹦带,不让它轻易的松开。
打上一个小小的蝴蝶结,项呦呦很是欣赏的望着这个蝴蝶结:嗯!点睛之笔。
“还回房间收拾一下吗?需要带病例单吗?伤情鉴定报告?……”
项呦呦也不知道需要些什么,就让许旬全都收拾进了书包。
下午三点的时候,张叔准时把他们送到警局门口,而律师已经在那里等候着。
律师恭敬的向项天启鞠躬示意,有对着项呦呦和许旬点下头示意。
就在他们刚要进门的时候,还是那个满脸褶子,胖乎乎的局长跑过来“哎呀,项总来了,听说你千里迢迢从帝都赶过来,真是一个……好家长!好榜样啊……”
局长有些闷汗的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被拘禁的这个女的胆真大,招惹的一个两个都不是好对付的。
“哈哈哈,局长这可说准了,我就那么宝贝的一对儿女,受了伤,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有多大胆!”
项天启略带调侃的说道,回以礼貌的往前请的手势。
许旬和项呦呦在外室和两个警员描述当天的具体的发生过程。
而项天启和律师进了审讯室,项呦呦和许旬都讲完了,在外面等了有些时间,项天启才缓缓从里面走出来。
他朝项呦呦和许旬招了招手“走吧!都完了,这件事你们俩不用操心,还有项旬你要好好养伤……”
项天启在警局早就安排好了车子,张叔来接项呦呦和许旬回家,而项天启和律师做另一辆车去公司。
项天启在车上闭目养神,想着在审讯室中,面色憔悴,有些自闭的妇女,他只不过威胁了一会,看来心理防线都崩塌了。
他的老朋友向军给他通过电话了,向军说那个女的其实就是对他儿子向可望出手,多亏了许旬。
他不过依照老朋友的需求,喊个律师来威胁那个女的故意伤害罪和故意杀人罪的区别。
只要他们愿意,完全可以用故意杀人罪的罪名起诉。
故意伤害罪和故意杀人罪的性质可大大不同,两者相差十万八千里。
故意伤害罪其本意是想要达到伤害人的身体为主观性,而杀人罪本意是剥夺人的生命权利,侵犯公民人身民主权利罪的一种。
两种罪容易混淆,因为两种罪都可造成相同的结果,所以就要准确掌握两者之间的区别。
有时犯人会狡辩是故意伤害,并非杀人,这时候就得需要寻找更多的线索和证据,来证明这个人在作案的时候,是什么心理来定罪。
他以这个来威胁,点到即可。看情况差不多,就没有多说。剩下的就看向军那家伙怎么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