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了,明天他要去丽景辞职,赶去单氏处理家里的产业,换言之,他以后见桑桐的机会更少了。
“嫂子!”单南弦突然察觉,叫住她。
单南弦垂着双手,烟却没有灭,于是那缭绕的烟雾飘渺地在他指间缠绕,然后上升飘散。
“莫先生?你说的是哪个莫先生?”姚漫装着一片茫然地反问。
乍然听见莫子遇的名字,姚漫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略扎了一下似的,她说,“听思玲说他是锦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虽然是锦城人,却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怎么会认识他?”
虽然只是一刹那,但却比他“一不小心”捕捉到了。
单南弦垂眸思忖的时候,宅子的大门被突然打开,童梦披了件外套从里面出来,远远地看见他们俩杵在花园里头,面色阴暗了下来。
童梦恶毒地剜了一眼姚漫,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后,这才风风火火地走到单南弦的身边,说,“南弦,你……怎么跑到后花园里来了?”
可她想起老夫人对自己的叮嘱,要她收敛一下脾气,免得逼急了单南弦,他又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所以忍了忍,终是没有说出口。
童梦受寵若惊地张大了嘴,数秒都没回过神来,单南弦佯装生气的样子,“怎么,这种事不是你这个妻子该做的事情吗?你要是不愿意,我让管家来……”
待两人一走,躲在一丛翠竹后面的姚漫松了一口气,缓缓地跌坐在一侧的石凳上微微发怔,仿佛有着千年解不开的心事。
翌日,秦晋琛是被一阵急促的闹铃声吵醒的。
宿醉的感觉真是难受,秦晋琛从两米宽的床上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天那套衬衫西裤,浑身的酒气味儿连他自己闻了都觉得恶心,肯定是要去先洗个澡了。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他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往回看去……
秦晋琛吃了一惊,那声音是桑桐的。
“桑桐,你怎么在我房间……”
他张了张嘴,哭笑不得。
倒也并不生气,唇边反而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大致猜到,昨天是她照顾了自己一个晚上。
桑桐逃也似地离开主卧室,将自己关在客房里良久,才想起来去洗澡。
简直太糟糕了!她竟然在秦晋琛的房间里睡了一个晚上,还见到他的果体……待会儿出去之后,该如何面对他呢?
秦晋琛已经漱洗完毕,安然地坐在了沙发上看着报纸,那一头黑发微湿,空气里还散发着一股清新的沐浴露香气。
听到声响,秦晋琛转头看向她,桑桐穿着一袭卡通睡裙出来了,原本有些微卷的长发被水打湿后,变得更加弯曲蓬松,看起来更加妩媚了。
“呵呵,不早了。”被刚才那么一耽搁,现在都已经八点钟了。
难得他不吃西式早餐,买了中式的,桑桐点点头,见他表情自然,反倒显得自己自作多情了似的,她索性也坐下来,开始吃早餐了。
他昨晚加班到很晚,为了缓解压力,就一个人去了酒吧,结果在酒吧里遇见几个生意上的伙伴,都是些男的,难免喝多了些,回来的时候也是叫的代驾。
秦晋琛轻轻应了一声,“嗯,没错。”
话说一半,她倏然停住。
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由得蹙了蹙眉头,催促道,“然后呢?”
她眼神闪烁,分明在逃避。见她始终不说,秦晋琛又将身后向她缓缓顷去,桑桐被他的气势逼迫着,手里的汤勺不自觉地往后缩,他便接着这股气势更加靠近她。
桑桐的眉头拧紧,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伸出单手撑在他的月匈口处,然而从他胸口传来的温热感让她想起昨晚被他拽住手腕,强制要她的手撑在自己胸膛上的那种触感。
她几乎是弹跳起来,“当然是没有然后啦,害我睡一个晚上的地板还不够吗?”
“当然!”
一说起喝酒的事,就想起了蓝倩给他的那条短信,桑桐心口就开始堵得慌。
“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真的生活很自律,可我看啊,那都是假话!就算是真的,那也八成是因为你患了什么心理疾病,所以才会有这样不正常的嗜好!”
她惊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却不想腰间一紧,唇瓣就被秦晋琛给狠狠封住!
他浑然忘我地吻着她,试图找回昨晚她温顺地窝在他怀里,无助反抗,只能乖乖承受他亲吻的那种感觉,然而事与愿违,桑桐开始剧烈挣扎,并且用手里握着的汤勺去抵住他的喉咙。
她只觉得腰间倏地一疼,“啊——”的一声,手里的汤勺掉落在地上。
那强而有力的劲道,让桑桐所有的挣扎显得那般的苍白和徒劳,她努力的想用膝盖撑开自己跟秦晋琛的距离,可他那精健的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身体,实在不是她能够撼动的。
“唔……唔……”看到秦晋琛那缓缓下移的手,桑桐惊恐万状。
桑桐努力的想避开他的魔手,然而随着她身体的扭动和挣扎,他反馈给她的,却是进一步的挤压和禁锢,她觉得自己肺部的气体几乎被他给挤压出来了。
她有些后悔,刚才不该拿话刺激他的。
下一秒,桑桐整个人都僵住。
他用了五分的力道,颈间薄薄的肌肤经不起他的肆虐,被吮得很疼,她想明早起来怕是要起红印子了,可他还嫌这样的逼迫不够,大掌往里更伸进了一些。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秦晋琛略显阴沉,却又含着一抹兴味儿的俊脸。
那种目光,竟能直逼她自以为静若止水的心湖。
秦晋琛的声音嘶哑而沉稳,如酝酿多年的美酒,让人沉醉而回味,只不过他好听的声音,却带着浓烈的危险气息。
不敢把他的话当戏言,她投降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现在放开我吧!”
动弹不了,桑桐只能用自己的额头去撞击他的胸口,他如一堵厚实的墙,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