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一起拍了广告?”东方少翎挑了挑眉,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似乎对这个消息颇为意外。
她懊恼地蹙紧眉头,却听见东方少翎说,“也无妨,拍了就拍了,万一照片没能阻止,你也正好拿拍广告的事情做幌子。”
“嗯,我会想办法帮你挡下来,不过你还是要小心。”
“我……”她哑然。
她低着头,喃喃地说,“我,我不知道……”
桑桐点点头,却有想起另一件事,“那月桂坊装修的事情怎么办?我已经跟他签了合约。”
桑桐这才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谢谢你了,少翎。”
听出东方少翎话里的意有所指,桑桐有些无措地抬头,“少翎……你……”
他的话字字如刀,桑桐深呼吸一口气,重重地点头说,“你提醒得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想要得到桑桐的消息,其实并不难查,丁玲约她见面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借由月桂坊进货商的名义,便轻而易举地把桑桐约在公寓附近的咖啡馆。
步行五分钟后就到了咖啡馆,进去后,一眼看到里面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桑桐的脚步霎时顿住。
应该不是。桑桐很快否定这个答案,当初丁玲对她颇有些看法,四年不见,怕是误解根深蒂固了吧,那么,她来南城做什么?
心里忽地一沉,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张了张嘴,却是连一个字都唤不出来,桑桐不知道自己该如何称呼丁玲,若说唤她一声“妈”,可她四年前就离开了秦家,可若是唤伯母或别的称呼,法律上自己还是秦晋琛的妻子……
丁玲自是不想和桑桐多说废话的,直奔主题道,“老实说,我来南城已经有两三天了,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和你商量下孩子的事。”
哼,明知故问!丁玲脸上闪过一丝鄙夷的神色,继而从包包里取出一样东西,推到桑桐面前,桑桐抬头一看,那是一张支票。
桑桐见状,心口一凉,果然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虽然早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丁玲这样的态度,还是叫她心里窝火。
“哼!话可不要说得这么满。”
桑桐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桑桐极力镇定心弦,说道,“我想,您真的误会了,橙橙不是秦晋琛的女儿,她的户籍已经上在东方少翎名下,名字叫做东方思橙。”
“桑桐,再说这些话就没意思了,”丁玲点了点那张支票,“我知道你开餐厅的钱,是找东方少翎借的吧?多久才能攒够这笔钱,还他的贷款?呵呵,你也年纪不小了,应该明白‘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面对桑桐的坚定,丁玲并不以为意,“我明说好了,橙橙这孩子,秦家是势在必得,所以你最好是趁我给出好价钱的时候,赶紧答应了,否则以后你是一分钱都要不到的!”
丁玲早知道桑桐不会这么容易被说动,便强势地挥手打断她,“晋琛认定的,我就认定。至于户籍的事情,我们会想办法要回来,如有必要,我们可以不惜采取法律措施。当然,我想你并不希望那样子吧?毕竟,你和晋琛还没有离婚。可我听说,你和东方少翎的关系并不简单啊。”
闻言,桑桐错愕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盯着丁玲。
桑桐的目光同丁玲对上,眸底一片蕲艾,“对您来说,橙橙可能仅值一千万,可对我来说,她是我的心头肉,是任何东西都比不上的无价之宝,我谁也不会给!”
桑桐气得双眼泛红,她站起身来,腿碰开椅子,“以后的路好不好走,我都会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我最后说一遍,橙橙跟秦家没有丝毫的关系!”
心,有些痛。
跨出咖啡馆的那一刻,泪水终是无法控制地从桑桐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回到家后,桑桐一直都有些浑浑噩噩的,心脏仿佛都坠到了胃里去,整个心房都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桑桐猛然回神,这才意识到咖啡杯里的开水已经满了,咖啡正顺着杯沿不停地往外冒,洒在她的手上,烫得火剌剌的疼。
“桑小姐,您想什么呢?这都能走神……手没事吧?”张阿姨关心地问桑桐。
客厅里的电视机是开着的,这会儿正在播报午间新闻,“据我台记者报道,今晨发现一辆损毁严重、车牌号为xxx的黑色轿车悬挂在东桥中央,奇怪的是,司机至今下落不明,但也有目击者称司机为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目前我台记者正在确认消息中……”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