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接过玫瑰花,放在鼻尖下嗅了嗅,花香很淡,却沁人心脾,她抬眸,将剥掉了利刺的玫瑰花放进了司行诺的西装口袋里,挪了挪脚,仰头看着他:“我的脚被高跟鞋磨疼了。”
司行诺一听,赶紧拉开了后车座的门,扶着秦桑上车:“你要住校,我便重新买了些衣衫鞋袜过来,正好拿出来给你换上。”
秦桑拧着晚礼服的裙摆,上了后车座,回头就见司行诺打开了后备箱,从行李箱里拿了一双小白鞋和短袖七分裤过来了,将衣衫鞋子放在她的身边,“你先换衣服鞋子,我就在外面守着你。”
说着,他关上了车门,背靠在车窗上。
晚礼服的拉链在后背上,秦桑伸手用力拉了一下,突然卡主了,她又怕弄坏了这么贵重的衣衫,想了想,降下车窗,对着外面的人开口:“我后背上的拉链好像坏了,你帮我弄一下。”
司行诺:“......”
司行诺正要拉开车门,秦桑吩咐道:“你干脆上来吧,帮我把头上的皇冠也取下来。”
司行诺看着被裙摆铺满了的后座,心如撞鹿,怦怦直跳,“会不会太挤了?”
秦桑睨他一眼,扬起下巴:“哪里挤了,你坐前排的驾驶位啊。”
司行诺:“......”
原来不是让他一同坐在后排啊。
司行诺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秦桑关上车窗,原本宽敞的空间突然变得狭小了许多,静的能听到对方起伏不定的呼吸声。
秦桑身子前倾,将脑袋凑到司行诺面前:“这皇冠扯到我的头发了,你帮我弄一下。”
女子身上带着清淡好闻的馨香,司行诺凑近,垂眸就能看到她微微倾身时胸口浅浅的弧线。
他喉结滚了滚,吞咽了一下口水,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小心翼翼的将戴在她头上的皇冠取了下来。
瀑布般的墨发倾泄而下,披散在她的后背上,衬的秦桑如玉的肌肤越发莹白。
司行诺盯着她那张娇艳如花般的面孔看了半响,实在是无法将此刻的她跟记忆里第一次见面时的秦桑重合起来。
从领证到现在,他吩咐厨房的人每顿饭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将她养的水灵灵白嫩嫩,仿佛重新换了个老婆......
秦桑没留意司行诺的眼神,她取下项链耳环和手里的戒指,通通还给他:“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放在我这里不安全,你还是带回老宅去吧。”
又问:“为什么突然想起来要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是突然想起来要送你东西。”司行诺伸手,向她脸庞边的发丝拢到耳后,“从结婚到现在,我们没有举办婚礼,也没有送过你像样的礼物,心里一直惦记着,恰好听说拍卖会上会拍卖一套贵重的钻石首饰,就让人拍卖回来了,恰好你入学,就寻思着找个机会送给你......”
秦桑若有所思:“听说买手和买手之间的信息是相通的,你能不能让跟你合作过的买手替我打听一个人?”
司行诺眸光灼热:“你想打听谁?”
“一个出了天价一连买走了世隐居士两幅画作的神秘人。”
“好。”司行诺并没有多问缘由,只道:“有消息了告诉你,在学校还适应吗?”
“挺好的。”秦桑转过身,将后背对着他:“帮我把拉链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