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给南笙打了个电话,却一直都没有人接听,秦桑给南笙发了一条短信决定明天去看看还没出院的南笙。
第二天。
南笙的短信一大早就回复了过来:“抱歉,这几天睡眠不好,昨晚头痛欲裂,吃了安眠药,睡的有些早,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我想吃司家七星级酒楼里的鳕鱼片,你来医院的时候,麻烦给我带一份。”
秦桑两次救南笙,南笙对秦桑,已经不仅仅只有感恩这一层关系了,而是将秦桑当成了亲人一般的信任。
秦桑开车去司家的酒店,点了几份里头的特色小吃,带了满满一大包去医院。
推开病房的门,就见南笙靠趟在病房上,清瘦了许多,不施脂粉的小脸透着苍白和病容,眼窝下都是乌青的,眼神里满是倦意。
看到秦桑带着好吃的过来,立即眉开眼笑,从病床上爬起来:“哎呀,好久没有吃过这种用麦麸包裹着油炸成金黄的鳕鱼片了,闻着就好香。”
秦桑打开一次性的纸盒,将一次性筷子递给她,“身体好些了吗?”
“早就好了,我姐姐不让我出院而已。”南笙津津有味的吃着鳕鱼片,“只是精神状况不是很好,睡下就做噩梦,医生说是情绪长时间的焦虑和紧绷导致的。
我们南家的情况早就被曝光过,能撑到现在已经算不错的了,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她说的风轻云淡,一如她平时的漫不经心,至于最艰难的时候有多难,实在是没法想象。
她这样慵懒随性的性子,要发生多大的事,情绪才会一直长时间的焦虑和紧绷,到如今要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秦桑忍不住问:“没有人敢接你的案子,官司还怎么打?”
“京都没有,华夏国没有,别的国家总会有的。”南笙依然是那种满不在乎的口吻:“打不打官司是我对这件事的态度,找不找得到律师,是另外一回事。”
秦桑撑着额角,“早知道如此,我就去考律师资格证了,替你接了这个案子了。
万一官司打输了呢?你怎么办?”
这件事毕竟发生在段家的酒店,看着媒体报道段家长辈对段君悦的维护,证据说不定早就被抹除了。
秦桑想到的事,南笙当然也能想到。
她不置可否,继续啃着手里的鳕鱼片,“也算是看清了一些人对我的真实态度吧,也没什么不好。
该面对的始终会面对,该做抉择的始终都要做抉择。”
秦桑:“......”
秦桑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病房门被推开,段君墨拧着各式各样的早点进来,看到秦桑坐在桌前跟南笙一同吃早饭,扬起好看的薄唇对着秦桑笑了笑,“秦桑小姐早,多谢你过来看南笙。”
秦桑看了他一眼,冷淡的开口:“不客气。”
南笙依然坐在凳子上啃着鳕鱼片,屁股没有挪一下,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仿佛屋子里压根就没有段君墨这个人。
段君墨有些尴尬,将早点放在桌上,看着南笙吃的满嘴流油,抽出湿巾放在她面前:“医生说你胃不好,不宜空腹吃这么油腻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