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易少东的报警后,刑警队的人立马赶到了现场。
秦铭也没有和警方的人太多,简单的说了说他和易少东来此的原因,就离开了。
看着停在下面,灯光闪烁的警车,秦铭觉得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对于明天的横城来说,又是一个爆炸性的新闻。
他现在也不想去考虑太多,只希望那个邪会明天活动的事情,千万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因为对于这次考试,他们仅剩下了最后两天的时间。
如果明天他们没能混进去,那么等到刘丹的事情暴露,让对方生出警觉,藏匿起来的话,他们再想去找就麻烦了。
不过他已经让刑警队的技术科,帮忙调查邪会群里的包括群主在内的那些信徒了。
估计也快有结果了。
回到旅馆的房间,易少东甚至连澡都没冲,脑袋刚碰到枕头就开始打起了呼噜。
秦铭在洗漱完后,倒是没有着急睡觉,而是靠在床头上想了想这次事件。
事件发展到现在,基本的脉络可以说已经很清楚了。
就是在沿墙路小区的范围里,存在着一个聚众的邪教。
并且邪教所供奉的所谓“祈神”很可能就是一只邪恶的鬼祟。
所以学院才会将考试的地点定在那里。
他不确定这起事件的受害者,是否就只有刘丹和王成宇兄弟,或是那些被刘丹和王成文杀死的人。
可能受害者的数量还要更多,也可能都是一些潜在的受害者。
如果答案是后者,那就说明只有像那鬼祟许愿的人,才会被鬼祟影响,从而遭到记忆的篡改,以及被梦中的恐慌侵蚀。
只是他有些不确定的是,鬼祟为什么会被人类奉为神明呢?
正常情况下,接触它的人,早应该被它杀死了才对。
这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毕竟这起事件无论怎么看,都像是几个人打着神棍的幌子,然后四处骗钱。
至于鬼祟和群主群管理的关系,倒像是合作共赢。
哪里像是鬼祟的手段,根本就是人为的骗局。
但是如果是人为的,刘丹和王成文的经历又无法解释,学院安排这里作为考场,也解释不通。
所以这起事件是灵异事件肯定是没错的。
像那些他想不通的谜题,或许就只有等到明晚,才能揭晓了。
想着想着,秦铭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时隔多日后,他又一次梦到自己变成了那个女人。
他依旧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全身被固定住动弹不得,他再度看到了那个站在床前的魔影。
只是与之前多次不同,这一次他终于是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
那是一个年龄在30多岁,戴着一副眼镜的短发男人,男人看上去温文尔雅,穿着一身白色的大褂,给他一种对方就是医生的感觉。
“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男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很有耐心的坐在了床边。
“薛丽。”
秦铭不知道为何,张嘴竟说出了这个完全让他感到陌生的名字。
“很好,你还记得你的名字。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忘了吧。
因为过了今天,除了我以外将不再有任何人在知道它。
你会得到一个新名字。
鬼祟……”
“我不要变成鬼祟!”
秦铭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来,额头上也早已浮出了一层冷汗。
屋子里显得有些阴暗,他下意识的看向窗前,结果让他感到有些发懵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人影,正直挺挺的站在他的床边。
“易少东,你敢不敢不要和我一个屋的时候.裸.睡!另外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脱的这么干净的?”
“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该不会是梦到我有对你做了什么吧?”
易少东被秦铭吼的有些发懵,手上也下意识从身后拽了一角被子,稍稍的挡了挡。
“你觉得我会做那么恶俗的梦吗?”秦铭刚才确实是有些,没有从那个噩梦里出来,所以惊慌之下才会有些情绪失控。
“我裸睡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再说都是大老爷们,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心里面不健康。”易少东看着秦铭,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赶紧给我去死!”
秦铭白了易少东一眼,不过易少东却贱嗖嗖的坐了过来:
“你梦到什么了?我听着什么不要变成鬼祟?”
“没什么,就是个噩梦而已。你还睡不睡了?不睡起床和我跑步去?”
“我现在就去睡。”易少东听秦铭要拉着他跑步去,顿时跳到了自己的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秦铭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时间刚刚才过5点,外面仍黑漆漆的,只是有些许天亮的意思。
但是他显然已经睡不着了。
“薛丽。”
秦铭将这个名字记在了手机的通讯录里,打算等这次的考试结束,好好的查一查这个人。
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当然了,最让他感到惊悚的,还是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说的那句话。
女人之前叫做薛丽,但在那天之后,她则变成了一只鬼祟。
所以校方说的,人和鬼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关联,根本就是一则谎言。
可是人为什么会变成鬼?
确切的说,是人类为什么要人类变成鬼?
不说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的,就说让人类变成鬼有什么目的?难道就是单纯的想要搞乱这个社会?
或是,那些人是学院的对立方,学院负责抓鬼,而他们就负责制造鬼?
可是学院本身不就是这个世界中最为强大的存在了吗?
再说了,如果鬼祟的诞生真和他想的一样,那么学院理应会针对源头才对。
秦铭现在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这件事,但是他却丝毫不怀疑,那个噩梦的真实性。
因为那只鬼祟,确实是钻进了他的体内,并且也的确有影响到他。
与其说是梦,倒不如说是一个如同噩梦般的回忆。
不过这个真相实在是太惊人了,即便他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可是身体仍是有些止不住在发抖。
他不知道学院里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真相,他到底算是多数,还是极少数。
所以他刚刚才没有将这个确切的结论告诉易少东。
毕竟之前他就算再怎么怀疑,也仅仅只是怀疑,是空想而已,但这次却等于是石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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