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的尸体横陈,赵开拿着长剑站在那儿,此刻就犹如杀神下凡一般。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小王的媳妇儿小娟见到赵开此时的样子,想到那些清兵的凄惨结局,突然发疯似的狂叫。
而那小王见到此等血腥的场面则更加不堪,只见他浑身发抖,同样在满口胡言乱语的求饶。见到小王如此怯懦的表现,赵开终于是明白老村长为何会死,小王身为一家之主却是如此懦弱无能,任由一个悍妇持家,最后只能是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赵开收起手中的长剑,走到小娟面前。“咔嚓”一声脆响,便是直接把小娟的喉咙给捏碎了。“扑通”一声,小娟睁着大大的眼睛,倒地,再也起不来了。
之后赵开又是看了小王一眼,不再理会,上马扬长而去。
离怡儿行刑的日子还有六天时间,赵开并不着急,告示上既然已经如此说了,张召重定是想把怡儿当做鱼饵而已,想来是不会在行刑之前伤她性命的。杭州的牢房守卫森严,而且此时定是早已准备好了天罗地网等着自己前去,赵开虽说不惧,但是要是到时候因为自己的闪失而害了怡儿,怕是会悔恨终生。因此赵开准备等,行刑当日,旁观的百姓定然很多,到时候容易造成法场混乱,自己便更加有把握一些。
赵开到了杭州城之后,便是隐藏了起来,一直到了第七日的早晨。行刑的场地定在了西湖边的空地。
这天天刚蒙蒙亮,便已是有着几名衙役到了西湖边上的空地开始打扫法场。而张召重早已是是带着士兵和刽子手,在大牢门前等候,一眼望去约有五百来人。
“大人,你说沅花公子和红花会的反贼们今天回来吗?”其中一名做军官打扮的统领走到张召重跟前躬身问道。
“红花会的那群反贼是一定会来的,不过我本来以为这沅花公子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来的,可前几天从王家村传来那消息之后,我却是觉得这沅花公子赵开肯定会来了。不过,这一次谁来都一样,哈哈。”说到最后张召重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来。
“大人英明。”军官统领立马是谄媚地附和道。
让我们把视线转到另一边。红花会的一众当家的此时也已经是聚集在了杭州城。
“总舵主,西湖边上布满了清兵,其中有御林军各营。”千臂如来赵半山走到人群中间,低声说道。
法场重病把守本就在众人的意料之内,因此陈家洛点头问道:“大概有多少人马?”
这时站在一旁的奔雷手文泰来回道:“总有七八千人,外围接应的旗营兵丁还不计在内。”
陈家洛吩咐道:“你立刻去召集杭州城外的兄弟,集合湖边候命,可千万别给官府察觉,每人身上都藏一朵红花。”文泰来点头应命。陈家洛觉得不放心,又问道:“时间不多了,马上可以召集多少人?”
文泰来想了想回道:“现在立马可以过来的有两千左右,再过一个时辰,等城外兄弟们赶到,还有一千多人。”听到了这陈家洛终于是放下心来,说道:“咱们的兄弟至少以一当五,三千人抵得一万五千名清兵,人数也够了,况且绿营里还有咱们的兄弟,你去安排吧。”文泰来接令去召集人马去了。
而我们的主人公赵开同学此刻却是哪儿也没去,什么也不想,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一处屋檐上,拿着一块白布在安静的擦拭着手中的剑。仔细观察的话,还能够发现赵开嘴里不断在嘀咕着些什么。
“唉,什么时候得再去找把好剑了,待会儿不知道要杀多少人呢,这把剑怕是要砍成卷刃了。”
初冬的天色总是很阴霾,厚厚的云层堆积在空中仿佛随时都会塌下去的样子,偶尔有冷风吹过,让人忍不住寒颤哆嗦。
程怡身披枷锁,此时已经在张召重的押解下到了西湖边上的空地,那里早已经是搭好了法场。
法场边上围观的百姓特别多,东边的一伙耍杂耍的强要挤进法场,士兵不让,便起了争执。这处正闹得欢实,西边的一群乞丐不知为何此刻也硬要往法场里挤,忽听得兵卒惊叫,彻底乱成一片。
混乱之中只见十多名清兵胸口都被兵刃所伤,也不知是怎么死的。南边忽的又是起了大火,四下喊声大作。张召重命各侍卫只管守住程怡,闲事一概不理,以防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可火头越烧越大,有一位军中统领奔进来喊道:“是红花会的反贼!已和弟兄们动上了手。”张召重说道:“嘿嘿,来的正好,叫他们来的去不得,对了那个沅花公子来了没有。”
张召重话音刚落,一名兵卒便是从人群之中跑了上来,只见他脚步蹒跚,满脸的惊恐,仿佛见到了人间地狱一般。
“慌什么,张大人在此,莫要无礼!”那名军官统领见到自己的部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顿觉自己颜面无光,出言大声呵斥道。
“不,不,不,不好了,那北边,北边.........”那名兵卒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说话都是结结巴巴,不清不楚的。
“好好说,北边到底有什么。”张召重走上前去,双手按住这名兵卒的肩膀,说道。
“张,张大人,北,北边来了个魔鬼,一人,他就一个人已经杀了我们一百多个兄弟了。”被张召重这么一按,这名兵卒终于是能够完整的把话说了出来。
“一个人?是谁?”虽说张召重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答案,可还是忍不住问道。
“就是大人给我们看的那个画像上的那个人。”
“沅花公子,赵开,你果然来了,哈哈。”张召忠忽然大笑了起来。“对了你的同伴都死了,你怎么跑回来了。”
“我,我......”
“弱者是不配活在这世界上的,他们既然都死了,你也下去陪他们吧。”
只听得“咔嚓”一声,这名可怜的小兵卒的喉咙便是被彻底捏碎了,死得不能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