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一个小院儿里,几个男人正坐在院子里抽烟打牌。
他们身后黑暗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墙角两边蹲着三四个年轻女孩儿,瑟缩着抱成一团,仔细看不难发现,这些女孩儿手脚全都被人用扎带绑了起来。
顾楚楚被关在这里两天了。
两天里,她粒米未进,门外的人害怕她们会逃跑,所以不给吃的,只给些糖水。
她乔装打扮后出去的第一天在游乐园门口的马路上,就被人强行拉着上了一辆面包车,然后带到了这里,人贩子没收了他的手机和钱包之后把她关进了房间。
她从窗户缝里往外看过,站在院子里的人中看到了那个在监控里带走安安的男人。
只是顾楚楚却没有见到安安,但是她注意到了这个院子里除了关着自己的房间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小房间。
那间小屋子关的更加严实,也安静的蹊跷,听不到小孩子的哭声。吃饭的时候会有人拿着一个碗进去,所以顾楚楚肯定里面有人。
入夜,院子里打牌的声音逐渐消失了,今天这些人睡的格外早,顾楚楚透过窗户缝借着微弱的月光观察院子里的情形。
白天的时候她就偷听到了,因为警察查的越来越严了,人贩子打算离开东源市,先把手里的这批“乳猪”卖掉。
顾楚楚看了看屋内睡的七倒八歪的女孩子们,心绪不宁,今天晚上是唯一一次能够找到安安出逃的机会,她不是不想救人,只是眼下自顾不暇,没有余力再去拯救别人了。
把心一横,顾楚楚举起被扎带绑住的手腕笔直的往膝盖上撞。
双手被解放,她迅速地将脚上的也解开,蹑手蹑脚摸向了房门。
因为这几天她们都是老老实实在房内待着,所以人贩子放低了戒心,门外的插销只是搭上了并未上锁。
这就给顾楚楚留下了宝贵的机会,她把手腕从靠门边的窗户缝里伸出去,伸出手去够门外的插销。
即便是顾楚楚的手腕足够纤细,窗户缝上的玻璃仍旧把她的皮肤割破了,鲜血伴随着她的动作,顺着透明的玻璃边滴落。
可是顾楚楚只是皱皱眉头,仿佛不曾感受到这股疼痛一般。
“啪啦”一声轻微的脆响,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打开了插销的顾楚楚并没有着急出去,而是竖着耳朵注意院子外面的动静。
良久,确认开门的声音没有引来人之后,顾楚楚轻轻地推开门,动作迅速蹿到了小房间门口。
这间房和自己那间房一样没有上锁,只是一拉插销门就开了。
顾楚楚抹黑进入屋内,压低着声音呼唤:“安安!安安!”
小房间里比院子里还要黑,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让顾楚楚感到不安,可耳朵也更加灵敏。
她能够听见屋内有两道呼吸声,一道稍微急促一点,她伸出手朝着那个方向走过去。
就在这时,顾楚楚的脚尖踢到了一个塑料瓶子,瓶子骨碌碌滚开了,她顺着声音一把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