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墨雅掠到马背上的,叫做公仲荆江,北冥国的将军,x
这个公仲荆江也是个神经粗大的不行的将军,墨雅随便编了个故事,说自己是为了自己寿命不长的姐姐来寻药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和自家侍卫走散了,又被公仲荆江抓住,以为是被什么土匪擒住了,想到再也不能见到疼爱自己的姐姐,悲从中来,在马背上哭了出来。
公仲荆江当时就急了,叽叽喳喳的就把自己的底交待了清楚。
说自己并没有恶意啊,说自己也是为了所爱之人来寻药的啊,说自己并非有意冒犯啊,到最后,直接语无伦次的把自己家里有几口人,有几亩地,全部都交代了,语言之诚恳,怕墨雅不相信。
墨雅还想说什么,却见公仲荆江眼眸一亮,把她扔在马背上,自己撩急撩急的走了。
墨雅不雅的趴在马背上,看着公仲荆江远去的背影,发现了几个不高的小房子。
可是,看那房子的高度与宽度
卧槽!竟然是茅房!
尼玛!墨雅还以为他是发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在别人的村庄里大喊大叫的,可原来是因为人有三急?!
我去,这荒山野岭的,大天见不到一个人,你还怕有人会偷看你么?!直接找个地方比如说站在马后边就行!
呃突然觉得自己好粗俗
不过,有一点却是邪烨暝没有告诉墨雅的,传说安藏小镇之所以被冰雪笼罩,是因为有个雪神来到了这里,来到安藏小镇,就必须尊敬雪神,否则,就会受到惩罚。
墨雅有些疏的牵起马的缰绳,一摇一晃的骑着马,弯着腰钻进了茅房不远处的一个小木屋的院子外的破旧的门,发现这个小屋格外的阴冷,小院的篱笆扭扭歪歪的几乎不存在。
眼波流转,墨雅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小院子打量了一番,没有任何命的迹象,地上是一层厚厚的积雪,除了墨雅骑着马进来时留下的马蹄印子,再没有任何的东西留在上面。
积雪多孔,把大多数的声音吸收了,所以才会有这样“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情况出现。
墨雅这样解释安藏小镇的死寂。
然而,刚刚下定完义,墨雅就听见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刚开始,只是悉悉索索的小小的动静,墨雅觉得可能是好不容易,终于可以见到一个活物了(墨雅直接把公仲荆江这个人忽略了),所以心中很好奇是什么东西竟然是这冰天雪地里的一个特例。
可是刚走两步,又觉得不对劲。
不正常的地域,是不可能有什么正常的东西的。
“可能是不正常的东西”这个想法一出现在墨雅的脑海里,那本是悉悉索索的声音却因为墨雅走上前两步这个动作而变得清晰无比,不过
似乎真的是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那声音变成了令人牙酸的硬物摩擦声,“嘎嘎”的直令墨雅觉得这原本就寒冷无比的地方更添上了一份阴森幽冷。
驱马前行,墨雅眯着眼睛望向声源处,只觉得一阵阵阴冷的风迎面扑来,破旧的小木屋的转角处,一个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背影忽然跃进墨雅的视野里,与此同时,那阵古怪的似磨牙声又似咀嚼声兀然增大,让人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桀桀桀桀你你要喝一喝一点么?”
好似拉锯声的从那古怪的人喉腔深处传过来,激得墨雅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在胳膊狠狠的摩擦了几下,却不料马儿突然受惊,跳起将墨雅掀翻在地。
墨雅毫无准备,狼狈的在地上打了两圈滚,在第一时间离开了危险地带,见马儿没有继续发疯才松了一口气。
“你是谁?请问,这个小镇的人怎么都不见了?”
墨雅本来是想称呼对方为“老人家”的,可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有被她咽下了,变成了“你是谁”。
不过,在墨雅看来,那个出现在背对着她的古怪的人,肯定很老了。
很老很老的那种。
墨雅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觉得,但是心底就是这样感觉。
“你,来一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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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干枯的手捧着一捧湿漉漉的稻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咔嚓咔嚓”的递到了她的面前,然而,实际上那个“老人”,却正背对着墨雅。
嗯实际上,还离她有五米左右的距离。
墨雅先是一怔,眨眨眼睛,心中想着“这算什么来一杯”,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下一秒兀然吓了一跳,“啪”的一声拍开了那双看起来明明是捧着湿润的谷物却依旧干枯无比的手,飞身后退,满是戒备的看着对方。
一时间,四周突然一片死寂。
不是刚开始进入安藏小镇的安静,不是一般的安静而是暴风雨前的寂静。
墨雅因为这死一般的寂静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很可怕。
这是墨雅心中的唯一想法。
马儿躁动的抖了抖鬃毛,在原地打响鼻,撞了墨雅一下,墨雅猛然回过神来,翻身上马,动作娴熟无比,仿佛重复过这个动作千万回。
实际上,墨雅只能算是骑过马的人而已。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咳咳,危险中的人都是潜力无限的。
就在下一秒,“老人”因为愤怒而高亢的嘶吼声几乎直接穿破墨雅的耳膜,马儿仰天长啸一声,双蹄离地又落地,“哒啦哒啦”的朝着老人所在处的反方向逃去。
嗯,墨雅觉得,逃这一第反应,是要经过千锤百炼和成千上百演练的才能这么熟练的
所以说,这匹马很有前途啊
第一时间就逃离了最危险的地方。
“你洒了我的酒!!啊啊啊啊!!!敬酒不吃吃罚酒哇呀呀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突然间天崩地裂似的,整个天地都颤动起来,世界在左右狠狠的摇晃,然而当你适应了天地的晃动之后,却发现动的并不是那片天地,而是整片雪山。
唔?好吧,没有脱离危险。
“你竟然洒了我的酒!!!我的酒,那么珍贵!你!!我要你死啊啊啊啊!!”
唔?墨雅很确定她撒掉的只是一把没有褪壳的谷子,撒掉酒是什么情况?!
话说回来,马儿逃跑得那么顺溜,怎么都算是主人的功劳吧?!
墨雅一边策马狂奔,一边这样想。
而这边,那个被墨雅称赞的主人正蹲在茅房里哆哆嗦嗦的顶着并不防风的小破木门。
公仲荆江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整个人都跳起来了的那种大喷嚏,甩了甩头,又被因为松开手而门被风吹开而灌进来的刺骨冷风激得打了一个恍若触电的寒战,连忙手忙脚乱的把门给关上了。
嗯,我们暂时把这几块拼接在一块的木板当作公仲荆江御寒的“门”。
此时公仲荆江的内心是崩溃的。
他本来只是方便一下而已,出来发现自己的马不见了,正惊慌失措的到处乱找呢,却发现,莫名刮起了暴风雪,他只好回到那个又冷又臭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