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黑袍同时向老五示意了一下,意思很明显是要把我们解决掉,老五背上的老四狞笑着说道“倒是可惜了小娘皮,白白净净的,要是搁平时,哼哼…”
“走呗,还楞着干啥,死在这脏了地方,往边靠靠”老四拿他那把大枪顶着我脑袋捅,这王八蛋绝对故意的,就他这杆枪,枪筒子有儿臂粗细,顶脑袋上生疼,他还跟玩似的一下下的顶着玩。
青水走在我身前,别人的视线都被我挡住,我隐约看见她故意在地上某个位置重重踩了一脚,然后把手放在身后比了个OK的手势。我仔细看了下她踩得那个地方与其它地方没有什么大的不同,只是她踩得那处花是黑色的,方向刚好对着泉上四口棺木中的一口,然后我才注意到在我视野中的另一口棺木对应的同一位置地上开的花也是黑色的。因为地上五颜六色,色彩斑斓的开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花,可以说你所见过的所有色彩在这里都可以找到,只是一丛黑色的小花你当然不会注意到有什么特别。
这时候他们中的老大已经踏入泉水里,他没有关注那四口棺木,而是踩水朝着泉水中心的那一坨而去,完全的执行黑袍交给的任务。
就在青水重重踏下那一脚的瞬间,整口泉水一震,而刚好朝着这个方向的那口棺木原本是悬空浮在水面之前的,竟然一下子半沉入水中,没等那老大反应过来,那口棺木的棺盖瞬间横移,将老大直接拍出了泉水,看的我都觉得疼。
那老大直接一口血喷出来,显然伤到了内腑,这也得亏这老大外家功夫已经修到化境的地步,要是搁别人身上,这一下就再也不用起来了。可这老大瞬间爬了起来,擦了下嘴角的血迹,不但没有委顿,反而拎其那把刚才入泉水前插在地上的那把大刀,跃跃欲试,战意兴浓,跟刚才那一下撞的不是他一样。
当然大家现在更注意的是那口打开棺盖的棺椁,从中坐起来一具铠甲,更确切的说是穿着铠甲的人,铠甲是制式的,别人可能看不出铠甲的特别,但是我一眼就看出这铠甲是元朝怯薛军的制式军装,而且是改进后的。怯薛军起源于成吉思汗,他把自己的侍卫军编为怯薛军,取番直宿卫之意。怯薛军开始时候战力颇强,可是后来养尊处优之下,就有点废了,后来又被忽必烈重新整编成五卫,才有恢复了些面貌。
棺椁中的人坐起来后先是扶正了一些头盔,摇了摇头,扫视了一下周边,待看见我身旁的青水,他身子一凝,立马哗啦一声站起身来,朝我这边敬了一个军礼,我知道他自然不是朝我敬的。我们这边只有我跟青水,罗三胖子他们在另一边,不是我自然是青水了。
看得出此人不高,但是很魁梧,手中攥着一把长柄刀,腰间还有弯刀跟弓箭,可以说全副武装。说起弯刀,我曾经被人坑过,卖给我弯刀的人说祖上是蒙古人,那柄弯刀是正宗的元朝蒙古弯刀,我当时一眼就相中了那把刀的品相,就没怎么琢磨,直接买下了,后来有懂刀的老师傅给我长眼,我才知道那是柄雁毛刀,蒙古弯刀是它的祖先,好在我着实相中了那把刀,也没怎么去找那人计较。
棺椁中的人,敬完军礼后,转身直视攥着大刀怒视他的老大,然后竟然一步从棺椁中跨出了泉水,腿不长,这步子可迈的够大的。
老四本来一直愣着看着棺木中的变化,那杆大枪也一直顶在我脑袋上,事实上我们大家都有些发愣的看着这一切变化。看见那铠甲人举起长柄刀朝老大砍去了才反应过来要调转枪口。
我哪里会让他如意,再好的武功也干不过子弹啊,要是让老四这大枪轰一下,那穿铠甲的哥们再牛逼也得歇菜。
我一把拽住枪管,抽冷子猛力一拉,把趴在老五背上的老四拉翻了过来,甚至连下边的老五都拉了个趔趄,“嘭”的一声,枪竟然响了,我擦来,这货竟然枪保险竟然是开着的…
感情这老四拿枪顶我脑袋上时候,这保险竟然一直是开着的,勾勾手就能把我脑袋轰烂了。那老四从老五背上直接翻过来跌地上,我拽枪的力气太大,他只得撒手,老五本来是背着老四的,这时候老四跌在地上,他抽出手来,刚要拔腰间的手镖,被从远处加速冲上来的罗三胖子一记头槌*****直接干飞了。
罗三胖子绝对是提前加速了,不得不说这货别的不行,眼力尖绝对是杠杠的,其实我自己都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呢,只是临时起意,谁让这老四一直拿枪顶着我脑袋呢。估计我刚开始动了把老四的枪拉下来的念头,那罗三胖子就开始加速了,不亏是常年在街上打群架的,这战斗意识。
断了腿的老四在地上,刚想拔腰间的短枪,让我一枪托直接砸晕过去了,顺便又照着他耸拉的脑袋又来了一记,后边这一下完全是报复心理使然。
小林警官冲上去跟罗三胖子一起缠斗老五,我这边看都不看,鬼使神差的一枪轰向了站在另一边仿佛压根没有关注我们的黑袍,这人完全无视我们,仿佛在他眼里我们就像和泥巴的小丑一样,四个字,不入法眼。
我本来就没怎么摸过枪,家里倒是有杆据说是我爷爷留下的鸟铳,我小时候放过。可自从我在我师兄的撺掇下,一枪把自家粮仓的顶棚掀了后,就让我奶奶收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大学军训那会也放过两枪,是那种很老式的步兵枪,第一枪因为没有防备有那么大后劲,直接干天上了,第二枪好歹是朝前开的,但是子弹压根就没往靶上飞。现在这一枪连瞄都没瞄,自然打不中,但是却把黑袍原先从脑袋上掀下来的斗篷给重新给掀了上去,也就是说我这一枪要是再矮点肯定就把黑袍的脑袋削去了。
现场的气氛有点尴尬,尤其是我跟黑袍之间的气场,有点诡异,黑袍慢慢的转过身,我知道他已经怒了,是彻底的愤怒那种,任谁都想不到我会朝他来一枪,就是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大的胆子,黑袍自己也有些不相信,把头顶满是破洞斗篷重新掀到脑后,用那张恐怖的脸看着我,老实讲他的脸比棺木里爬出来那些人看起来更像死人,干瘪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