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李书进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皇上直接下旨,让李书进出发去镇守边关。
当然,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是李叙儿一个人能做出来的。除了李叙儿之外,还有甄家和顾家在身后发力。
即便李书进的背景算的上是云家了,可云家所属的三皇子如今正是想要拉拢甄家和顾家的时候。在这样的时候云家自然是不会因为一个区区的李书进而和甄家顾家作对。
李书进接到这样的消息纵然很是不解,可此时的李书进却是没有喝醉的。整个人都是清醒的很,却也只能无奈的接受。
云娇娇知道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极其不愿意的,可也是因为云娇娇如今在李书进这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什么地位,因此云娇娇在云家自然是说不上话了。
而对于这一点最担心的却是赵杏‘花’和李川了。知道李书进要去边关,赵杏‘花’的眼泪当即就落了下来。
看着李书进的眼里全是疼惜和不舍:“书进,皇上怎么会突然要你去镇守边关呢?要不咱跟皇上说,咱们不去吧。那多危险啊!”
李川在一边也是沉着脸,云娇娇忍不住道:“还不是李书进自己做的好事,做什么不好。非要去闹人家甄家二少爷和掌珠郡主的大婚!”
提起这样的事情,云娇娇就觉得愤怒的很。看着李书进的眼里也带着浓浓的不满,不过云娇娇如今对于李书进内心里却是有些惧怕的。
最近这一段时间李书进对云娇娇动辄打骂,不过李书进的手一直都是下在暗处的。所以如今云娇娇的样子便是大家都看不出来的。
云娇娇心里对于李书进已经和离了还记挂着张新兰的事情不满意,可云娇娇的心里又忍不住的希望张新兰会被李书进给骗回来!
毕竟李书进如今的脾气,若是也使在了张新兰的身上……
这么一想云娇娇是期待的,不过如今张新兰和甄荣已经成婚了,这样的事情已经算是彻底不可能了。
只是李书进做的那些蠢事这会儿却是要连累云娇娇付出代价!云娇娇的心里是极其不满的。
“什么?是张新兰?”对于掌珠郡主,赵杏‘花’还是知道的。此时听到是因为张新兰,顿时大声叫了起来。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
云娇娇撇撇嘴:“现在的张新兰是他能招惹的吗?还趁着喝醉了妄图搅合别人的大婚。顾家和甄家能这么放过他?”
赵杏‘花’一听见跟张新兰有关系,顿时心思就活络起来了。对着李书进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阿兰,阿兰怎么能这么狠心呢!”
说着就要朝着外面走去。
云娇娇的眼里闪过一抹讽刺,她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看上了李书进这么一个人渣!原本以为李书进对她的好至少是真的,可如今看来,李家的人却是一个比一个更自‘私’!
“既然张新兰都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娘你以为张新兰会放了大哥?”赵杏‘花’还没走出去,却见李雪冬已经从外面走进来了。微微撇嘴显然是已经知道了这样的事情:“要我说张新兰还真是狠心,这会儿自己嫁人了过的好了就这么对待大哥!”
“好歹一如夫妻百日恩呢!真是连仇人都不如啊!”李雪冬的感叹只是李家的人脸‘色’顿时都更加的难看了。
云娇娇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甚至话都不想多说了。总归这一次也没有让家里的人随军一起去,云娇娇是不准备跟李书进一起去的。索‘性’李书进的后院里多的是‘女’人,想必李书进也不会为此纠结。
这样想着,云娇娇甚至连再看戏下去的心思都没有了。最近李书进的行为可以说是让云娇娇已经对李书进彻底失望了,如今云娇娇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将自己的子‘女’好好的抚养长大。
不过云娇娇还没来得及走,那边李雪冬的话已经对上了云娇娇:“大嫂不是云家的人嘛,这件事情找大嫂啊!”
云娇娇的眼里闪过浓浓的讽刺,转眸看向李雪冬:“这样的话,还是你自己去开口吧!”
说着,转身就走。李雪冬看着云娇娇高傲的背影,眼里闪过浓浓的寒光。都现在了,云娇娇还以为自己是云家的大小姐呢!
。
“小姐,外面来了个人找您。说,说是您的祖父。”一大早的,李叙儿刚刚练武沐浴完毕。就见一个小厮走了过来,看着李叙儿的眼里好似还带着几分为难。
他们倒是阻拦了,不过那人说的很是固执。加上虽然说张新兰的相公已经去世了,可却是没有提到张新兰的公公的。
李叙儿听到这样的话眼眸微微闪烁了一下。听兰对着李叙儿道:“小姐,要不我去打发那个人?”
“算了,我还是去见见吧。”李叙儿的眼眸微微闪烁,对着小厮道:“走吧。”
小厮点了点头,心里大约也是了解了来人在小姐心里的地位了。只怕是不怎么样的,否则小姐不会连‘门’都不让进。
的确,来的正是李川。
彼时李川正在‘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一双眉头微微蹙着,整个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不过好在,很快的就看到李叙儿的身影走了出来。李川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李叙儿愿意出来,李川还是相信李叙儿不会那么绝情的。
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
原本有些慌‘乱’的心这会儿瞬间就安定下来了,连忙大步的朝着李叙儿奔过去:“叙儿。”
李川微微搓着双手,此时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李叙儿的眼眸微微闪了闪,对着李川点了点头。不过此时却是没有开口叫人的,李川的来意,李叙儿大约是知道的。
而会选择出来,也是李叙儿经过深思熟虑的。
“叙儿,你爹的事情,你知道了?”李川看着李叙儿的样子觉得有些陌生,心里生出了几分莫名的忐忑。不过还是对着李叙儿开口道,看着李叙儿的眼神微微闪烁着。
李叙儿认真的看着李川:“如果您说的是李书进将军的事情,我的确是听说了一些。”
得,从这会儿李叙儿的话来看,李叙儿对于这件事情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甚至,就算是到了现在,李叙儿也不承认李书进这个爹。
甚至,连原本对他爷爷的称呼这会儿好似也不见了。李川的眼眸微闪,心里不知怎的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会儿自己不应该再继续说下去了。
而随着这样的想法,李川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是真的踌躇了。可想着不说这样的话,李川的脑子里却忍不住想起李书进的样子。
以及赵杏‘花’的哭闹,不管怎么样,李书进始终都是他的儿子。李川心里对于这个唯一的儿子自然还是关心疼爱的,心里怎么都不希望李书进真的到了边关那样的地方。
毕竟一旦起了什么战事的话,可是‘性’命攸关!
因此顿了顿,最后李川到底还是对着李叙儿开口了:“叙儿,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你……他对不起你和阿兰。可是,他毕竟是……边关艰险。叙儿,你,你能不能和阿兰说说,就别让他去了。”
说出这样的话,李川整个人也是觉得十分尴尬的。
李川虽然不管事情,可最近也听说了李书进做的荒唐事情。甚至还妄图去抢亲?可是,对于李川来说。李书进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听到这样的话,李叙儿只是微微垂下眸子。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这话错了,这件事情我娘不能做主。顾家不能做主,甄家也不能做主,做主的,是皇上。”
李叙儿的语气淡淡,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反驳不出什么来。毕竟下旨的的确是皇上,可——几乎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必定是因为甄家和顾家才会下这样的旨意!
李川张了张嘴,看着李叙儿。顿时整个人好似都沧桑了不少:“叙儿……”可最后却也只说了两个字,其余的话好似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李叙儿微微垂着眸子,对于李川这样的话不置可否:“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
李川并不回答,却是用一双带着沧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李叙儿。甚至好几次膝盖一软,就想着对李叙儿跪下。
可到底还是没有,但此时李川看着李叙儿的眼神里面好似也蕴含着千言万语。只是没有说出来,可眼里的意味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对此,李叙儿只当没有看到。对着李川点了点头,转身就朝着‘门’内走去了。
看着李叙儿的背影,李川眼里的光亮点点湮灭成灰。不过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亦或者,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说。
听兰看了看李叙儿的背影,又看了看李川此时依旧看着李叙儿背影的样子。微微顿了顿,对着李叙儿道:“小姐,李老太爷还没走。要不要奴婢叫人让李老太爷走了?”
作为李叙儿身边的‘侍’‘女’,虽然不知道李书进等人一开始对李叙儿和张新兰做过什么事情。可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足以让听兰站在李叙儿这一边。
有时候对于这些事情看的更透彻的反而是这些一直都‘混’迹于底层的人。
譬如听兰这样的人,虽然这么久依赖没有听说李川做过什么事情。可一直都是无为的李川在这个时候反而上‘门’来找李叙儿,而对这么久以来李书进的所作所为却没有任何表示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了。
李叙儿到底还是没有让听兰去,只是听‘门’房说李川是在外面呆了很久。最后才回去的。
如今张新兰已经出嫁了,李叙儿好似又开始忙了起来。
将李川打发走了之后,上午就直接去了李家的宅子。当然,不是李书进的李家,而是李叙儿的李家。
如今这里常住的人除了萧依依和元惜柔之外,还有的就是宸和小乐儿了。年后的时候宸就在开始筹备京郊的福院的事情了。
而这会儿李叙儿刚刚回到李家,宸和杨月就过来了。最近一段时间,李叙儿总觉得杨月对自己生疏了。不过年后这一段时间李叙儿一直都忙着张新兰的事情倒是也没有认真的和杨月谈一谈。
如今看着杨月冷淡的神‘色’,李叙儿的眼眸微闪,觉得这件事情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要提上日程了。
白简和杨月管理着李叙儿的生意,而宸和杨月管理着福院的事情。这会儿宸和杨月找上李叙儿为的自然是福院的事情了。
年前就说了要在京城郊外建一个福院,可京城毕竟是天子脚下。和酉水镇那样的小地方是不能相比较的,因此就算是地都没有那么好买。
如今只怕是看中了什么地了。
果不其然。
“说吧。”李叙儿坐下,看着眼前的两人。宸顿了顿,对着李叙儿道:“城南那边有一块地。依山傍水,中间也有两座荒山。距离京城也不算很远。”
要真说起来,宸的能力的确是很不错的。虽然才来京城没有多久,可宸如今对于京城的情况好似已经掌握的十分透彻了一般。
“那现在是什么问题?”李叙儿向来遵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原则,在这些事情上给予了身边这些人很大的支持。一般只要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都可以直接报备一声就做主了。
毕竟前段时间李叙儿也忙的很,可这会儿看着宸的脸‘色’就知道这件事情宸还没有做主。
宸微微蹙眉,认真的看着李叙儿:“价格……”
“多少?”宸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情了,能让宸说出棘手这样的话的。只怕当真是不少了。
“十万!”
宸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李叙儿的眼眸微咪。看着宸的眼里多了几分震惊:“十万?”
宸点了点头,微微蹙眉:“这块地的来历并不这么简单,这快地……是已故叶王爷的。”
那么,现在就是叶安郡主的手上了?如此说来,倒是也说的通了。
叶安郡主对李叙儿恨之入骨,不过——李叙儿微微顿了顿,对着宸道:“叶安郡主应该不知道你们和我的关系吧。”
宸微微皱眉,点了点头:“叶安郡主不知道,可这快地,就是这个价格。”
“那就重新找好了。”十万两银子买一快地,即便是李叙儿的钱多,也不是这么砸的!
况且,这快地还是在城郊而不是京城内。至于和叶安郡主做生意,李叙儿虽然不在意,可实在谈不拢也不会强求。
宸点了点头:“这件事情我已经在安排了。”回答完李叙儿的话,顿了顿对着李叙儿道:“不过,我总觉得拿快地好似不简单。”
不简单?
李叙儿微微抬眸看向宸,宸的眼眸微微闪烁着:“这块地,虽然是叶安郡主名下的。可叶安郡主好似根本就不在意里面有什么。”
“那里面有什么?”李叙儿知道宸向来都是一个谨慎的人,这会儿听着宸这样的话心里也不由的就生出了几分别的想法。微微挑眉看着是宸。
“我们的人还没靠近,就被赶走了。”那么大的一块地,甚至还有两个荒山。已经足够做很多事情了。
李叙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对着宸道:“找地的事情要加快进度。”宸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李叙儿。好似想要说什么,可最后还是只是转身出去了。
杨月站了起来也想出去,却是被李叙儿叫住了:“小月。”
杨月微微顿住,转眸看向李叙儿。对着李叙儿笑了笑,笑容却是带着几分生疏的:“姑娘还有什么事情吗?”
姑娘……
久违的,杨月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对李叙儿用这样的称呼了。可如今杨月的称呼已经很说明了很多事情。
李叙儿的眼眸微闪,眼里闪过一抹伤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杨月已经疏远到了这样的程度了吗?
李叙儿认真的想了想,或许,是自己最近真的是有些疏于关心自己仅有的两个好朋友了。
这么想着,李叙儿忽然觉得此时不知道要和杨月说什么才好了。对着杨月道:“一会儿惜柔回来了,你和惜柔一起到望月亭吧。”
最后李叙儿终究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杨月微微顿了顿,想要拒绝。可最后还是对着李叙儿道:“恩,好。”
李叙儿这才点了点头,眼睁睁的看着杨月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望月亭是李家宅子里的一个亭子,正在李家宅子的池塘边上。如今两岸的垂柳已经发芽垂下,微风一吹亭子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杨月和元惜柔走到望月亭附近的时候已经闻到了香味,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清楚。李叙儿已经到了。
“叙儿。”人未到声先到,也就是元惜柔了。元惜柔大步的走了进来,深深的呼吸一口:“好香啊!”
李叙儿听见这样的话抬眸朝着走进来的两人看过去,眉眼弯弯:“是去年咱们自己酿制的果酒,香就对了。”
一个铁架,一排排的用竹签穿好的各种蔬菜。而铁架上面还有炭火正燃烧着,这是——要烧烤?
“今儿怎么突然烧烤了?”相比较起此时杨月的别扭,此时元惜柔可是显得落落大方的多了。李叙儿对于这样的话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想着很久都没有和你们好好的聚一聚了,这不就‘弄’了。”
“怎么?不喜欢?”李叙儿微微挑眉,看着元惜柔的眼里带着浓浓的笑意。元惜柔连忙摆手:“怎么会?要知道,你的手艺可是一绝。轻易可尝不到的呢!”
李叙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一边的杨月自然的开口道:“小月,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过来啊。”
此时的杨月有些恍惚,李叙儿和元惜柔说话自然动作自然的样子,让杨月忍不住想起了这么多年几人的相处模式。好似,一直都是这样的。
可莫名的,这会儿杨月居然会生出了几分无所适从的感觉。
听到李叙儿这样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李叙儿拉住了手。走到了向来一直属于杨月的位置上坐下。
李叙儿的手带着几分热度,此时穿着一身简单的家常衣裳。袖子挽起‘露’出洁白的手腕,耳边有发丝垂下。怎么看怎么都显得娇俏贤淑。
不由自主的,杨月为李叙儿拢了拢耳边的头发:“你看你,头发都掉下来了。”
这样的话说出口,便是杨月自己也有些愣住了。原来,很多东西早已经深入骨髓!
元惜柔的哈哈笑声让杨月从这样的恍惚中回过神来,看着李叙儿的眼眸微微闪烁。李叙儿已经开始认真的烤起来了,不过第一个烤的就是杨月最喜欢的五‘花’‘肉’了。
杨月的眼眸微闪,自然而然的在一边给三人斟酒。
最后却是自己先喝了一杯,酸酸甜甜的味道下肚。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年前三人一起酿酒时候的样子,记得当时还曾经说:这是代表她们友谊的酒。
元惜柔眨巴了一下眼睛,微微转眸看了看李叙儿。元惜柔向来敏锐,以前是从来没朝这些地方想过,可现在也算是明白了。
杨月的样子,很是不对劲呢!
不过看着此时李叙儿的样子好似并没有什么表示。元惜柔也就没有说什么了,但对于李叙儿这会儿突然这样的举动心里却是明白了。
大约就是因为杨月的不对劲,所以李叙儿才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而元惜柔这会儿要做的,大约就是配合了。
毕竟三人这么多年的感情,元惜柔也不希望彼此之间有个什么裂缝。
况且,不管是李叙儿还是元惜柔杨月。或者因为前世,或者因为家庭,对于感情这种东西都是格外珍视的。
因此元惜柔的眼眸只是微微闪烁了一下就当没有发现这样的不对劲,也在一边帮着烧烤。烤好了之后却是第一时间放在了杨月面前的盘子里:“小月最喜欢的五‘花’‘肉’搞定了!”
小月最喜欢的。
六个字,一下一下的落在杨月的心上。让杨月的心忍不住颤了颤,看着面前‘色’泽金黄,散发着浓郁的香味的五‘花’‘肉’。内心却是十分复杂的。
或许,真的是她执拗了。
只一心的想着不属于自己的人,却忽略了身边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或许白先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可眼前的两个人,却h是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每次都是第一个考虑到她的。
这么一想,杨月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大恶人!
明明叙儿对她那么好,可她还能和叙儿生气。明明白先生对她不屑一顾,可她偏偏还因为白先生而和叙儿生分。
这么想着,杨月甚至想要给自己来俩巴掌了。将这个糊涂的自己给打清醒了才好!
就在杨月恍惚的时候李叙儿和元惜柔已经很快速的烤好了不少的东西。这会儿两人也在杨月的身边分别坐下了。
几人的模式一直都是这样的,边烤边吃。
一口果酒喝下,一点儿都不辣,还有几分甜甜的。喝起来倒是好喝的很,李叙儿咂咂嘴:“来,干一杯!”
三人举起杯子,李叙儿二话不说。干杯之后直接一口饮尽,杨月看着李叙儿的样子,也是二话不说,一口饮尽。
元惜柔看着两人的样子,眨巴了一下眼睛。妈呀,这都‘挺’豪放的——她当然也不能落下,跟着一口饮尽。
原本以为喝完一杯了好歹会休息一下再喝第二杯,却不想杯子刚刚放下这还没来得及倒酒呢。那边杨月也跟着举起了杯子:“来,再干一杯!”
李叙儿的速度是很快的,直接拿起杯子就附和着:“来——”
元惜柔急急忙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将杯子举起。紧接着,两人已经再一次的一口饮尽了。
这……看起来问题还不小啊!
杨月的酒量向来不好,典型的三杯倒。而这个果酒虽然甜甜的,可后劲儿却是不小的。
元惜柔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杨月,不过杨月这会儿却是话都没有说。已经再一次的喝了一杯。
算下来,得有四杯了吧!
得,元惜柔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拼酒的两人,眼里全是无奈。
这两人已经胡闹成这个样子了,自己就不能再喝了。否则三个人都醉了那成个什么样子?
可此时的杨月和李叙儿哪里会放过元惜柔?两人喝了几杯,看见元惜柔没有动静了。两人直接就瞪了过来。
“喝!你怎么不喝了?”这是杨月,或许是因为真的有些醉了,此时杨月的眼神都带了几分‘迷’‘蒙’了。脸‘色’酡红,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可爱的感觉。
“就是,还是不是姐们儿了?”李叙儿的话也随之响起,相比起杨月喝酒上脸的样子,李叙儿就显得要好的多了。要不是李叙儿说话已经带着几分大舌头了,任是谁都不会觉得此时李叙儿已经有些喝醉了。
无奈之下,元惜柔深呼吸一口气。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心里却是想着,不管怎么样好歹是在自己家里吧。家里的人总不会放着自己三人不管吧?
就这样,几人倒是愉快的谈天说地起来。不过说的大多还是这么些年的趣事儿,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抱头痛哭。那模样倒当真是滑稽的很。
而不知道杨月是怎么想的,说着说着,却是一把抱住了李叙儿。满是酒气的呼吸喷洒在李叙儿的身上:“叙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好,你明明都是为了我好,我…我还怪你。”
杨月的话断断续续的,可语气却是真诚的很。
“怪我…怪我什么?”李叙儿此时也好似喝多了,整个人都显得懵懵的。抬眸诧异的看着杨月:“小月……你是小月吧。”
杨月醉醺醺的点了点头:“小月…我是小月。”
元惜柔一把拉住两人:“我…我知道!”说着还举起了手,一副要回答问题的样子。
说起来,这个姿势还是跟着李叙儿学的。
“那…那你说。”李叙儿结结巴巴的,也根本不知道这会儿的自己究竟在说什么了。
“小月,喜欢…喜欢白哉。”元惜柔说完嘿嘿的笑了起来,接着补充道:“好…好多年了。”
“他…他又不喜欢我——s”杨月回答,还撅起了嘴。看起来模样倒是可爱的很。
。
“你就不准备去说点什么?”不远处,却是有三个人此时正看着显然已经喝多了三人。此时说话的正是宸,宸这话是对着一边的白哉说的。
白哉依旧是一身白衣,此时坐在屋檐上。白‘色’的衣裳墨‘色’的长发被风微微吹起,显得多了几分飘逸的感觉。
白哉的眼神落在杨月的身上,眼眸微微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在一边的李卓然看着元惜柔的眼里自然全是担心:“天啦,惜柔都醉成这样了呢!”
不管是白哉和宸都没有回答这样的话,只是灼灼的看着亭子里的人。眼神皆是带着几分幽深,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儿。
“你就不怕自己会后悔吗?”好半天,宸又开口了。不用多说,这样的话仍旧是对着白哉说的。
白哉的眼眸微闪,微微垂下眸子遮住眼里的情绪。宸苦笑一声:“我只恨没有早些遇到,可你呢?却不知道要珍惜,明明你——”
话音未落,只见一边的白哉已经不见了。
宸和李卓然仔细看去,却见此时的望月亭中刚好多了一个人。却是正好一把搂住了因为太嗨而差点掉进池塘里的杨月。
要知道,即便现在已经四月了。可池塘里的水却依旧是凉着的。看到这一幕,宸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不过不管是宸还是李卓然此时都已经坐不住了。
急忙也跑了过去,杨月已经有教训在前了,就怕李叙儿和元惜柔也会不小心掉下去!
不过此时三个‘女’孩子这会儿已经差不多醉醺醺的没有任何知觉了。李卓然自然是送元惜柔的,而杨月此时整个人都是犹如八爪鱼一般的抓着白哉的。
宸自然是将目光落在了李叙儿的身上,看着稍微显得安静一下的靠在椅子上的李叙儿。嘴‘唇’微微嘟囔着,好似还在说着什么。
微微伸手就想要靠近李叙儿,不过却到底还是在即将触‘摸’到李叙儿的时候顿住了。微微垂下眸子,转身朝着亭子外面走去。
不多时候听兰就带着两个‘侍’‘女’跟着宸来了,看着依旧靠在椅子上这会儿却已经睡过去了的李叙儿。宸的眼眸微微闪烁着。
听兰已经跟‘侍’‘女’连忙扶起了李叙儿,还不忘记对着宸道谢:“多谢宸公子了。”
宸微微笑着摇了摇头:“先带你们小姐回房吧,照顾好你们小姐。”
听兰点了点头:“宸公子放心。”
看着听兰扶着李叙儿走远了,宸顿了顿,最后却是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这边听兰刚刚将李叙儿放好在‘床’上,连忙对着身边的‘侍’‘女’道:“画九,快去煮醒酒汤,今天小姐还约了杨小姐和元小姐。记得一会儿给杨小姐和元小姐也送过去。”
画九听了这样的吩咐自然是连忙转身了,不过不多时候画九就端着醒酒汤回来了:“听兰姐姐,我在路上遇到了宸公子呢!这醒酒汤还是宸公子送过来的,不过看到我了就‘交’给我了。”
宸公子。
听兰的眼眸微闪,对着画九点了点头:“行了,我知道了。”
画九接着补充道:“宸公子说,元小姐和杨小姐那边也已经安排人送过去了。咱们照顾好小姐就可以了。”
听兰点了点头:“去打些热水来,给小姐擦擦身子。”
画九点了点头连忙转身出去了。
。
头疼,一阵一阵的泛着恶心的疼。等等,好像不止是头疼,连身上也疼——
“啊!”
紧接着就是一阵尖叫,不过到了一般却是戛然而止。
看着走进来的人,杨月的眼眸微微闪烁。只恨不得用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遮住!自己现在的样子——现在的样子,怎么能让眼前的人看到?
更重要的是——身体的不适,已经提醒了杨月很多事情。
杨月虽然没有经历过,可对于这些事情大约还是知道一些的:“出去,出去!”
这会儿杨月甚至都来不及用儒慕的眼神看着白哉,而是直接尖声对着白哉呵斥着。只希望白哉可以赶紧离开这个不干净的地方!
白哉的眼眸微闪,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对于杨月这样的样子丝毫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耐。
依旧是缓步朝着杨月走去,杨月却是抱紧了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缩到了墙角:“你出去,你出去!”
小时候的经历让杨月的‘性’子里多了几分别人没有的东西,杨月怎能容忍此时自己的样子被白哉看到?
即便白哉不接受自己,可杨月依旧希望展现在白哉面前的,是自己好的一面而不是现在的样子。
白哉将手里的托盘放在一边的桌上,大步的走到了‘床’边坐下。一双眸子灼灼的看着杨月,不顾杨月的尖叫而伸手抓住了杨月的肩膀。
看着杨月的眼里全是认真,说出来的话更是掷地有声:“小月,对不起。我会负责的。”
“你出去,你出去啊是!”杨月依旧在叫嚣着,甚至根本就没有听到白哉说的话。白哉的眼眸微闪,直接擒住了杨月的双‘唇’。
这一下倒是成功的让杨月闭嘴了,杨月瞪大眼睛看着白哉。伸出手就想要推开白哉。
虽然这样的‘吻’让杨月整个人都是欢喜的。可是——如今的她怎么配?如今的她已经脏了,怎么配的上白哉这样的‘吻’?
这样想着,杨月不由觉得悲从中来。甚至连反抗都忘记了。
好半晌,白哉才松开了杨月,依旧是认真的看着杨月:“小月,我会负责的。”
负责?
杨月这会儿总算是听懂了白哉的话,诧异的看着白哉。白哉仍旧是认真的看着杨月:“小月,我会负责的。”
那也就是说——
那个登徒子,是白哉?
杨月只觉得头疼的很,甚至脑子一时空空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小月,我很抱歉,冲动之下对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白哉的声音不疾不徐,却莫名的让杨月安定下来听着白哉的话。
是,白哉从来就有这样的魅力。
“但是,小月,我会对你负责的。”白哉认真的看着杨月:“我一会儿就会去回禀姑娘,然后正式的向你提亲。”
白哉说着,看着杨月的情绪已经算是稳定下来了。这才松开了捏着杨月肩膀的手,将一边托盘上的醒酒汤端了过来。用汤匙送到了杨月的‘唇’边:“这是醒酒汤,你喝了可能会舒服些。”
这……是梦吗?
杨月只觉得整个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的张嘴,喝下白哉一口一口喂给杨月的醒酒汤。
如果这是梦的话,那也不要醒好了。
杨月如此想着。
“小月,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喂完了醒酒汤,白哉灼灼的看着杨月。
当然,因为刚刚杨月放松的警惕,此时白哉可以看到杨月白皙的肌肤以及——肌肤上被他所留下的痕迹。
仔细一想,白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杨月抱着自己,拉着自己的手微微撅着嘴嘟囔着说不要走的时候。
白哉忽然就走不动了,白哉明明没有喝酒,明明整个人清醒的很。可最后却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发展到了这一步了。
当然,白哉如今没有后悔,更不能后悔。
杨月听到白哉的话灼灼的看着白哉,忍不住眨巴了一下眼睛。
白哉依旧是认真的看着杨月,杨月的眉头却是忽然皱了起来:“是我吧。”
啊?白哉尚且没有反应过来,杨月已经开口了:“这一定是梦!如果不是梦的话,那就是我对你做了什么吗?白先生。”
顿了顿,杨月对着白哉道:“如果,白先生是因为我们发生的事情而要对我负责的话。白先生其实完全不必——”
“唔。”
杨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哉用‘唇’堵住了‘唇’。
好半晌,直到杨月快要喘不过来气的时候,白哉才送开了杨月:“如果我说,我是认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