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今承认,禇随意很会说情话,这些话她听着也着实很感动,可是也除了感动,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现在没有任何办法回应他。
“嗯。”她只能低着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禇随意看着她这样,知道不管怎么说,怎么做,她都打定了主意不想回去,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那一层身份。
可是连云睿还有几天就要回来了,想必他住在这里的事情,连云睿恐怕早就已经知道了,不然不会这么快就回来的。
TW高层同意千意收购的时候,他还是很吃惊的,他本来以为TW是不会同意他的收购方案的,没有想到这么的容易。
后来才听林景峰说,他暗中调查过TW,自从连云睿接手TW后,公司的经营状况一日不如一日,虽然账面上看着是盈利的,其实实际中是亏损的。
连云睿对于TW被收购肯定不会那么轻易就接受的,虽然之前TW高层已经架空了他在TW的势力,可是禇随意想TW毕竟是美林女士留给他的,所以他堵了一把,收购TW逼连云睿将手里的持的千意的股份还回来。
他也是剑走偏锋,棋行险招,连云睿果然还是在乎TW的,才会那么快的飞到国外,想必现在也应该拿TW那批老顽固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想着回来吧。
“千今,你果然还是不愿回去吗?”禇随意叹息着,似乎很无奈的口气。
“你早该知道的,又为什么要如此做呢。”慕千今虽然是心里不忍,但是还是说了出来,即使知道这样的话会伤害到他。
“是啊,我早该知道了,但是还是期望着你能跟我回去。”禇随意深深的叹了口气,眉间有掩不住的失落与忧伤。
慕千今很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忧伤,可是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
“我,我……”她有些踌躇,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想安慰他,可是怎么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连云睿摇回来了,想来他也不会在这里再住下去了。
“算了,那我就一直住在这里好了。”禇随意说完,就转身上楼了,好像这里是他自己的家一样。
慕千今愣在原地,他刚才是什么意思?一直住在这里,一直,一直?
慕千今忽然有些发窘,一直住在这里的话,那连云睿回来这么办?他们俩人见面的话,会不会打起来啊?
其实慕千今一直都很疑惑,为什么连云睿和禇随意,他们俩人会变成这样,以前她见他们俩人不是这样的,她想问,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问起。
禇随意躺在床上,心里五味杂成的,他在心里苦笑一声,他早就该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抱着傻傻的想法,期待着她能跟着他回家呢。
但是他打定主意要在这里陪着她,可是连云睿又该如何解决呢,他肯定不会让自己住在这里的。
禇随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他知道,今天晚上慕千今一定不会来房间里睡觉了。
果不其然,第二早晨禇随意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看见慕千今,他不仅苦笑一声,原来她真的在躲他。
不过,就算她真的躲,又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只要头不再消失,只要她还生活在他的视线中,只要他想找的时候能找到她,这样就够了。
即使现在暂时带不回她,他心里也是安心的,唯一担心的就是害怕连云睿会伤害她,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其实他清楚,连云睿心里真正想要的不过是看见他痛苦。
看着他失去慕千今的痛苦,他以为只要慕千今在他手里,他就能控制住他,可是连云睿不知道,慕千今是他的软肋,同时也是他的盔甲。
他不会因为慕千今在连云睿的手里就失去了斗志,反而会增加他的斗志,为了慕千今,也为了自己。
大家都说他禇随意自私冷血,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不过是他伪装自己的外衣,怕是连云睿也这么想,才会轻易的觉得只要牵制了慕千今就会控制他,因为他的冷血和自私对慕千今来说是无效的。
诚然,连云睿有一部分是猜对的,慕千今是他的命,连云睿要动他的命,他当然不会束手就擒的。
只是就只怕连云睿会狗急跳墙伤害了她,如今他收购了TW,保不齐他会将这口气出在慕千今的身上。
可是禇随意这一点他猜错了,连云睿没有将他收购TW的气出在慕千今的身上,而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出在了禇随意身上,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是以,今天是连云睿回来的日子,禇随意仍然没有从连云睿的别墅中搬出去,他也当然知道禇随意住在这里的事情。
他这次回去,依旧没有将TW保下来,无法挽回,他带着对美林女士的愧疚和禇随意的恨意,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一路上,他的怒气都没有消,不仅被TW高层的人嗤笑,还失去了TW,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和侮辱。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虽说他和禇随意斗到现在,没有两败俱伤,也让彼此都身心乏累。
他也想结束这样的生活,可是每当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都是母亲临死前的画面,还有她被****时的叫声。
他没有一刻忘记的,也没有一刻是睡的安稳的,他记得这一切都是拜禇家所赐,如果不是禇家,如果他不是姓禇,如果他的血液里流淌着的不是禇家的血,那么他现在当然不会活的这么痛苦。
他想复仇,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复仇,可是他承认自己技不如人,本来算计的是别人,可是倒反过来被禇随意将了一军。
如今失去TW,他复仇的字典里又多添加了一笔,TW的帐,他会引起都记在禇随意飞头上的,总有一天他会让禇随意连本带利的还给他。
连云睿回到家的时候,慕千今正好也在家里,显然他也看见了坐在了沙发上的禇随意,但是他没有惊讶,好像早就知道了禇随意会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