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那场打闹(大部分都是Vio在打,德拉科在闹)之后,德拉科“安分”了许多,他脸上红扑扑的,安静地抿着唇坐着读书。Vio也在做笔记,但她一直注意着霍格沃茨里的动静。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她听到城堡里传来了一阵模糊的下课铃声,这正是魔法史课的课间,也是格兰芬多一年级草药课的课间休息。
Vio收拾了一下书包,回身对德拉科说:“我要走了,你可以准备准备了。”
德拉科不看她,脸颊仍然红红的,上面有Vio的粗粗的指印,Vio一看就很想笑。但德拉科似乎感受到了,他铁了心不让Vio好受,看似毫不在意地扯了扯身下坐着的羽毛垫子,一副质感还可以的享受样子。
Vio眯了眯眼,右手刚动了动,德拉科飞快提醒道:“温室里有人出来了!”
她望过去,场地那边三个小小的身影正急匆匆地往森林禁地的边缘奔去。没时间了,她赶紧跟了上去。
Vio从半路拦住了他们,她是从黑湖出发的,绕湖一小段就能赶上他们,哈利他们看到她之后十分惊喜。尤其是罗恩,他大声朝赫敏嚷嚷:“看到没有!Vio也翘课了,她是从湖那边过来的!Vio你已经去看了吗?”
赫敏听见之后责备地看了Vio一眼,仿佛在问她怎么敢翘课。Vio连忙否认,“没有,我只是在黑湖旁边看了会儿书,恰巧看到了你们三个,于是才跟过来,打算凑热闹。”
赫敏对她这个答案明显很满意,她又愿意同她一起走了。哈利和罗恩则露出了怀疑的表情,在他们的印象里,Vio可不是什么爱看书的第二个赫敏。
他们说笑着的同时并没有放慢脚步,很快到了海格的屋前。
海格出来迎接了他们,当他看到Vio的时候,似乎惊讶极了,但很快,他小声念叨了句:“当然会有她!他们会和她说,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之后,他很释然地把他们让进小屋。之前夜里他们看到的那只黑乎乎的蛋,此刻正正地躺在桌上。
粗糙的蛋壳上,一道深深的裂缝不规则地绕了一圈,裂缝宽大地能让人清晰看见上面的锯齿状边缘。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转动着,传出一种“咔哒咔哒”的啄木鸟清理树干虫子的声音。他们都把椅子挪得更靠近桌子,屏住呼吸,等待着。
突然,海格的窗帘奇怪地飘起了一角,Vio指给他们看,海格看过去的时候,有一个脑袋正探了出来,他一见他们发现了他,立马缩了回去消失不见了。哈利一下子蹿到门边,向外望去,他心情沉重的向大家确认了对方就是德拉科的事实。
Vio反应很快地夺门而出,赫敏和罗恩也跟到了门口,他们眼睁睁地看着Vio追上了德拉科,说了很久,然后,她带着德拉科往回走——往他们这边走。
“她想要干什么?”罗恩吃惊地张大了嘴。
“看来是马尔福威胁了她——”哈利不安地思索着,“也可能是许诺给马尔福什么好处——”
“哦,他们都是斯莱特林的,她更了解马尔福,她很清楚马尔福看到这个之后会干什么,他会去告诉斯内普,然后海格会被人发现违法买卖龙蛋,蓄谋非法养龙——她在阻止他。”赫敏言之凿凿,“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也带进来,如果他想说出去,我们可以证明他就是从犯!他参与了养龙!”
“他才不会养龙!马尔福家能有什么好人!”海格激动地喊道。
这时,屋子外面Vio缓缓走了回来,她气喘吁吁的。身后跟着的是表情一如既往高傲的德拉科。哈利他们三个人看到德拉科的样子,虽然很气愤,但还是给他让了一点路。
“他什么也没干就能参与了龙的出生——”罗恩郁闷道。
“至少······我希望他最好什么也别干。”哈利咬咬牙,忍住了想遮住龙蛋不让德拉科看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说起来很巧,德拉科·马尔福刚走进海格的屋子时,桌子上的龙蛋便剧烈地动了起来,随着一阵刺耳的擦刮声,蛋裂开了。所有人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一起冲到了桌子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看。
小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其实它倒不怎么好看。Vio觉得它的样子和刚出生的婴儿一样皱巴巴的,只不过它那同样黑乎乎的翅膀令它看起来像一把黑伞。那翅膀上还有很多刺,跟它瘦瘦的身子比起来,显得特别巨大。它还长了一只长长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脑袋上长着角疙瘩,橘红色的眼睛向外突起。
它挨个审视了他们一遍,最后向着哈利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喷出了几点火星。罗恩嫉妒地向哈利那边挤了挤。他们都微笑着看它,想引起它的注意。
“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喃喃地说。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龙的脑袋。小龙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长牙。这下海格可激动了。“天哪!你们看,它认识它的妈妈!”
Vio清楚地看到对面的德拉科摆出了一个嗤之以鼻的笑容。
“海格,挪威脊背龙长得到底有多快?”赫敏问。
海格想了想,掰了掰手指,算了一会儿,说:“书上说,挪威脊背龙如果养的好,一个礼拜就能长到刚出生时的三倍。”
赫敏惊讶极了,她和Vio交换了一下眼神,虽然Vio没明白她眼神的含义,但猜测起来,估计是觉得这条龙海格没法养很久。
紧接着德拉科显示了自己的存在感,他有点幸灾乐祸地补充道:“这三倍是指龙的长度而不是体积,也就是说,大概两个礼拜不到,这座小屋子就住不下它了。”
哈利和罗恩脸上的惊奇和笑容消失了。
“别耸人听闻——”罗恩撸起了袖子,面对德拉科。
“你要是敢打算说出去——”哈利跟着站起来。
赫敏默默地站了起来,站到了罗恩和哈利一旁。海格还有点摸不清头脑,他看着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小龙面前,他们还有兴趣吵架。
“随便你们,”德拉科冷冷地盯着他们紧握的拳头,“最好掂量掂量你们愚蠢的行为,真的惹恼我,我会让这条龙和这个傻——”
“等等!”Vio连忙站到他们中间,护住德拉科,“哈利,罗恩,放轻松。海格,德拉科刚刚说得是真的吗?”
海格仿佛睡醒了一般,“啊,是的是的,马尔福说得没错,《为消遣和盈利而养龙》里是那么说的,所以龙在野外居住的洞穴一般是长度远远大于宽度,因为他们的翅膀可以缩到一起,但是尾巴和头可没法团在一起——”
“坐下吧,哈利,罗恩。”Vio恳求道。
赫敏这下没有再跟着哈利和罗恩,她首先坐下了,伸手去抚弄龙的脑袋。
德拉科也没再说什么,他凑了过去,试探地摸了摸小龙的翅膀。小龙偏过头去,咧开嘴用尖牙蹭了蹭德拉科的手心。
哈利和罗恩看到德拉科轻柔的动作之后,说不清为什么,开始不那么担心德拉科会把这件事告诉斯内普或者邓布利多了。